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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歡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

分卷閱讀3

    這些貓膩是唯一讓他能注意到我的手段。

他以為看到了我的尾巴,殊不知狐貍有九尾,給他看的那條剛好是我不想要了的。

“哥哥,言言聽不懂您在說什么。”我攀附著他的背,像吃人的菟絲花。

謝晏大概看夠了我的矯揉造作,讓保鏢和司機送我回去。我上車時看見,一個醫(yī)生站在他旁邊,他的手穿過白大褂摟在那個人腰間。

來不及看到那個人的臉,但我明白我遲早會知道的。

車開得很穩(wěn),我縮在后座把頭靠著車窗,看外面霓虹閃亮,紙醉金迷。時常會覺得兩邊的高樓在向中間傾塌,我夾在中間跑一條無盡的路,身后是不斷崩塌的建筑,我在讓人窒息的煙塵里拼命奔向黑暗,這讓我痛不欲生。

我的世界,竟然連一片月光都沒有。

哥哥是個腹黑精分弟弟是個陰狠心機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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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沒啥好人

回去已是深夜,保鏢送到大門口就不敢再進去。阿姨在樓下等我,沒開大燈,點了一盞昏黃的臺燈。初秋的夜里風吹得有些冷,她團著手,低頭問我要不要吃點東西,她煮了酒釀圓子和荷包蛋。

阿姨姓張,一直在謝晏的這所房子里工作,負責打掃衛(wèi)生和做飯,平時老躲在樓下的隔間里,有人需要才會去叫她。

她見過太多臠寵和玩物,性子怯弱謙謹,知道進退和規(guī)矩,飯做得很好吃,謝晏對她很滿意。

我以為這樣的人是會麻木的,見慣了深夜來去的車輛和上下赤裸的漂亮男孩,按理說應(yīng)該對我不屑一顧,但想不到她是個好人。

對我亦有一份憐惜。

我搖搖頭,依著謝晏的性子,待會大概要給我看劉霖的下場,還是不吃東西比較好,免得吐得天翻地覆,平白糟蹋自己。

推門進去,桌子上的飯菜已經(jīng)被她收拾掉了,黑暗里只看見桌子上空空蕩蕩。地毯也換了新的,腳踩上去,干凈柔軟,細密的花紋觸著足心有些發(fā)癢。

在餐桌旁呆了一會兒,我安靜地上樓,穿過漆黑的走廊,找到我的房間,然后換了衣服,吃藥,跪坐在床腳讀一本盲文。

我并非視力障礙,相反,因為陳熙的緣故,我的夜視能力自小就非常好。謝晏有次回來的時候我忘了開燈,他驚異于我的敏銳和反應(yīng),讓我跟他的一個手下比試,我能清楚地看到他射過來的飛鏢,但我沒躲。

狼和羊在一起玩游戲,狼追羊跑是理所應(yīng)當,可那個人不過是謝晏手里的另一種狗,我自然不會被一只牧羊犬追得落荒而逃。

那場謝晏隨性而為的比試,以我的左肩被飛鏢射中而結(jié)束,我咬死了唇?jīng)]有出聲,那人的第二支鏢被謝晏扔過來的金屬打火機擊落,我順勢尖叫,驚慌失措地朝他的方向奔逃。

謝晏笑著把我圈在懷里,扯開我的衣服舔舐我的傷口,血液在他舌尖卷過吞入喉間,發(fā)出甘美的氣味。他那天興致很高,親手替我包扎了傷口,我跪趴在黑色的大床上,一邊吞吐著謝晏粗大的yinjing,一邊抬著胳膊讓他上藥。

敲門聲阻斷了我的回憶,我撐著床站起來去開門,張姨端著一個盤子,上面是白糯漂亮的酒釀圓子和荷包蛋,旁邊還有一個閃爍的手機。

“我不……”

“言言,聽話。”

謝晏的聲音傳出來,他大概喝了酒,嗓音又沉又醇,經(jīng)過聽筒傳到我耳中,說不出的有魅力,仔細一咋,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脈脈溫情。

“吃完哥哥給你個驚喜。”謝晏說完就掛了,我也沒剛才那么高興,因為明顯這是謝晏和他新床伴的小游戲,掛電話時我明顯聽見一個男人的干嘔,還有謝晏的那聲“乖”。

謝晏隨便打電話給一個人,他胯下的人不允許出聲,只用口舌伺候,謝晏射出來就結(jié)束,但是如果中途被電話那端的人發(fā)現(xiàn)了,就會有懲罰。

我第一次同他玩這個游戲前,謝晏給我看了兩條狼狗的照片,烏黑發(fā)亮的皮毛,矯健有力的四肢,胯下深紅可怖的狗rou,他說我贏了有獎勵,輸了就要去陪它們玩。

這個游戲的樂趣在于謝晏可以隨心情決定勝負,他想故意為難人時,你做得再好都不夠,他想憐惜人時,就像剛剛那人,做得那么爛,還是被他護住了。

我明明都聽出來了,他卻把電話掛了。

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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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姨的注視下把東西吃完,我平靜地問她,“為什么要給我做這個?”

陳熙是江南傳統(tǒng)的大家閨秀,整日閑下來就是琴棋書畫,吟詩品茶,溫婉賢淑,冰潔高雅。

她前半生過得很好,書香門第的家族將她養(yǎng)得秀雅精致,十指不沾陽春水,唯一會的就是元宵給父母長輩親手做一碗酒釀圓子。

她養(yǎng)我十六年,我僥幸吃過一回,在我七歲那年的春節(jié),她受夠了守活寡還見不得光的日子,帶著我回了南方。

我們在朱門外跪了幾天,我高燒不退,陳熙就將我棉襖脫了扔在門前,說這好歹是條人命,你們要是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就不要開門!反正這小雜種沒人要,變成厲鬼大家誰都逃不了……

她還說了很多惡毒的話,我撐不住暈過去時,聽見她尖厲地哭叫聲。醒來時她卻旗袍繡襖,衣衫雅致,盤著精致的發(fā),耳邊墜了一對漂亮的紅珊瑚珠子。

據(jù)她說那是她表哥送的,她說這話時言笑晏晏,手里溫柔地喂我吃著親手做的酒釀圓子。

陳熙是真的漂亮,天生的好眉眼,笑起來盈盈含情,氣質(zhì)又溫婉又可人。我那時看她笑,自己也跟著笑,我愛她,自然從心底里高興她離了那個從未見過面的爹能找到一個良人。

“大少爺說的,您愛吃這個。”

張姨收了碗,不自然地把手機給我,在看到我掌心的燙痕時變了臉色,慌忙要下樓去拿藥膏。

“沒事,我這里有藥。”我叫住她,給了她一張卡,“我不方便出門,周末就不去學校了,你幫我去買一些書帶過去,剩下的錢交給黎老師,說給孩子們修一下宿舍。”

她表示記下了,我又停頓半晌才囑咐她,“哥哥如果回來了一定要叫我。”

她眼里不忍,還是喏喏地點頭,提著燈下去了。

我看著樓梯間那點微弱的燈光被黑暗吞噬,冷笑著唾棄自己,連這么個人都要利用。錢是給一所愛心殘障兒童學校的,張姨的兒子就在里面。

可她沒說,我也裝作不知道。

只是我想不明白,謝晏是從何得知我愛吃酒釀圓子的?

“那你,是信了我還是作弄我?”

我看著手機里的未播放的視頻,輕輕問出口,房間里空蕩蕩的只有針擺的滴答聲,我等不到他的回答。

我等那個人,此刻在別人床上,應(yīng)該很快活。

謝晏不是一個好兒子,好哥哥,甚至不是一個好情人,但他絕對是一個好主人。

他把我從“水域”帶出來,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