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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的大項目,說是事成后可以拿到十五萬的分紅,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幾名死者家境都還不錯,雖然江紫玲本家一般,但是自己月收入也上萬。”安巖翻看著記錄道。“該名死者的致命傷是腦后六公分的橢圓形開放口,被人用重物擊中腦干,而腦干的作用是調節心跳呼吸以及血壓,非常脆弱,直接致命。”“兇器是什么。”“橢圓形傷口的話,大概是圓形的錘頭或者石頭。”“于隊!過來看!”正在一邊勘察現場的趙欽忽然喊了一句。眾人忙循聲跑去,順著趙欽的手指指向看過去,雨后濕漉漉的地面留下了幾組非常混亂的腳印,其中有一組腳印,同當時在廢棄廠房發現的一模一樣,右腳前重后輕,但根據另一只腳印的形狀來判斷,兇手確實是個女性,體重不超過一百斤,算是比較瘦的類型。“死者身高一七六,體重目測在一百五十斤左右,一個體重不足一百斤的女性,想要殺他還是有點難度的。”云騫道。“死者手心非常干凈,衣服整齊,沒有掙扎痕跡,體表無其他外傷,應該是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被殺害。”安巖摸著死者的后腦道。“現在的疑點是,如果這幾名死者家境都還不錯,兇手是否是仇富而起了殺心,但死者的手機現金都沒有丟失。”于淵摸著自己的小胡子,絞盡腦汁想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分析。“不是仇富,而是,三十歲。”一直在一邊沉默的蘇聞予卻忽然來了這么一句。“三十歲?”于淵詫異問道。“死者周心璐,江紫玲,以及郎沖都是三十歲,包括死者涂景兒的親jiejie涂思思,今年也是三十歲。”“三十歲……三十歲有什么意義么,青年向中年的過渡階段?”“不對啊,如果是對三十歲的人有意見,那為什么兇手殺的不是涂思思而是涂景兒?”云騫問道。“首先兇手是經過長期的調查窺探尋找到目標這是肯定的,涂思思在涂景兒被害當天已經去了外省,巧不巧,就是那一天,這樣的話兇手的心思很難猜,你們說那會不會目標其實是涂思思,而兇手找不到涂思思人,只能對她的meimei下手。”云騫猛地睜大眼睛:“那這樣來說,兇手的目標不是三十歲,而是包括涂思思這四個人?”“他們剛好都是三十歲,會不會因為……他們曾經是同學之類的。”于淵一拍腦門:“現在立刻馬上,把涂思思找過來!”“我們之前打過電話了,她的母親說是涂思思現在精神狀態很不好,把自己鎖在屋里不肯出來。”一旁的刑偵科警員插嘴道。“不會吧,她不會要成為下一個江紫玲吧。”“那她有沒有說什么貓臉女之類的。”“她的母親說是沒有,什么也沒說,只是把自己鎖在屋里。”于淵煩躁地敲著大腿:“先回警局,我們一件一件分析,順便查一下這四人的詳細信息,從小學到大學,讀過哪所學校,全都要查。”收工前,云騫又裝作無意地走到安巖身邊,蹲下身子幫他收拾著工具,悄聲問道:“涂景兒的母親那邊還是不肯松口么。”安巖點點頭。“想給女兒留全尸可以理解,但好歹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生意人,不至于連‘因小失大’‘不貪圖眼前小利’這種道理都想不明白吧。”“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愿意。”安巖收拾好法醫勘察箱,提上,冷聲說了這么一句。“什么才是迫不得已,再出現更多的受害者?真鬧成民不聊生驚動上邊強制要求解剖?”云騫急了,他特受不了這種油鹽不進軟硬不吃不知道顧全大局的人。“正因為他們是生意人,所以才比一般人更清楚,他們希望的是利益最大化,但對于他們來說痛失愛女挽回利益最好的方法就是安靜送女兒最后一程,因為他們認為即使找出了兇手并給予相應的懲罰并不能改變結局,也釋懷不了痛楚,唯一能給他們帶來慰藉的就是女兒在天之靈能夠安息。”“也對,他們也不缺錢,更何況兇手也不一定能拿出高額賠償,事情鬧大,案件公開,擾了女兒的清靜,他們肯定不想看到這種局面。”云騫贊同地點點頭。沒有人希望自己的親人被法醫剖開腹部,甚至是取出內臟加以研究。“那你會強行解剖么?”安巖搖搖頭:“沒有得到允許,我不會動那具尸體。”一板一眼的程式化頗具安巖風格,云騫忽然想起來安巖的那位帶教老師曾經為了查案伙同其他警員去偷尸體,這么一對比,安巖太冷漠了不是么。但一個人為什么會這么冷漠,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他是從小就這樣么,還是后來因為經歷什么變故才變成這樣。不過想想也能明白,安巖的母親死于重病,母親剛死父親立馬帶了別的女人回家,還又給他生了個他可能并不喜歡的弟弟,人家一家人琴瑟和弦,自己就成了那個多余的,爹不疼娘不愛,不然一個家族企業的二世祖要出來做法醫家人怎么會不制止。——————————回到警局,剛好在門口撞見了唐宗源的那個女秘書,開始大家并不認識她是誰,還覺得這女人真他娘漂亮,要不是礙于身份都想沖著她吹口哨。想想,原來做流氓也是件幸福的事。直到那女人自報家門,剛才還想著上前搭訕的警員趕緊退避三舍,找了個角落窩了起來。而林姝不愧是交際小能手,說話辦事滴水不漏,三兩句就惹得在座各位心花怒放。但于淵這種耙耳朵即使內心覺得人家漂亮的一批,表面上還要裝作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畢竟隔墻有耳,要是被老婆知道了說不定又要跪榴蓮了。只是仔細看看,又覺得似乎哪里不對。而一旁的云騫早就看出了端倪。這位女秘書留著悶青色的長卷發,在白熾燈下格外顯眼。同當時在周心璐家碗柜下發現的那根頭發很像。“恕我直言,您之前曾經去過死者周心璐的家么?”云騫問道。“去過。”林姝直接大方承認了。“額——是在什么情況下拜訪她家的。”“她不在的時候。”林姝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依然洋溢著燦爛的笑。她不在的時候,那這句話的含義很明顯了——趁周心璐不在的時候和他的丈夫偷.情。但大家還是很佩服她竟然直截了當的承認了,絲毫不做無用的遮掩。“您和死者周心璐的丈夫唐先生是什么關系。”“我是他的私人秘書。”林姝笑笑,“說得更直白一點,婚外情對象。”這么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