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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再逢明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

分卷閱讀15

    到他出來了。”

見柳聞歸不答,他又說:“你是來帶我走的?因為事情的發展似乎和你想象的不大一樣,所以你需要我。”

柳聞歸皺了眉,似是極其厭惡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但他無法置喙,一切的源頭皆在他自己的身上。

他隔著蒙蒙霧氣與那人相望,仿佛都要撞進對方的心間一樣。

他起了身,一步一步地向那人走去。他走得極慢,每一步都像是經過短暫的思索,那道黑影漸漸離他近了一些,他聽見那個人低低地笑聲:“你我本就是一體,你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把我丟在這里。”

“你折磨得我發瘋。”柳聞歸冷冷地接話。

“你未嘗不讓我發瘋?我因當年之事而生,無時無刻不都在瘋魔中度過。讓你發瘋的可不是我,是你自己。”

柳聞歸垂著眼,也不知是不是因著光線的緣故,他臉上那條疤有些淡了,五官都變得立體起來。

但這變化只是一瞬間,在他被霧氣吞噬的那一刻,一切又回到了原樣。

柳聞歸的身體沒入煙霧之中,逐漸向那黑影逼近,一分鐘后,那黑影竟似被他吸收了一般,緩慢融入他的體內。

層層煙霧散去,柳聞歸抹去額間的細汗,膝蓋一軟,便不住地撐在了那塊巨石上。

他低低地喘息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黑色氣息在他周身纏繞不止,血絲攀上了他的眼白,他的眼睛開始變得通紅,像是被染了艷色的水彩一般。被他摸過的石面驟地向下塌陷,碎小的石子從上邊滾滾而下,落進十厘米高的雜草之中,然后一路溜進溪流,順水而去。

那股黑氣忽近忽遠,忽靜忽動,應是在與柳聞歸隱隱較量。周圍的長劍也受了影響,齊齊發出嗡嗡的顫鳴聲。

柳聞歸的體內卷出一道精純的靈力,頓時就咬住那股黑氣,交纏在一塊,掙扎不休。

無名的風以他為中心向外蕩開,山谷之間碧浪翻滾,碎石觸上劍身的那一瞬便被一種溫柔的力道彈了開去,溜溜地滾了好遠。

風止。

柳聞歸撐著巨石站起身。

他手上捏了個術法,簡單清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汗液,與被汗浸濕的衣物。然后,緩緩地向來時的地方走去。

˙

戚臨在石碑旁坐了約有一個小時,叼在嘴中的狗尾巴草一晃一晃的,仿佛下一秒就能落到地上。

他的頭靠在石碑上,后腦的那片頭發已經亂成一團。他的目光飄忽著落在遠處的山壁之上,眸光悠悠,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也許是先前鐘情的那番話對他“打擊”,教他一時半會沒有緩過來。

柳聞歸走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場景。

他不再壓抑著腳步聲,鞋底與鋪開的綠草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

他走到戚臨的身邊站定,任自己在他身上投下一道陰影。

戚臨遲鈍地偏過頭,吐掉了那根狗尾巴草,說道:“它不愿意和我走。”

它指的自然是青霜。

待鐘情的殘魂消散之后,戚臨走上前去握起青霜的劍柄,然而等待他的卻是源自于靈劍本身的排斥。劍上的靈力灼傷了他的手,比先前胡念的那根棍子還要疼上好幾分。

戚臨無奈地松了手,卻不敢再次嘗試了。

鐘情都說了那番話,青霜不認他倒也在情理之中。可他就是過不去,他怎么能這般的無情,連最后的幾分念想都不愿給他?還是當真以為自己會折斷了他最心愛的佩劍去報復他?

“去劍廬再挑一把靈劍吧。”柳聞歸生硬地說。

戚臨站起身來,拍了拍衣上沾著的草屑,又回到了先前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樣。他朝柳聞歸挑了挑眉,說道:“你帶我這個外人去你們的劍廬挑兵器,不怕被說閑話?”

柳聞歸道:“只要付得起錢,劍廬對所有人都可開放。”

戚臨又笑:“修道之人,還惦記著這點錢,好一群不正經的劍修。”

“前輩不也是個不正經的魔修嗎?”柳聞歸輕聲笑道。

戚臨被柳聞歸這么一嗆,倒還不怒反笑,眼中都染上了一點別樣的光彩,“你這去了一趟,反倒還比以前有趣多了,是遇著了什么喜事?”

柳聞歸愣了一下,嘴上一張一合,卻沒有說出什么反駁的話語。

半晌之后,他才小聲說道:“并非喜事。”

然而戚臨并未聽見他這細若蚊足的聲音。

他轉身向那處狹窄的山谷望去,笑嘻嘻地對柳聞歸說:“可我現在沒有錢,你是要送我一柄劍嗎?”

柳聞歸:“你可以打個欠條。”

“我從來不打欠條,畢竟我這人向來說話算話。不過我若是忘了,那可就沒這回事了……走吧,帶我去破費一下。”

戚臨沒有回頭,因此他也沒有看見,在他們離開的那一刻,原本靜靜立在劍群之中的青霜忽然化作了點點清光,順著呼嘯而過的風消散在了云霧之中。

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提起自己在劍冢中的所見所聞,一路沉默地上了山,沿著雕梁畫棟的長廊轉到了劍廬之外。

劍廬是一個獨立的小閣,也就三層的高度。正門進去是一個偌大的木柜,后邊是分成好幾格的架子,瞧著倒是有點像古代的藥店。

今天值班的是一個少年,穿著淺藍色的短打,鬢角被剃了個干凈,后腦門上還有一個“劍”字。他正趴在柜臺的一側,嘴里嗚嗚地打著呼嚕,睡了個不知時辰,連戚臨踢開地上倒著的易拉罐的聲音都沒有把他吵醒。

“要叫醒嗎?”戚臨回頭問柳聞歸,“你們劍宗,白日偷懶有什么懲罰啊?”

“蹲馬步,一個時辰。”柳聞歸回道。

“嘖。”戚臨道,“真沒人性。”

柳聞歸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是淡淡地說著:“我們先去二樓,你看看有沒有趁手的兵器。”

“其實我覺得我以前的那面扇子就挺好。可惜當時被你們劍宗的長老給弄壞了,修都修不起來。”他像是在抱怨,但語氣平淡得又像是在陳述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往事。

柳聞歸的眸光晦暗不清,像是被烏云遮蔽下的一點星辰。他帶著戚臨上了樓,讓他自己去瞧瞧有什么喜歡的兵器,自己則去了另一邊轉悠。

戚臨是學過劍法的。他學的東西其實很雜,但并不精。刀、劍、槍、戟他都練過,但都不精通,只是平平。同鐘情在一起后,對方也教過他一些劍法,他也念著學劍時少有的繾綣時刻認真過那么幾回,也算是小有成就,但比之柳聞歸這樣的劍修,還是有所差距。

他有一柄短劍,是他自己靈氣聚起的,并不耐用,一旦他受了傷,他的靈力便無法撐起這柄劍刃,也算是一點雞肋了。

劍廬里放著的不止是劍,還有些別的兵器。

戚臨思考著自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