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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焚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0

分卷閱讀140

    記本。

工作郵箱跳出新郵件提醒,看到發信人葉懷寧微一愣神,這還是季饒第一次給他發郵件。

郵件內容只有很簡短的一句話:“這是我托人收集來的你要的資料,要怎么處理你自己做決定,不要沖動?!?/br>
附件里的東西下載下來,全是葉懷安那間地下醫療機構的相關資料。

葉懷寧苦尋不得的東西,都在這封郵件里。

葉懷寧一頁一頁看過去,眉頭越擰越緊。

他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

原來他爸才是那間腺體販賣機構的創始人,葉家人和葉氏好幾個大股東都參與其中,還牽扯到政府高官,背后涉及的跨國利益網遠比他以為的更龐大。但他爸在世時,從未跟他透露過只言片語,他甚至從未懷疑過。

葉懷寧說不出是什么滋味,總算明白了當初他爸堅決不讓他找葉懷安麻煩的原因。

誰能想到他爸一輩子活得風光,其實背后如此不堪,叫人不齒。

葉懷寧閉眼又睜開,很快下定了決心。

他知道一旦事情曝光,整個葉氏都會垮,他的那些個叔伯親戚一個都跑不掉。

但他不會放棄,在他最難的時候這些人全部冷眼旁觀甚至落井下石,他不可能對他們心軟。

該死的本來就該死,他只想討個公道。

事情不會容易,這后面涉及的利益相關人太多,葉懷寧心知就算他現在拿著這些資料去報警,也很大可能被人一手壓下去一無所獲。

但他實在不甘心。

花了一個上午把全部資料看完,葉懷寧拿起手機撥出季饒的電話號碼,想跟他確認一些事情,那邊一直到自動掛斷都沒人接,重復撥了三遍始終這樣。

想起昨天季饒在電話里那略微古怪的語氣,葉懷寧心里生出些不好的想法,翻出以前存的小張的手機號,直接撥過去。

“季饒這兩天在哪里?”

小張有些緊張地答他:“季哥前兩天跟我說回老家辦些事情,過幾天就回來了,葉總找他是有什么事嗎?”

他大約沒想到葉懷寧會突然問起自己季饒的行蹤,雖然這樣的事情在過去那三年其實時有發生。

“過幾天是幾天?”

“應該是后天或者大后天,他說到時候會聯系我?!?/br>
葉懷寧聞言眉頭蹙得更緊:“他要是聯系你了,你讓他立刻回我電話?!?/br>
小張趕緊應下。

掛斷電話,葉懷寧心里七上八下不得太平。

季饒昨天明明說的是要去工作,怎么又回老家了?

……他到底在搞什么?

病房。

護士進門來給季饒打止痛針,季饒別過頭滿頭都是冷汗,但一聲沒吭。

藥水全部推進去后,一貫沉默的護士忽然小聲開了口:“你是第一個我見過選擇局麻摘腺體,之后還能一直保持清醒,沒有暈過去的,……你何苦要做這個?”

季饒轉眼看向她,面前的小護士不像這里的其他人那樣冰冷無情、公事公辦,看著他的眼中有隱約的不忍,他試探問:“你認識我?”

護士的目光動了動,嚅囁道:“認識,……我其實是你的粉絲,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見到你。”

季饒不動聲色地打量她,護士眼神閃躲,回避他的視線。

“那你呢?你又為什么選擇來這個地方工作?”

對方沒吭聲,低了頭收拾東西,季饒繼續追問:“我這兩天觀察下來,發現這里應該有不少人都不是自愿來做這個的,至少我剛來那天碰到的那個想跑的女人肯定不是,你在這里工作,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

被季饒的目光盯著,護士沉默一陣,低聲問他:“那你呢,你是自愿的嗎?”

“我是沒辦法,要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選擇這條路。”季饒坦然說。

護士自嘲道:“誰不是走投無路,要是有的選,我也不愿意在這里工作,在這個地方我沒有一天能睡得安穩。”

季饒還想問,護士好似忽然生出了警覺,提醒了他一句好好休息,趕緊收起東西離開。

季饒只得作罷,躺回床中手搭上額頭,閉起眼。

止痛藥效已經起來,熬過今天就好了。

他不后悔做個,從一開始他來這里就下定了決心,不只是為了拿證據,是他想要這么做。

越是痛苦,他越是心疼葉懷寧,現在雖然難熬,至少他滿懷希望,不像那時的葉懷寧,是獨自一人在黑暗和絕望中掙扎沉浮。

腺體摘除的第三天,季饒已經能下床,頸后依舊隱隱作痛,但不再需要止痛針,吃藥就能緩解。

他又被人帶去做了一次身體檢查,也再次見到了那個被強摘腺體的女人。

女人坐在輪椅里被人推著過來,同樣來做檢查,她神情麻木一動不動,沒再試圖反抗,讓做什么就做什么。

季饒幾次看她,但被人盯著,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中途季饒檢查完一個項目,出來時聽到女人小聲跟人說:“我要去上洗手間,我自己去,你們不要跟著?!?/br>
洗手間就在走廊前頭些,護士把人送過去,在外頭等。

季饒在走廊坐下等報告,沒幾分鐘看到護士被人叫去拿東西,洗手間外沒了人,立刻起身過去。

敲Omega洗手間的門沒反應,他直接推門進去。

女人沒進隔間,正推開洗手間窗戶,試圖攀爬上去,這里是七樓,跳下去非死即傷。

季饒臉色乍變,大步進去將人拉下。

“你放開我!放開!讓我死!讓我死了吧!”

女人拼命掙扎哭喊,季饒捂住她的嘴,厲聲說:“你冷靜些,別喊,別把他們引來,你這樣跳下去就什么都沒了,他們不會管你死活的!”

女人死死攀著他的手,嗚嗚咽咽地哭,季饒深吸氣,問她:“你是不是被他們逼迫,強行摘除了腺體?”

“你要是信得過我,就把你來這里的原因告訴我,我跟你保證,只要你說出來,一定能讓他們還你一個公道?!?/br>
女人大睜著的眼睛里不斷滑下眼淚,對上季饒堅定的目光,緊繃的身體逐漸軟下,季饒松開了捂住她嘴巴的手,再次說:“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