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冷淡。

九中星期天會有半天的休息時間。

對于李好和丁柳云這種走讀生，時間挺充裕的。

丁柳云正在收拾東西，想了想，認真地說：“不，我要學習。”

拒絕了李好的提議。

而江明鑒和賀沈松了一口氣。

“為了祖國的未來，”丁柳云拍打了一下李好的肩膀，繼續說，“我努力復習，爭取到時候月考后，咱們可以坐在一起哈。”

說完，丁柳云還哥倆好頭撞了一下李好的額頭

“走了！”

丁柳云瀟灑地揮揮手。

可惜，因為腳踝受傷，沒瀟灑幾步，就只能一瘸一拐地走了。

李好在一邊咧嘴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哎……”

賀沈直起身子，瞇起眼睛，盯著走遠的丁柳云。

小同桌背著一個大書包，里頭裝滿了書籍，消瘦的身形，卻莫名有些堅決。

李好仍在納悶：“柳哥他這是決心要一洗前恥啊。”

賀沈突然詢問：“他之前成績一般多少來著？”

“大概及格線的樣子吧。”

賀沈低頭呢喃自語：“這還有些麻煩了。”

李好歪頭：“你說什么？”

賀沈搖頭，沉默以對。

他低頭整理自己的東西，李好看了看，賀沈把自己亂糟糟的抽屜收拾干凈。

并且也學著丁柳云的樣子，背了一大堆書回去。

李好嘀咕：“你怎么也復習了？”

賀沈目光堅定：“努力學習，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賀沈打算離開，剛剛踏出一步。

一邊的江明鑒驀地開口：“等等！”

賀沈不明所以地扭頭，看這個人面癱臉。

語氣平淡問：“你有事？”

江明鑒從書包抽出一個筆記本，遞到賀沈的面前，說道：“給你。”

賀沈看向這人。

“復習資料。”江明鑒如此解釋。

在李好茫然不解的表情中，江明鑒笑著說了一下。

“為了祖國的未來。”

賀沈接過筆記本，點點頭：“唔……”

兩個人四目相對，忽然相視一笑。

“謝謝。”

“不用客氣。”

兩個人笑得一臉和諧，看的李好有些不寒而栗。

*

晚上。

丁柳云挑燈夜讀，一邊喝著咖啡，眼皮子都快要睜不開了。

最后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丁柳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的時候，又是在夢里。

他本來打算再睡一個回籠覺的。可是垂危病中驚坐起，我還沒有復習完。

丁柳云嚇得翻身打滾，直接從沙發上砸了下來。

“砰！”

頭嗑在地上，兩眼發花。

“柳柳，你沒事吧。”賀沈正在廚房里面。

兩個人的復式住處，廚房是全開放式的，一排排柜子，依靠著墻。

賀沈穿著白色的襯衫，袖子被挽起來。

手中拿著鍋鏟。

丁柳云從地上起來：“我沒事。”

丁柳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自己砸了一下，結果現在睡意全無，何不在夢里好好復習？

“我可以用你的電腦嗎？”

賀沈點點頭，隨便。

不過他沒在意丁柳云為什么非要用自己的電腦，明明丁柳云也有自己的書房。

賀沈倒了水，蓋上鍋蓋，打算悶雞湯。

丁柳云正在晚上搜索復習題做。

“做什么呢？你最近要寫的新歌和校園有關？”

“什么新歌？”

丁柳云沒有太在意，匆匆地詢問了一句，也懶得解釋。

丁柳云發現無論自己做什么事情，夢里的人都不會感覺到奇怪。

賀沈彎腰，附耳丁柳云。

“我等會要出去，湯在鍋里，你記得喝。”

丁柳云哦了一聲，不過就是一個夢，自己還會餓死？

賀沈那混蛋煮的東西能有多好吃？

……

丁柳云坐在餐桌前，喝了一碗。

真香。

丁柳云打了一個飽嗝，開始思考。

自己為什么這么抗拒賀沈呢？

還不就是因為賀沈在夢里對自己動手動腳？

不過排除了夢里的影響，丁柳云捫心自問，他還真沒那么討厭賀沈。

他不是一個會隨便厭惡別人的人。

不過，偶爾觀感不好，也很正常。

不想接觸和討厭，對于丁柳云來說，其實是兩回事。

丁柳云吃過東西之后，又蹲點書房里面刷題。

賀沈回來的時候，丁柳云沉在題海中無法自拔，連推門聲都聽不到。

賀沈將手中的試卷放到桌子上，丁柳云頓了頓，有些沒明白。

賀沈說：“是不是需要這個？”

“對，就是這個，謝謝你。”

丁柳云感激地看著賀沈，這才是高中生夢境的正確打開方式啊。

努力學習，天天向上。

充滿了光明向上。

丁柳云開始刷題，但是賀沈買的這一套卷子題目有些難，他蹙起了眉頭。

“好難……”

丁柳云咬著筆桿子。

不自覺的小動作。

筆桿在唇瓣直接轉動，丁柳云有舔筆的習慣，不自覺地伸出粉嫩的舌頭，左右輕輕地舔著筆頭。

唾液在筆桿上留下了一道曖昧的痕跡。

賀沈眼神暗了暗。

湊在丁柳云的耳邊，明知故問：“題目太難了嗎？”

丁柳云吐血，要是還容易，自己至于這個鬼樣子嗎？

而且自己也上網去搜題了，不知道是不是賀沈買的題目是新出版，一些題目還沒有。

丁柳云吐血：“你就不能買有答案的嗎？”

賀沈點點頭：“有答案阿”

丁柳云：哈？

“答案呢？”丁柳云討要答案，自己又不成學霸，總會有不會的字。

“扔了。”

賀沈言簡意賅。

而后賀沈自發點點頭：“是了，為了讓你更好地體會到過去高中生涯的艱苦，那種求學若渴的精神。”

丁柳云咬牙切齒：“我謝謝你祖宗十八代啊。”

丁柳云寫完了一張卷子，沒有答案，他不能查漏補缺。

賀沈在一邊看了看，忽然開口：“我會。”

丁柳云狐疑地看著賀沈：“你不是說自己有考試恐懼癥嗎？”

賀沈抱緊了丁柳云：“你就是我的藥。來，親我一口，我就幫你？”

“艸！”

丁柳云猛地竄起來，他想起了那個論壇帖子。

一邊艸，一邊哭。

丁柳云紅了臉：“你特么耍什么流氓？！”

賀沈攤手：“有嗎？難道你不想學習了嗎？這個交換遵循公平自愿的原則啊。”

賀沈一指那道題：“我特地看了看，這套試卷難度高，題型偏，新出，答案很難找”

丁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