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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進浴缸里。他雙手扒著浴缸兩側,喉結滾了滾。不會是要一起洗澡吧,第一次就這么刺激嗎……裴書臣深深地看著溫慕,一副喪失理智的樣子,眼神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剝了。他拿過花灑,掰開水龍頭。“嘩——”溫慕來不及反應,猛地被淋濕,臉上露出茫然的神色。裴書臣死死盯著Omega看。他的衣服濕了。得把他的衣服脫掉,才能洗得更干凈。這個念頭一直在蠱惑著他,把手伸向溫慕衣領的瞬間,裴書臣驚覺自己在想什么,狠狠咬了一下舌尖。理智回籠,對上溫慕無辜又困惑的雙眼。裴書臣移開視線,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手上的花灑。他在做什么……故作鎮定地關掉水龍頭,裴書臣把花灑塞到溫慕手里:“洗干凈。”說完轉身出去,帶上浴室的門。溫慕疑惑地抓抓頭發,洗干凈……什么意思?他身上很臟嗎?呆坐著想了許久,溫慕想明白了,可能是他白天不小心沾到顧池清的氣味,所以裴書臣才會這么憤怒。他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又惹裴總生氣。溫慕提起自己的衣服嗅嗅,一點味道也沒有啊,裴總鼻子也太靈了吧。不過總算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趕緊脫掉衣服把自己從頭到腳洗一遍。溫慕洗澡的時候,裴書臣坐在沙發上,內心煩悶。他摘掉眼鏡,疲憊地捏了捏眉心。他剛才都做了些什么?只是察覺到溫慕身上有一點點其他alpha的味道,就立刻失去控制,做出那么粗魯的行為。還好沒有完全喪失神智,調了熱水,不然溫慕的小身板肯定會感冒。裴書臣原以為這病只是丟人,再怎么嚴重也不會做出傷人的事。可是剛剛……如果他沒有及時克制住,后果不堪設想。他第一次對自己的病產生一絲恐慌。*溫慕認認真真洗著,覺得身上應該不會再有其他人的味道才算完。找了一圈,浴室里沒有他的衣服,隨便抓件浴袍裹上就出去了。裴書臣坐在窗邊的沙發椅上,背影似乎有些消沉。溫慕愧疚地走過去,走到裴書臣身前蹲下:“裴總對不起。其實我今天遇見顧影帝了,他不小心劃破一個口子,我幫他處理一下傷口。真的就只是這樣,不知道怎么會沾到信息素,我以后一定注意,不會再靠近他了。”Omega揚著臉看他,眼神干凈清澈,裴書臣不由心中一動。他其實在忐忑,怕溫慕嚇到,從此害怕他。可是溫慕不僅沒有,甚至反過來安慰他,向他保證。裴書臣心情復雜,摸摸溫慕的頭發:“嗯,真乖。”------------------------------診室里,趙醫生向裴書臣確認:“你確定自己當時是在發病狀態嗎?”裴書臣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當然。”是否處于發病他還不至于分辨不了。這就奇怪了。趙醫生原本以為,裴書臣只是在吃醋而已,因為ct顯示,他頭部的陰影在縮小,照理說不會這么頻繁地發作,一定有什么細節遺漏了。他問:“你是怎么和Omega親密接觸的,呃,就是,采用哪種方式?”裴書臣說:“我咬他了,前天。”趙醫生:……禽獸啊。“在之前患者的記錄里找不到完全一致的癥狀,我只能是推測。那位患者的類似情況是,在有其他alpha靠近他的匹配Omega時,會表現出極度好戰的特征。這像是一種領地意識,患者會把Omega視作自己的所有物。”趙醫生說:“我猜測你昨天的發病行為也屬于這一范疇。而且由于你剛剛標記過溫慕,可能會更加無法忍受他身上帶著其他alpha的氣味,這會激怒你。所以不用太介懷,是正常現象。只不過……你應該沒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吧?”裴書臣說“沒有”的一瞬間,趙醫生從他眼里捕捉到一閃而過的驚慌。他原本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能讓裴書臣害怕的事,看來果然還是沒人能做到完全的刀槍不入。趙醫生安撫著說:“不用擔心,你要相信自己不會傷害他。”裴書臣敷衍地“嗯”了一聲。實際上他真的很擔心。從前他一直認為,被信息素控制一舉一動的人很無能很愚蠢,可如今,他也可悲地成為信息素的奴隸。他怕自己沖動之下對溫慕犯下不可挽回的錯,比如說……永久標記。趙醫生與裴書臣相識多年,對他家里的事了解一些,知道他有過不好的回憶,勸解道:“有些人的情況只是少數,不能因噎廢食。我說句真心話,我覺得你們各方面都挺合適的,其實你可以試試。”然而裴書臣只是說:“我不會喜歡Omega。”------------------------------晚上溫慕是被裴書臣家的司機接回去的,裴書臣對他說晚點回來。溫慕吃過晚飯,坐在客廳里努力完成尹桐分配給他的任務,聽到門口傳來動靜,趕緊跑過去迎接。裴書臣帶著一身好聞的味道進門,手上拎著一個塑料箱。溫慕目光停在箱子上面挪不開。他心里有些期待,是他想的那樣嗎……裴書臣把航空箱放在地上打開,一個黑色的、毛絨絨的小腦袋不安地探出來,濕潤的圓眼睛四處看看,最后目光停留在溫慕身上。溫慕驚喜得說不出話,蹲下去把貓貓抱起來,小黑貓喵喵叫,好像還記得他,在向他打招呼。“你不是一直想養么。”裴書臣說。溫慕感動極了:“謝謝裴總,你真好。”裴書臣心有點軟,他好像也沒有很好,是溫慕好哄,一點小事就可以讓他感恩讓他滿足。溫慕幸福地抱著小貓,忍不住問:“裴總為什么改變主意了,是不是也覺得小黑好可愛?”……才不是。還是個小瘸子,不知道溫慕怎么想的。他同意溫慕養貓,是因為愧疚。“昨天是不是嚇到你了,對不起。”裴書臣記不清自己多久沒有對人說對不起這三個字。身邊的人捧著他,巴結他,好像一直是別人在對他說對不起,他很少有對別人道歉的機會。他以為自己不會愧疚也不會道歉,可是面對溫慕,說出來卻一點也不難。溫慕驚訝地看著裴書臣。裴總在向他道歉嗎……這簡直比裴書臣把小黑帶回來還讓他難以相信,好像在做夢一樣。溫慕受寵若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