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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咬了沈決的嘴巴一口。“嘶——”沈決輕輕倒吸了一口涼氣。顧衍書推開他,有些生氣:“一點都不甜。你不準再親我了。”沈決擦掉嘴角滲出的血珠:“明明是你先親我的。”“我可以親你,但你不能親我。”顧衍書開始不講道理。沈決偏要和他講道理:“憑什么?”顧衍書委屈死了:“你親得一點都不舒服。我都呼吸不過來了。”微頓。沈決輕笑一聲,“傻子,長得跟個小狐貍精似的,怎么連接吻換氣都不會。”“反正你不準再親我了。”語氣又可憐又兇。沈決的流氓本性到底還是沒壓住,他天性就是專門欺負顧衍書這種喝醉了酒的漂亮小笨蛋。于是不親顧衍書了,躺在床上,任憑顧衍書跨坐在他腿上,掌心握著著他的腰,把玩著,嘴里說著不著調的話:“你說不準親就不準親?那我清清白白一個良家婦男,被你平白無故親了,你是不是該對我負責?”說得好像很有道理。漂亮小笨蛋費力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后認認真真地點了頭:“嗯。”沈決低低笑了,烏沉的眉目漾開深邃的溫柔,嗓音磨得松懶磁啞:“那我說了喜歡我才能親我,你為什么還親我?是不是因為喜歡我?”“......”漂亮小笨蛋想了很久,然后把腦袋埋進沈決的頸窩里,不說話了。沈決附到他耳側,低聲問道:“是不是因為喜歡我?”顧衍書打死不說話。沈決威脅:“不說就不準抱我了。”“哎呀!”顧衍書急了,抱著沈決,用力就是一蹭,“你抱我嘛!”這一蹭沈決立馬屈起了腿,發出一聲悶哼:“顧衍書,你別動。”顧衍書能聽得進去就怪了,滿腦子只有沈決不抱他了,委屈得快哭出來,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身上不停蹭來蹭去:“你抱抱我嘛,你就抱抱我嘛。”“好,我抱你,我抱你,你別動了。”沈決被顧衍書蹭得說話都帶了喘息。這個祖宗是不是故意的,哪里不能蹭蹭哪里,再蹭下去就是上億條人命的事了。只能輕聲哄道:“但是你先松開一會兒,我去洗個澡。”“不要。”顧衍書死死抱住他,一點也不肯松手。“那你說你喜不喜歡我?”“不要。”沈決想捏死他,“那你說你要什么?”“我要睡覺覺。”顧衍書趴在沈決身上,閉上了眼。沈決捏了捏他的耳朵:“你把我弄精神了。自己睡覺?”沒有聲音。三秒后。沈決:“顧衍書?”回應他的只有清淺均勻的呼吸。沈決:“......”小王八蛋,還真是說睡就睡。他想狠狠揉一把顧衍書的臉,結果一偏頭就看見一張安靜漂亮的睡顏,眼角還掛著淚珠,顯得脆弱又無助。半晌。低低嘆了一口氣,輕柔地替他擦掉了眼淚。顧衍書性子這么倔的人,哭得這么厲害,心里一定委屈壞了。想來也是,在顧衍書的心里,自己是一個說走就走整整五年沒有來看他的大壞蛋,現在又說回來就回來,到底算是怎么回事。不怪他委屈,也不怪他怨自己。他不愿意說出喜歡自己,那一定就是有心里過不去的坎,或許是因為故去母親的原因,又或許是因為自己沒有給夠他安全感,以至于讓他一直擔心五年前的事會重新發生,才把這件事當成了禁忌和秘密。所以自己沒有資格和立場逼他。只能對他好一些,再好一些,好到讓他相信自己再也不會走了。沈決揉了揉他的腦袋:“顧衍書,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你就放心喜歡我行不行。”顧衍書軟軟地蹭了一下。沈決呼吸又重了。作為一個成熟男性,他覺得自己必須把顧衍書從自己身上扒下來,然后起身去屋外冷靜冷靜。然而他一扒拉,顧衍書就撒嬌地鬧脾氣。他又舍不得看顧衍書嗚嗚咽咽,最后只得作罷。任命地躺在床上,再讓顧衍書躺在他的身上,然后一偏頭,看見床角的手機亮著光。一手摟著顧衍書,一手夠著手機,才發現錄像一直沒有關。從頭到尾回看了一遍,唇角勾起了點兒得逞的壞笑,把視頻保存好,然后抱著顧衍書,闔上了眼。感受著懷里軟軟的人,和怎么壓都壓不下去的男人的驕傲,沈決默默地記下了這筆賬。證據在手,酒后肇事逃逸的慣犯遲早要捉拿歸案。到時候不對顧某人施以重刑,把欠的這些賬都還回來,他就不是男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顧衍書覺得頭有些疼,四肢也有些酸。微蹙著眉,活動了一下,然后僵住了。感覺有點不對。自己躺著的這個東西,硬邦邦的,顯然不是床。而且還長了兩個狗爪子。這兩個狗爪子還搭在了自己的腰上。最關鍵的是......硬。還是硬碰硬。哪怕是酒后腦袋沒那么清醒,作為一個身心健康的成年男性,顧衍書還是在第一時間明白了此時此刻的狀況。然后一把推開沈決,往后退到床角,順手抓過被子蓋住自己小腹以下的部位,冰冰涼涼地看著沈決。沈決雙手墊在腦后,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怎么了?”顧衍書的臉像是剛從秦朝古墓里挖出來的棺材:“怎么了你自己心里沒點數?睡得好好的,你抱我是不是有病?”對于顧某的耍賴行為,沈決習以為常:“你可以再回憶回憶,昨天晚上是誰喝多了抱的誰。”“......”顧衍書開始回憶。自己喝了湯。然后沒有了。所以湯里有酒,自己喝斷片了。至于自己的酒品......顧衍書決定跳過這個話題。拽著被子往后縮了縮:“那你......那你為什么......為什么......”冷著臉為了半天,愣是為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耳朵憋得通紅,紅到都要滴血了。沈決壓著嗓子低笑道:“為什么會在男人面前有反應是嗎?”唰——顧衍書熟了。沈決見狀,嗓音壓得更低了,腔調磨得磁沉微緩:“那你為什么會有反應?”“......”我才沒反應。顧衍書想賴賬。但是顧小書不允許。于是繃著臉,用走近科學的語氣說道,“男人。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