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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系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等一下還要一起睡,會不會……正當他腦內幻想過會兒可能發生什么時,只見裴書臣拿著睡衣和洗漱用品,往門口走去,溫慕下意識脫口而出:“裴總你去哪?”裴書臣停下,卻不回頭看他:“我們現在……不方便繼續睡一起。我去客房。”“……”溫慕被人捶了一拳一樣,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找回聲音,“裴總你睡這里,我、我去睡客房。”“不必。”裴書臣說完,頭也不回地拉開門走出去。溫慕來不及思考,不自覺地小跑跟上,裴書臣察覺到,卻不打算停下來等他。到二樓,裴書臣走向溫慕最開始住的那間客房。雖然后來溫慕搬進裴書臣臥室住,這間房間仍然保留著,里面放著很多溫慕的東西,裴書臣有時不用他陪著加班,他就會來這間房間寫劇本或者自己玩。之前溫慕去劇組時,裴書臣有時也會來這一間。拉開門,裴書臣腳步頓住。房間里空空如也。窗臺上的多rou,桌面上的小擺件,窗戶上的小彩燈……此時全部消失不見,恢復成一年前,溫慕沒來時的樣子。裴書臣緩緩走進去,拉開書桌的抽屜,幾乎是空的,只余一本房產證和三把鑰匙。溫慕比裴書臣步子小,才走到門口,裴書臣的視線猛地看向他。“你要走?”溫慕從對方平靜的問話中聽出風雨欲來的感覺,羞愧地低下頭,小聲說:“這不是合同快到期了嗎。這段時間,你不回家,我還以為、以為你去陪顧影帝了,我就想,早點搬起來……”裴書臣死死地盯著他,直磨后槽牙:“你就不會問問我?”溫慕頭快要低到地上去:“我不敢提……我怕萬一你不順利,刺激到你。”“你怎么就……”裴書臣極度無語,又不忍心指責他,咬牙切齒道,“你怎么就那么懂事呢。”溫慕窘迫地摸摸脖子,想也知道裴書臣是在諷刺他。裴書臣緩了緩,說:“我要洗澡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噢。”溫慕有點失望,沒再推辭,垂頭喪氣地走開。------------------------------回到三樓臥室,洗過澡躺在床上,溫慕翻來覆去,無法入睡。他處在發-情期,而且剛被裴書臣標記過,想要擁抱,想要裴書臣的信息素。他羞恥又無法克制地抱住裴書臣的枕頭,貪婪地嗅。可是不夠,根本不夠。裴書臣發病時抱著他的衣服,也是這樣難捱嗎。溫慕想到裴書臣偷他的衣服,用他的衣服做窩,咬他的手環……心跳愈發快,臉愈發紅。怎么會這樣,溫慕想,裴書臣明明剛才還在說喜歡他,轉眼就推開他,拒絕他的觸碰,拒絕和他睡一張床。是因為,他說的那句不喜歡嗎?溫慕設身處地地想一想,裴書臣都以為他們在戀愛了,結果他卻和葉靖棠出去吃飯,還說不喜歡裴書臣……是他他也受不了。他太渣了。裴書臣肯定很傷心,怪不得都不想理他。所以他是不是,得去道個歉,告訴裴書臣,他……溫慕有點猶豫。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在今晚之前,他從來沒想過喜不喜歡裴書臣。他一直以為自己是顧池清的替身,怎么會自不量力地去考慮這種問題?但他現在知道了。裴書臣說,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別人。所有他自行解讀的東西,一下子都變了個樣。溫慕腦子里一幀一幀地閃過他和裴書臣相處的畫面。裴書臣偷他的衣服。裴書臣喜歡被他摸頭。裴書臣因為他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大發雷霆。裴書臣為他彈琴哄他開心。裴書臣陪他拔牙,說寶寶真棒。裴書臣帶他滑冰。裴書臣的口是心非。裴書臣的孤獨脆弱。……溫慕心臟酸脹,想立刻抱住裴書臣。------------------------------躺在棕櫚床墊上的裴書臣同樣無法入眠。他冷著溫慕,是想要他看清自己的心,想聽到他親口承認。可剛才進門時,看到溫慕的把東西都搬走那一瞬間,他是真的害怕。說起來還要感謝葉靖棠,要不是這廝,他和溫慕到現在還在雞同鴨講。如果溫慕離開他……裴書臣不敢想。他想去找溫慕,想抱著他。這才一個晚上,他就已經裝不下去了,可是無所謂,溫慕承不承認都沒關系,他明白就好。裴書臣正要起身,忽然聽到一聲輕微的聲響,伴隨著淡淡的葡萄清香。他立刻裝作自己已經睡著。溫慕小心翼翼,墊著腳尖走進來,再躡手躡腳地關上房門,像摸進人類家里偷糧食的小動物。雖然做出這種事很羞恥,但他真的忍不住。而且,溫慕心里算盤打得響。他記得之前裴書臣每次進他房間,他都不會醒。那如果裴書臣睡著,他偷偷爬上床,裴書臣應該也不會察覺。他比裴書臣醒來得早,到時候趁裴書臣還在睡,偷偷溜走就好。溫慕這樣想著,輕手輕腳掀開被子爬上床,大氣不敢喘地躺好。感覺到裴書臣在身邊,他滿足地小聲嘆了口氣。就在此時,床頭燈忽然亮起。溫慕嚇得僵住,尷尬道:“裴總你……你還沒睡啊,哈哈。”裴書臣裝模作樣:“這么晚了,你不睡覺,來我房間做什么?”溫慕難為情,但實話實說:“我想和你一起睡。”裴書臣眸光暗了暗,恨不得立刻把人摟進懷里蹂-躪,嘴上卻拒人千里:“別這樣,不合適。”溫慕控制不住地委屈起來。一起睡了快一年,現在跟他說什么不合適。他強壓下心里的酸澀,鼓起勇氣道:“我還想知道,我喝醉的那天晚上……你對我說了什么。”裴書臣平躺著,睜著眼睛看天花板,一副消極應對的樣子:“你又不喜歡我,沒必要知道。”“誰說我不喜歡你?我……”裴書臣忽地轉過身,用譴責的目光盯住他,溫慕被看得心臟突地一跳。裴書臣沉默兩秒,語氣平靜中帶著受傷:“一個小混蛋親口說的。”溫慕愧疚又羞窘,聲音低得快要聽不見:“是我笨,我不懂。”裴書臣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溫慕,昏暗的燈光顯得他面容愈發深邃。溫慕手指蜷了蜷,聲音微微發抖:“現在我懂了,還來得及嗎?”裴書臣盯著他看了兩秒,翻身將他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