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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靠美顏穩住天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6

分卷閱讀86

    為而憤怒。

不像以往耕田、吃飯、睡覺一般的行尸走rou,知道這個國家在確切的做些什么之后,知道各地的百姓情況之后,這些忙于生活的百姓,好像突然之間活了過來。

很多的老農,憨厚的漢子,紅著臉搓著手湊到城里讀著的衙門門口,豎著耳朵聽著捕快讀的內容。

他們并不識字,沒有文化,愚昧未開,民智未啟。有時候連報中的內容都聽不懂,更不要去說那些各地的貪污情況了。

但也是顧元白要求的,他每日讓張氏將送到各處衙門中,讓京城府尹每日安排人在特定時間給百姓們通讀一遍,用大白話的內容,能多接地氣就多接地氣的讀給百姓聽。

京城府尹與小官小吏不覺得這有什么用,隨著報紙上的內容時而憤怒時而喜悅的百姓們也不知道自己知道這些能有什么用。

但顧元白卻堅持,并且認為這作用大得去了。

身為帝王,有教化百姓的責任。

萬事需要潛移默化,但若是連開頭都不做,就永遠等不來變化。

薛遠看著這一幕,感覺了一種以前從未感覺到的東西,這種東西,好像就叫做太平。

他在邊關從來沒感受過的東西,而這都是顧元白帶來的。

薛遠一顆忠君之心又開始砰砰亂跳。他不由低頭看向了顧元白,就見到顧元白正要含笑飲下已經涼透了的茶水。薛遠眼皮一跳,拿過一個杯子放在顧元白唇下,道:“吐出來。”

一口水不上不下的堵在喉間,顧元白奇怪地看著他。薛遠受不了他這樣的視線,一被看著就全身發麻,他聲音一下子軟了不知道多少,啞聲:“圣上,水涼,吐出來。”

顧元白將水吐了出來,陳述事實地道:“朕夏日也會吃冰茶的。”

冰茶就是用冰泡出來的茶,薛遠懷疑:“您能吃?”

顧元白將茶杯放下,田福生又提上了一壺新茶。聞言,田福生笑瞇瞇道:“圣上偶然吃上一次是沒什么的,只是每次也不敢讓圣上多用,生怕涼了身子。”

薛遠看了一眼又一眼的顧元白,瞧瞧他沒二兩rou的臉,軟綿綿的手,很難不贊同地點了點頭。

顧元白無奈笑了,薛遠在他身邊待久了,糙漢一般的軍痞也被周圍的人同化,把顧元白當成了什么了什么易碎的瓷器一般,生怕顧元白出了點不好的事。

只是他生來大膽,其他人不敢上前來勸,他卻敢直接動手。

下方的說書人已經換了一篇文章,說的是另一個地方的反腐進程,同樣是百姓自覺堵著城門,全城的人堵在地方官員門前,漢子們卷著鋪蓋夜里在官府門前睡覺,白天就在官府門前等自家婆娘送飯,一直這樣等到了監察官員的到來。

多虧了有這些百姓和一些官員的相助,才能讓抓捕貪官污吏一事變得順利了許多。

顧元白感慨不已,“如今拉下了一批貪官,又正好有一批品行卓越的好官冒頭了。”

薛遠自然而然道:“臣也有功勞。”

顧元白斜瞥他一眼,笑了,“你有什么功勞?”

薛遠理所當然,強盜邏輯:“臣護著圣上,保著圣上,只要圣上健健康康,反腐就能順順利利。”

顧元白樂了,“薛侍衛如今也會說些投機取巧的話了。”

薛遠心道,別笑了。

笑得老子心臟跳得越來越快了。

薛遠揣著一顆亂跳的心臟,嘆了口氣,目光卻口是心非地定在顧元白的臉上,最后也跟著勾唇,笑了起來。

在茶館中喝了一肚子的茶,顧元白就帶著人來到了張氏書鋪。建起商路的準備需要良多,如今張氏要為皇上建商路的事情已經散了出去,各地的商戶向張氏詢問的信件已經堆成了一個小山,張氏族人忙得昏天黑地,還要約束好每一個族中弟子,萬萬不能出了什么差子。

因此前往邊關建起商路一事,光準備,就得準備月余。

張氏族長忐忑地同顧元白稟報了如今的進程,顧元白卻道:“朕已經想過這層了。你們如今暫且動不了身也好,在商路組建之前,朕還有一件事要做。”

圣上眼中沉沉,緩聲道:“朕要派兵打怕那群游牧。”

薛遠眼皮猛得一跳,驟然朝他看來,眼中瞬息亮起萬千神采。

*

游牧,在商路建起來前非打不可。

非打不可!

薛遠所說的邊關士兵和百姓慘狀是顧元白心中的一根刺,那時他已經穿到了大恒,成為了皇帝。但朝政被盧風把持,整個朝廷烏煙瘴氣,是顧元白經歷過的最黑暗的時候。

他用了三年,拉下了盧風,親政到現在也不過是半年的時間,他拼了命的養兵、培養監察處,就是因為顧元白不想再經歷那樣黑暗的時刻。

他知道整個大恒有多少人在受災受難,有多少人在他這個皇帝蟄伏的時候失去了性命,大恒朝的根系已經爛了,顧元白是個成年人,他知曉皇帝懦弱的情況下會導致哪些災難,但他初來時卻什么也做不了。

而如今,兵強馬壯,通向邊關的道路也要準備建了起來,等道路一旦建立完備,交通方便之后,他就可以掌管游牧地區。

在道路沒建起來之前,想要游牧的牛馬羊,就得讓他們知道必須要遵守大恒的規矩。

顧元白說了一句“打游牧”之后,薛遠一直雙目灼灼,他握緊著腰間大刀,身上浮動的情緒讓周圍的侍衛們也能感覺的到。

這些侍衛們還記得先前他在春獵時所說的“兩腳羊”,其中一個人不由出聲問道:“薛遠,游牧好打嗎?”

薛遠鏗鏘有力道:“難。”

侍衛們:“……”

他們表情微微一個扭曲,看著渾身熱血好像沸騰起來的薛遠,不理解若是難的話,他怎么是這種蠢蠢欲動的狀態?

顧元白也聽到了這個難字,他讓薛遠上前,凝視著他:“怎么說?”

張氏的人自覺道:“圣上,小民族中弟子都已在京城集聚,您還要見見他們嗎?”

顧元白微微一笑,“朕聽聞京西張氏的弟子各個都是人杰,朕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自然是要見一見的。”

張氏的人退了下去,宮侍將房門關閉,暗光沉沉,塵埃都能看出在光線之中的浮動。

顧元白率先道:“坐。”

屋中該坐的人都聽令坐了下來,薛遠坐姿大馬金刀,豪放得很,顧元白讓人給他們端起了茶,潤潤嘴之后道:“薛遠,打游牧很難?”

薛遠只要說話,又莫名出神地看了小皇帝的唇色一眼,回過神道:“游牧人悍勇,騎射乃是一絕。大恒一直備受sao擾,一直沒有打回去,他們就更加囂張了。”

“朕知曉此事,”顧元白微微頷首,“但如此難打,你們卻還是從他們手中劫走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