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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電影下來,安巖本就疲乏,此時更是困的眼睛都快睜不開,打算著趕緊回家補覺,精神多少有些放松,卻冷不丁被人抓住了手。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他抬手按住那人的肩膀,一個過肩摔將他猛地掀翻在地。云騫在被摔在地上的前一刻,腦海里想的是:我太難了,為什么我不去喜歡一個正常人。眾人被這巨大的動靜嚇得紛紛如鳥獸般四散而走,迅速為云騫騰出了足夠他疼得打滾的空地。安巖一見事態不對,趕緊過去將他扶起來,詢問的聲音卻聽不出一絲情緒:“不好意思,條件反射性的……你沒事吧。”云騫捂著后腦勺在安巖的攙扶下緩緩往上起,只覺腦袋一陣眩暈,雙腳都有點不聽使喚,一個踉蹌又往下倒。而這一次,真他娘的不容易啊,可算跌進安巖的懷里了。看來神也不算是一無是處。“頭好痛啊,我要昏過去了。”嘴上這樣說著,云騫兩只手卻猶如蟹鉗一般牢牢扣住安巖的肩膀,摳都摳不下來。不管了,不管旁邊人要怎么說怎么想了,反正就是不要臉了,今天誰敢教育他就和誰急。安巖微微掙扎了下,無果,只好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松手,很多人看著呢。”云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開始裝暈,想著要是他能一個公主抱給自己抱出去那豈不美哉。但安巖可不吃他這一套,掏出手機就要打120。云騫趕緊一個深呼吸睜開眼,還如林黛玉一般病懨懨柔弱扶額:“我怎么了,我這是在哪。”“沒事了吧。”安巖放下手機。“沒事了。”“那走吧。”“可是頭很痛。”“不影響腿吧。”“不影響……”云騫真是服了,這人怎么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簡直就是根木頭,爛木頭,木頭都比他有靈性。“明天去醫院拍個CT,檢查下有沒有腦震蕩。”安巖自顧走在前邊,看也不看他。云騫揉著腦袋,委屈地撇撇嘴。“還有,對不起,并非故意。”一晚上了,就聽他說了這么一句人話。本以為一起看個甜甜蜜蜜的愛情喜劇電影能給兩人間升升溫,感情更進一步,結果看了部爛片不說,還被他當著眾人的面摔在了地上,肺都快氣炸了,不知道磕到后腦勺容易磕傻嘛,傻了他養自己一輩子嘛。“如果覺得對不起,讓我回摔一次。”安巖笑笑,不反駁,乖乖伸出自己的手。云騫望著那只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小心翼翼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手汗,接著一把抓住,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牢牢攥在手心。他悄悄咽了口唾沫,緊張地瞅著安巖,也默默期待著不該期待的。十一月份的天氣,還不算太冷,但安巖的手卻絲毫沒有溫度。安巖就這么伸著手被云騫握了一會兒,了解到他并沒有報復的想法之后,又緩緩抽回了手。他轉過身,前方是電影散場后擁擠的人群,喧囂著,熱絡著,而他則如同海中央一座孤島,寂寥且孤獨。“抱歉,恕我無法回應。”安巖也不是傻子,更何況云騫表現的這么明顯,任他再瞎都看出來。云騫好不好,平心而論,好,一個年輕且朝氣蓬勃的可愛男孩子,笑起來甜甜的,熱情又開朗,天天像只小狗一樣搖著尾巴追在自己身后,會一直用那種滿懷期待的目光望著自己,甚至于幾乎要成為自己的附屬品。在第一次從警局迎新大會上見到他時,對他印象就很深刻了。那時自己坐在下面,看著他,想著“這孩子一定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因為他那種天真無邪的眼神并非偽裝出來的,一看就是被愛意包圍著長大的。而自己,卻同他是截然相反的兩種人生。他太美好了,以至于自己真的不忍心破壞他現在所處的這種美好,希望他能一直被愛包圍,而如果是自己的話就只會拖累他。而此時的云騫,就像一個犯了錯被當場抓包的小孩子,慌張的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不管是處于何種原因,安巖已經很明白地拒絕了自己。云騫覺得鼻子酸酸的,但當著安巖的面還要給自己留足面子。他吸吸鼻子,把頭轉向一邊,晦澀開口:“少自作多情,想太多了你,你這是偏見,男生之間怎么就不能牽手了,向你示個好而已。”安巖輕笑一聲,順著樓梯下了:“是么,那是我誤會了。”云騫也不繼續逗留,轉身往影院門口走去:“我先送你回家。”倆人在車上一路無言,直到車子駛到安巖家樓下才互相生硬道了別。云騫雙手扒著方向盤,望著安巖漸漸消失于樓道中的身影,最終長嘆一聲,無力地倚在靠背上。打開天窗可以看到漫天繁星,在夜空中形成一道銀光閃閃的長河,緩慢靜謐地流向遠方。無疾而終的感情,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沖動下一廂情愿的熱情追隨,到頭來只是一場笑談罷了。——————————第二天一早,于淵見到云騫的時候,看見他鼻頭是腫的,眼睛也是腫的,臉都是腫的。他也不說話,就一個人托腮坐在窗邊裝憂郁。于淵拿胳膊肘捅捅他的胸膛,露出一口大白牙:“怎么樣,電影好看么。”云騫換了邊腮來托,像個命不久矣的老人家一樣發出一聲哀嘆:“你和嫂子出去看電影的時候會關心電影到底演了些什么嘛。”“必須會啊,不過我倆談戀愛那會兒倒是不會。”于淵摸著小胡子認真回答道。“沒仔細看,無非就是些男歡女愛吧。”云騫現在整個人看起來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吧唧的,一點精神也沒有。“誰真問你電影咋樣,我是說你和咱們局那位高嶺之花……嗯嗯?”說著,于淵還自以為帥氣地擠眉弄眼一番。“血崩。”云騫照實回答了。“怎么個崩法?”云騫煩躁地臉朝桌子撞了下去,甕聲甕氣道:“我就是想不明白,拒絕的理由是什么,是因為同性,還是只是單純的對我無感,總不可能給我扯出什么身負血海深仇,兒女情長先放一邊這種三俗理由吧。”“還有一種原因你沒說。”于淵認真地看著他。云騫轉過臉:“什么。”“丑拒。”“不可能,你長這樣都能追到嫂子,再說,我不覺得他是那種顏控。”“那我能問問你瞧上他的理由是什么嗎?”于淵問道。云騫想了想:“大概是相貌突出?”“這不就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