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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跨界演員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9

分卷閱讀59

    發(fā)上自在多了。

他夾著鉛筆在餐單上打勾,勾了一串自己吃火鍋必點的,一抬眸,陸文橫拿著手機在打游戲,他便幫忙代勞:“你愛吃什么?”

陸文回答:“清湯。”

“……好。”瞿燕庭修改鍋底,“我們來鴛鴦。”

樓下傳來一陣喧鬧,瞿燕庭端一杯茶,側(cè)首望下去,是七八名年輕人聚餐結(jié)束,喝醉的人在撒酒瘋。

菜陸續(xù)上齊,鴛鴦鍋一半深紅一半乳白,兩股香味相交融,除了醫(yī)院那次,這是瞿燕庭和陸文第一次正式的同桌吃飯。

兩雙筷子井水不犯河水,瞿燕庭涮紅湯,還要蘸辣椒干碟,身上的珍珠色衣衫那么干凈,襯得兩瓣薄唇異常鮮艷。

陸文撈一片牛rou,放在碟子里晾一晾,他動作很磨蹭,心不在焉地吃著這頓火鍋。

其實他在等一個時機,一個能夠問出口的機會。

關(guān)于瞿燕庭今夜的表現(xiàn)和反應(yīng),以及瞿燕庭對門鈴、來電鈴音的抵觸,他不認為這些是正常的,但也無法斷定是病態(tài)的,他想了解更多。

另外,葉杉和葉小武的某些特質(zhì)投射在瞿燕庭的身上,是單純的巧合,還是靈感來源,又或是一種自我經(jīng)歷的記錄?倘若是后者,哪部分是創(chuàng)作,哪部分是瞿燕庭曾經(jīng)真實的人生?

陸文反復斟酌,怕莽撞地說錯話,怕觸及瞿燕庭的隱私,瞻前顧后久久開不了口。

一碟蝦滑吃完,類似酒過三巡,他鼓起勇氣叫了聲“瞿老師”。

瞿燕庭隔著裊裊的白色熱氣抬頭,額上有薄汗,與站在舞臺上唱歌的汗水截然不同,他放松,自然,唇齒毫無防備地微張,呼著辣乎乎的氣息。

千言萬語都哽住了,陸文問不出一個字。

他慫也好,怯也罷,此時此刻改變了主意。他的好奇和關(guān)心并不重要,他更想讓瞿燕庭無負擔地吃好這一頓飯,離開火鍋店時依然身心愜意。

“怎么了?”瞿燕庭問。

陸文抽出紙巾:“擦一擦汗。”

“謝謝。”瞿燕庭忽然笑了,紅唇黑眼,在燈下明艷又鮮活,“我給你點了一份豬腦。”

陸文有點呆:“啊?”

瞿燕庭說:“以形補形。”

陸文恍覺真心錯付:“……過分了啊。”

瞿燕庭從餐架上端起來,小小的一份,腦子樣,愛吃的人垂涎,不愛的人退避三舍。

陸文皺眉撇嘴,嫌棄極了,仿佛瞿燕庭敢把腦子下到鍋里,他下一刻就會抬腳走人。

關(guān)鍵時刻,手機響了,悶悶的從藤編筐子里飄出來。

陸文的手機就在桌上,他立即幸災(zāi)樂禍地幫忙掀開蓋子。瞿燕庭擱下豬腦,不情不愿地從大衣口袋中摸出手機。

屏幕上閃爍著“阮”字。

陸文瞥見了,被火鍋烘熱的身體驟然冷卻。

仿佛午夜夢醒,也像是一記耳光抽在臉上,他今晚暫且不去糾結(jié)的東西悉數(shù)復活,取代guntang的紅白鴛鴦,橫亙在他和瞿燕庭之間。

“喂?”瞿燕庭滑開通話鍵。

派對還沒結(jié)束,在外面打電話不方便,阮風的聲音有些小:“哥,我給你打電話,你怎么不接?”

這是第二通,第一通時樓下正吵嚷,瞿燕庭沒聽到,他解釋:“周圍不安靜,不是故意的。”

“那你去哪了?”阮風說,“我找了你好幾圈。”

瞿燕庭道:“唱完歌,我先走了。”

阮風關(guān)切道:“沒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我沒事,你別擔心。”瞿燕庭偏過頭,窗外有淡淡的月光。

陸文神情黯淡,他不聾,聽得出瞿燕庭對阮風的溫柔和寵愛,并且是當著他的面。分神的一秒,箸尖的牛rou滑落湯底。

有一些雜音,阮風問:“哥,你在酒店嗎?”

“在外面吃火鍋。”瞿燕庭習慣性叮囑,語氣帶著家長式的命令意味,“你少喝一點酒。”

“我知道了。”阮風不免疑惑,“哥,你一個人吃火鍋嗎?”

瞿燕庭回答:“我和陸文在一起。”

桌對面,陸文倏地瞪圓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瞿燕庭。這算什么?瞿燕庭和他這個沒一撇的“新歡”單獨相處,還要明明白白地告訴舊愛?!

掛了線,瞿燕庭重新拿起筷子,才發(fā)覺桌上靜得可怕,陸文石泥雕像般一動不動,目光灼灼,要把他燒出洞來。

瞿燕庭發(fā)毛:“怎么不吃了?”

“我還能吃得下嗎?”陸文反問,壓抑著排山倒海的情緒,“瞿老師,剛才打給你的是阮風?”

瞿燕庭點點頭,透出一絲茫然:“你怎么了?”

陸文艱難地說:“我很不好,我這兩天快難受死了。”

瞿燕庭越發(fā)迷茫:“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說呢?”陸文又是反問,“你會不明白嗎?”

瞿燕庭有些蒙,本來好端端地吃火鍋,為什么接完阮風的電話就瘋了一個?難道……他試探:“和阮風有關(guān)系?”

終于忍不住攤牌了嗎?陸文倒抽一口氣,也不想繼續(xù)裝傻了:“對,當然和他有關(guān)。”

一頓,他鏗鏘道:“更和你有關(guān)。”

“我?”瞿燕庭放下了筷子。

陸文質(zhì)問他:“你為什么要告訴阮風和我在一起?”

瞿燕庭感到頭暈:“因為我現(xiàn)在就是和你在一起啊。”

“你干嗎告訴他!”陸文激動起來,“你有沒有考慮過阮風的感受?你想沒想過他會介意?”

瞿燕庭不解:“他怎么會介意?”

陸文粗粗地吼:“可是我會!”

瞿燕庭端起涼茶,整杯灌下去,懷疑清湯鍋里摻了假酒,他拎起茶壺倒第二杯,手腕被陸文抓住,牢牢地鉗著他。

目光碰在一處,陸文的眼底有躍動的火星,從他識破瞿燕庭的心意開始,他就不該裝聾作啞,拖得越久傷害越深,他不可以再隱忍不發(fā)了。

縱使阮風不介意,但他無法接受。

瞿燕庭想腳踏兩只船,他卻寧死不做第三者。

陸文從未如此嚴肅:“瞿老師,你暗示過我,說我和阮風很像。我告訴你,你看錯人了。”

瞿燕庭睜大雙眼,他暗示什么了,他不是明說的嗎?

“我和阮風一點也不一樣,他寬容我狹隘,他大方我小氣,他不違抗你的意愿,但我他媽接受不了!”

瞿燕庭用力掙開:“到底關(guān)阮風什么事?!”

管他會有什么后果,大不了不拍了,被封殺退圈也無所謂!陸文再也憋不住,大聲嚷出來:“我早就知道你們倆的關(guān)系了!”

瞿燕庭霎時呆住,眼神定定的,太突然太意外,他希望陸文是在開玩笑:“……你知道了?”

“是,我早就知道了。”陸文語氣堅定,“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瞿燕庭慌了一瞬,迅速冷靜下來,第一反應(yīng)是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