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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聲音很還小心。顧弘巍眨眨眼,并沒有回頭,摸著姚瑾緒的頭發,回道:“有事嗎?”“你看過有關同性戀的電影嗎?”羅斌問的很直接,他就是想看看顧弘巍會不會緊張。可惜對方讓他失望了,顧弘巍非常淡定地說:“看過。”“副班長,你爸媽同意你看那種電影?”羅斌支起上半身,有點懷疑顧弘巍所說的話。“談不上支持,電影也是藝術,拍出來就是給人看的。”顧弘巍說話的聲音很輕柔,生怕吵醒熟睡的人。“哦,你不覺得同性戀很不正常嗎?”羅斌繼續試探。“羅斌,你問這些奇怪的問題,是不是在懷疑你自己的性向?”“誰說的!”羅斌拔高聲調,“我是在懷疑你和...呃...沒有,我說錯話了。”顧弘巍輕笑:“沒關系,不管你是不是,我都不會歧視。”“副班長,我再說一遍,我很正常!我不是。”羅斌滿腔怒氣,明明是他要詐對方,怎么反過來被倒打一耙。“你就算是,跟我也沒關系。”“你別冤枉我。”羅斌氣急,一轉頭發現睡在旁邊的竇健,閉著眼睛眼皮一直跳動,猛的很推一把,“嘿!你是不是裝睡呢?”“啊?”竇健洋裝剛醒的樣子眨了眨眼,一臉心虛,“那個...羅斌,我什么都沒聽見。”“你可別誤會,我不是同性戀。”羅斌捉住竇健的衣領急于解釋,反倒是給人欲蓋彌彰的錯覺。“我知道,你...你先別碰我。”竇健看著自己領口處的手,雞皮疙瘩掉一地,咽了咽口水往后躲。“你他媽的...”羅斌忍無可忍,漲紅著臉說臟話,“竇健你腦子進屎了?居然懷疑我是玻璃?”“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竇健掰開他的手指,直接跳出兩米遠,嘴里嘀咕:“怪不得你上午壓著姚大少這樣那樣,副班長動手也是有道理的...”“你說什么?有種再說一遍。”羅斌兩眼冒火,真是莫名其妙,好端端怎么自己成為八卦對象了。他的初衷是想試探顧弘巍,看看對方什么反應,如果怒氣沖沖反駁或者緊張的手足無措,那證明自己的猜想百分之百的對,可是現在怒氣沖沖的人變成自己,被懷疑的對象也是自己。“你放心羅斌,我會為你保守秘密的。”竇健為表誠意,抬手起誓。“你別胡說八道,我哪有什么秘密。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種人。”羅斌真是越描越黑,恨不得拿個磚頭給竇健拍失憶。“是是是!你不是那種人。”如果不是,哪個直男沒事翻著同性戀影片看?竇健在心里默默補充。“吵什么...”原本安靜睡覺的姚瑾緒嘟囔一句,閉著眼睛一巴掌拍在顧弘巍的臉上,然后緩緩睜眼,嘴里抱怨:“煩死了!不睡覺就離遠一點好嗎?”“我這就走。”竇健腳底抹油想開溜,誰成想剛踏出一步,就被人揪住后衣領。“你想去哪?”羅斌說話陰狠狠的,扯住他的衣領就往小樹林方向走,“我今天必須跟你說清楚,不然你這大嘴巴,沒的都說成有的。”“啊?別別別!”竇健個子小,像小雞一樣被拎著走,對著顧弘巍大喊出聲:“副班長,救命啊!我可不想年級輕輕就失身!”“唔...竇健怎么回事,他喊什么!”姚瑾緒微微皺眉,有點不高興,“吵死了!嘰嘰喳喳的沒完沒了。”顧弘巍伸手戳他的酒窩,笑說:“羅斌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不用管他們,你繼續睡。”“嗯,好困。”姚瑾緒重新閉上眼睛,又低喃一句:“胖子,你也睡...”............下午四點整,同學們陸續回到原定地點,竇健果然是個大嘴巴,見到同學就小聲嘀咕一句,說完之后全部有意無意地看向羅斌。羅斌臉色黑成鍋底,背著書包先一步往山下走,現在好了!他無緣無故成為焦點對象,明明是想惡搞顧弘巍的。“走吧。”顧弘巍背上書包,轉身幫姚瑾緒帶好帽子。“嗯。”姚瑾緒答應一聲。“下山的路不好走。”“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姚瑾緒嘴里抱怨著,現在的他感覺渾身無力,只想躺在大床上休息。“緒緒,我背你?”說著,顧弘巍就想放下書包。“不要!”姚瑾緒拒絕,“我又不是沒有腳,再說了,同學們都在后面...”顧弘巍往身后瞄了一眼,笑道:“那有什么關系,哥哥背弟弟,人之常情啊。”“算了吧!”姚瑾緒瞪他一眼,自顧自地往前走,“免得又被人說我欺負你。”“緒緒,我沒開玩笑,如果你覺得腳疼,我就背你。”顧弘巍低頭打量他的左腳,畢竟還沒有消腫,再加上下山的路就是前腳趾發力。想到這里,顧弘巍有些擔心,走上前拽住姚瑾緒的胳膊:“來吧,我背你,你的腳...”“都說了沒事!”姚瑾緒甩開他的手,“快點走吧,早點下去早回家。”“緒緒,你慢一點,不然腳該疼了。”“你真的好啰嗦...”“......”從三海坨下山,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姚瑾緒上車以后就不再逞強,感覺腳趾像裂開一樣疼,脫了鞋捂著腳趾默哀。“緒緒,我看看。”顧弘巍坐在旁邊,想拿過他的腳看看傷勢。姚瑾緒不想搭理他,莫名其妙的又發脾氣:“與你無關,少碰我。唔...疼死了...我沒事兒閑的去踢那個爐子干嘛。”“再上一點藥。”顧弘巍無視他的怒氣,從包里取出藥膏,掰過他的腳開始抹藥。可能是剛剛下山走的太急,姚瑾緒的腳趾原本已經有愈合的現象,但此時卻冒出一股油光,顧弘巍心里暗道不好。“哎呦!疼!”姚瑾緒背部靠著車窗,想縮回自己的腳,“放開,不要再抹藥了,明天它自己就好了。”“別動。”顧弘巍聲音溫和,但說話的語氣不容反駁,“腳趾已經有感染的跡象,如果不及時處理只會越來越嚴重,別看傷口小,傷在腳是很難愈合的。”說完,顧弘巍吃力地彎下腰,將自己的外套鋪在對方的腳底下,說:“到市里需要三個多小時,這期間就不要穿鞋了,發悶會導致傷口發炎,如果覺得下面涼,就放到我腿上,還有暈車藥,司機師傅開車前就先吃了。”“哦,知道了。”姚瑾緒很聽話的點頭。聽到他答應,顧弘巍摸上他的頭發,夸贊道:“緒緒,真乖。”“干什么!”姚瑾緒拍開他的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