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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不知道是周容可憐,還是他可憐。親了許久終于親夠了,周容松開了他,李粲然回過神,腦袋清醒了過來。周容眸色漆黑,輕聲說道:“你對我有感覺。”他用了肯定的語氣。清樾輕嵐,連月色也變得洇潤溫柔起來,樹枝的影子稀疏,空氣中有淡淡花香浮動。李粲然笑了下,隨口道:“可能是我一個人呆得久了,寂寞了,隨便和哪個人親恐怕都是那種反應。”周容被他的話刺激到了,眼色恢復了冰冷,心情也跟著一落千丈,“隨便哪個?哦,我倒是忘了,你之前有過好幾個?!?/br>有過好幾個?李粲然的臉色輕微波動了下,他有提過這事么。小統盡職地替他回憶,【三年前在太羅森,宿主你和他吹噓過】好像是有這事,他稍微想起了點。周容看著他,諷刺道:“你不是寂寞嗎,怎么到了我,就推三阻四扭捏了起來,還是說要我多親你幾次,你才肯答應?”李粲然的內心平靜下來,說道:“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現在不想和你聊這些,你也別得寸進尺?!?/br>因為他的話,方才旖旎的氛圍消散得一干二凈。周容盯著他,“行,既然你不想聊,我也可以當是過去了不再提及,但有一件事你得知道?!?/br>李粲然:“什么?!?/br>“你要是敢當著我的面和人隨便,別怪我會做出什么來?!?/br>他說完之后就意識到自己漏了一點,補充道:“背著我也不行。”“……”李粲然道:“我去修煉了,你自便吧。”他在扭頭離開之前,又扔下一句:“別跟著我?!?/br>*第二天一早,李粲然先找到了孔靈,和她交談了幾句。為著岑柳針對他的事,他總不可能任由她欺負到自己頭上,兔子被逼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他還不是兔子。也是時候開始反擊了。孔靈愿意幫他,給他介紹了幾個人,說道:“這事可能需要點靈元石疏通關系,你要是沒錢,我可以借你?!?/br>李粲然說道:“放心,我有的是錢?!?/br>自從購買了【靈元石銀行】這個功能包,他每日系統賬戶都能有一筆規??捎^的收入。對現在的他來說,能用錢擺平的事都不是事。孔靈人脈廣,找的人辦事效率很高,不用半天的時間,他要散布出去的話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中。岑柳不是想讓別人誤以為自己和她有私下交易嗎?那就滿足她,不能光是讓魔神宗的弟子知道,最好更多的宗門弟子,甚至長老們都知道——他就是和岑柳串通了。岑柳故意想要包庇他,給他安排的對手,每一個都是辟谷期剛修煉出頭的人。她既然想孤立自己,就得做好面對這一切的準備,作為一個宗門的帶隊人,濫用職權,隨意安排出戰對手。要是這事被魔神宗長老們知道,自己最多被責怪一句想走捷徑,但她岑柳卻會被質疑徇私舞弊,沒有當好一個合格的領隊人。就算有長老想替她說話,面對外面這流言紛紛,又該怎么想?……岑柳正在一間密室研究怎么元氣化陣,耳邊傳來急切的敲門聲。她秀眉微蹙,聲音沉靜:“進來。”一個雜役弟子打扮的人進來傳話,“岑師姐,一脈的黃長老喊您過去?!?/br>“他喊我?”岑柳不解,“有什么事嗎?”“您還不知道吧,外面都在傳您和一個辟谷期弟子暗中勾結,收了他的好處,答應給他安排修為最低的對手,讓他能安心進入宗比前十。”岑柳知道這事,但有點沒聽明白他在說什么。尤陽煦舊疾發作,她在諸多長老的支持下頂替了他的領隊位置。為了之前兇靈晶一事,便想順道收拾一下謝修,故意給他挑選那些辟谷期一二層的對手,打算借此挫一挫他的風頭。她清楚底下的那些弟子肯定會不服氣,不敢說自己什么,但會將矛頭指向謝修。只需再過兩天,她就撇清這事和自己的關系,同時為了彌補過失,名正言順地給他挑選難纏的對手,就當教訓他一下。她原本都計劃好了,明白這事不宜引人注目,還特意將謝修的比試都安排在晌午人最少的時候,就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你是說外面都在傳?”岑柳問道。那名雜役弟子恭敬的躬了躬身,回答說:“是啊,長老們也都知道了,看上去還挺生氣的,不過應該不會為難您吧。”岑柳的表情剎那間有點僵硬,聲音干澀:“怎么會,他們怎么會知道?”不是都在商議北域聯盟的事嗎,別說前來觀戰了,平日里根本見不到人影。這個時候喊她過去,怕是要問罪了。雜役弟子說:“這個我也不知,您還是親自過去一趟吧。”……董桉自從昨日被孔靈訓了一頓后,回去輾轉反側,猜測是不是自己錯怪了謝修。怎么著也是辟谷期七層的實力,應該用不著干出這種事來吧?等到外面的傳言越說越離譜時,他再怎么眼拙,也捉摸出了哪里不對勁。這架勢一看就是沖著謝修去的,如果他真的賄賂了岑柳,為何要做得如此顯眼,實在是沒有必要。等又過去了半天,宗門的領隊人重新換成了尤陽煦后,董桉終于領悟了過來。他錯怪他謝哥了。日。這該怎么辦,要去負荊請罪嗎?到了第三日一早,董桉做足了思想準備,磨磨蹭蹭的從自己屋子出發,打算覥著臉過去道歉。如果他被趕出去,厚著臉皮也要留下來,將道歉的話全都說出口。董桉走了一段路后,突然發現路上的人有點多,都在朝一個方向趕去。嗯?都準備過去向他謝哥道歉嗎?謝哥這么有面子?董桉立馬就發覺是自己想錯了,他跟著人流,來到一處眾人圍著的院墻前,目光呆滯地望著一具掛在上面的尸體。這也太瘆人了吧。那具尸體像是別宗弟子的打扮,雙眼緊閉,雖然已經死了,那張慘白臉上的表情橫眉冷對,寫滿了憤怒和不甘心。“他他是誰啊,死了嗎,為什么要掛在這兒?”他找到自己的舌頭,趕忙向身邊的人問道。“好像是一個小宗門的弟子,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蹦侨苏f道。李粲然也在聞訊趕來的人群當中。他若有所思的望著那具用麻繩勒住脖子垂掛在院墻上的尸體,耳邊響起魔神宗弟子惶惑的議論聲。“是自殺嗎?”有人問。“好像是?!?/br>“他為何要在我們住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