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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跨界演員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8

分卷閱讀108

    另一位記者問:“網友稱你’打臉達人’,你有什么看法?”

陸文想了想:“純屬意外?!?/br>
記者:“引發血雨腥風的戒指是送給誰的?方便透露嗎?”

陸文恢復一點笑模樣:“無可奉告,給大家再追加一份小蛋糕吧?!?/br>
記者:“你圈粉無數,粉絲非常關心你的感情生活,你目前是單身嗎?”

一步之遙就是航站樓的玻璃門,家里的車和司機就等在外面,陸文停下來,如實回答道:“我還真是。”

記者:“第一期,你的豪宅議論度很高,傳聞你是富二代?”

陸文可不敢隨便透底,否則回家少不了挨揍,他開玩笑地說:“貸款買的,我爸差點打折我一條腿。”

走出航站樓,司機小邵拉開車門,護在陸文背后防止記者距離太近。車門閉合,鏡頭閃光和嘈雜的人聲隔絕在外,陸文癱在座椅上呼了口氣。

駛離機場,司機問:“回家還是……”

陸文看看手表,將近中午了,吩咐:“直接去墓園吧?!?/br>
沿路依舊是庸常的冬景,陸文無心欣賞,途經成群的商店時才覷著窗外搜尋。讓汽車靠邊停,他進臨街的花店買了一束花。

陸文對花卉沒多少研究,家里室內室外的花藝也有專人打理。唯獨每年的這一天,他會親自去花店,這個、那個的挑選一束,像個給mama過生日獻寶的孩子。

再次上路,陸文打給陸戰擎,接通了,他道:“爸,小邵接到我了?!?/br>
陸戰擎仍是老樣子,不喜不怒地說:“知道了。”

“我先不回家了,直接去墓園?!?/br>
“嗯?!?/br>
陸文在掌心掂掇機身,沒什么要說的了,卻遲遲不掛斷,陸戰擎在里面沉默著,也沒有表態的意思。

消磨了半分鐘,他說:“今天挺冷的,你出門穿厚點?!?/br>
“好?!标憫鹎娴?,“去吧?!?/br>
就此結束通話,父子倆從不會在這一天爭吵,都很克制,甚至稱得上惺惺相惜。

陸文十五歲以后,陸戰擎就不再帶他去墓園了。一般他上午去,陸戰擎則下午去,會一直待到黃昏才離開。

之所以錯峰出行,是因為陸文年少時頑劣、話多,在文嘉的墓前緬懷十分鐘,告狀半小時。陸戰擎總不能在愛妻墓前動手,每次都忍得相當辛苦。

不過陸文長大后逐漸明白,陸戰擎是想和他mama獨處一會兒。他也知道,死于難產的母親,忌日便是他的生日,陸戰擎怕他難過,因此選擇初四這一天為妻子掃墓。

陸文亂糟糟地理著思緒,汽車開進墓園,天地似乎變得凄清又蕭條。

文嘉的墓在一片坡狀草坪上,后面種滿了高聳茂盛的松樹。陸文兒時貪玩翻過家里的保險箱,里面有一些情書,也是陸戰擎在空軍部隊時和文嘉的書信往來。他mama曾在信里說,陸戰擎就像什么都能抵擋的樟子松。

陸文在墓前站了會兒,放下花,走向草坪后的一棟建筑。一層間獨立的紀念室,供著文嘉的牌位和遺照,二樓像一間陳列室,收藏著文嘉生前喜歡的物品。

陸文在軟墊上盤腿坐下,支著下巴仰頭看照片中文嘉的臉,這種感覺很神奇,他說不上來,只能目不轉睛地注視著。

“媽,我來了?!?/br>
“生日快樂,你還跟去年一樣年輕?!?/br>
“老規矩,我爸下午再來。”

陸文不緊不慢地說著,頭發有些長了,他擼向腦后,揚著整張臉沖照片笑:“我的媽呀,你兒子我終于紅了點。”

“媽,你為我高興么?反正我心里挺美的,至少你老公不能再看扁我了?!?/br>
“說到你老公,他也不容易,具體怎么不容易讓他下午自己跟你訴苦吧,我就不贅述了?!?/br>
陸文忽地閉嘴,然后孩子氣地皺鼻子:“媽……我得跟你說件事?!?/br>
“我吧,喜歡男的,我也很意外,可事情就是這樣?!彼椴蛔越孛M兜里,仍絮叨著,“但我沒有迷茫太久,穩準狠地找到了我喜歡的那個男的。”

陸文掏出錢夾,說:“媽,讓你看看我喜歡的人?!?/br>
一手拿著錢夾打開,一手托在下面,陸文像售貨員展示化妝品似的:“他叫瞿燕庭,怎么樣,是不是很帥?”

直到手都酸了,陸文合上錢夾大喘氣地說:“不過我還沒追到?!?/br>
垂下頭,陸文撒楞地盯著地毯:“媽,我一直沒什么出息,那怎么說來著,母憑子貴,你在天堂混是不是挺沒面子的?”

“我跟你說啊,我以文嘉基金的名義捐了一筆片酬,是送你的禮物。寰陸的東西我懶得cao心,但基金會以后我要接管的?!?/br>
“這話別讓我爸聽見,我不想英年早逝?!?/br>
“嗯……就這么多吧?!?/br>
陸文從墊子上骨碌起來,纏上圍巾,然后沖文嘉的照片揮揮手:“媽,無事各自安好,有事可以托夢,走了啊?!?/br>
離開墓園,陸文沒有回家的打算,讓司機送他去諾爾斯俱樂部。俱樂部是會員制,不用擔心被記者拍到。

半路手機響,是連奕銘發的微信,問他要不要來索菲一起吃飯。隨后顧拙言也發來,叫他去家里打游戲。蘇望就直白多了,說陪他一起去喝酒。

陸文一一推掉,春節開心的日子,他不愿意影響任何人。

俱樂部隱藏在低調的西區,有高爾夫套間、雪茄沙龍和圖書館,陸文報名字便暢行無阻,但沒心情玩兒,直接去了四層的酒吧。

美式的裝潢復雜厚重,陸文挑了個吧臺座,沖酒保彈舌,先叫了一杯櫻桃伏特加。

林榭園小區,瞿燕庭在書房打掃,電腦開著,早晨起來本想寫一寫劇本,但沉不下心,所以搞了全屋大掃除。

抽屜里有個鐵皮餅干盒,存放名片用的,瞿燕庭把杜長翰留有號碼的紙條裝進去,暫時束之高閣。

全部整理完,瞿燕庭泡了個澡,在客廳落下窗簾看電影。時長驚人的史詩級戰爭片,色調冷淡,和降溫的天色有的一拼。

瞿燕庭狀似專注,其實走神了千八百次,一場士兵和上校的對話從頭到尾都沒注意在說什么。只悄然地記掛,陸文幾點鐘的航班,有沒有回來,是否去過了墓園。

他反復將手機拿起、放下,揣測不出對方的心情,怕關心會變成打擾。

瞿燕庭窩在沙發上患得患失,原來因為一份看不見摸不著的在乎,再果決的人也會被折磨得優柔寡斷。何況他本就怯懦。

電影漸漸演繹至尾聲,天也黑了,悲壯的高/潮已過,瞿燕庭在凄愴的背景音樂里按下遙控電源鍵。

客廳一片黑,手機屏幕顯得格外明亮。

來電顯示“陸文”。

瞿燕庭應激般加快了心跳,仿佛昨日黃昏的話語停在耳邊未散,他接起來,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