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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深處有什么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

分卷閱讀16

    “認識,這我姐。”

“聽說你jiejie去年離家出走到現在也沒回來?”

小娃娃眼珠子轉了轉,接著道:“對,她跑了。”

云騫覺得和這小男孩就是說破大天也問不出點什么,干脆抬腿要進屋等他爸媽回來,結果那小男孩張開雙手擋住門:“我爹說了,不讓陌生人進屋。”

“我們是警察。”

“我管你是什么。”

“嘿你這瓜娃子怎么這么沒禮貌,你爸媽沒教過你要尊重別人嘛?”趙欽火了,要不是周遭來來往往的村民都好奇地盯著這邊,他非得好好“教育教育”這小兔崽子。

話音剛落,余光便瞟見一中年婦女提著一菜籃子風風火火往這邊跑,一過來就抱住這小娃往里面拉,還滿臉警惕地盯著來人:

“你們想干啥。”

“我們是市里刑偵總局的,就您女兒譚曉慧失蹤一事過來詢問情況。”

“沒啥可問的,一個女娃,跑了就跑了,反正也是個吃白飯的!”那婦女抬手就要關門。

云騫眼疾手快一把擋住大門,表情變了,聲音也不自覺抬高八度:“就算你不報警,我們也得查,我警告你,這事兒一旦變成公訴案我們就要強制執行,您也不想鬧得這么不愉快吧。”

那婦女一聽,屁股一撅往地上一坐,拍著大腿就開始嚎啕大哭,一邊哭還一邊喊“警察都是壞人,趁她男人不在就欺負他們母子,不是人啊”。

那小娃娃也開始揮動他稚嫩的小拳頭打在云騫身上,罵著“你這個壞人欺負我媽”。

云騫聽不下去了,一把扯開那小娃將他拖到一邊,接著悄聲對趙欽道:“你在這里按住這女的和她兒子,我和安法醫進屋查。”

云騫和安巖剛一進屋,就聽見門口傳來那女人更為尖銳的哭喊聲,哭得兩人頭皮發麻。

云騫將屋門關上反鎖,盡量不去注意門口的哭聲,打開其中一間屋子,看了看,覺得這應該是那小男孩的房間,馬上退出去,來到旁邊一間破舊簡陋的小屋,推開門,發出難聽的“嘎吱”聲。

這房間逼仄又昏暗,一股黃土的嗆鼻味道,里面幾乎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張床,一只搖搖欲墜連門都沒有的破衣柜,還有一張木桌,上面放了一只外層貼紙已經起皺落灰的地球儀。

墻面又臟又破,墻皮也掉的坑坑洼洼,露出里面的紅磚。

墻上貼了幾張獎狀,看起來有些年歲了,而獎狀的主人就叫譚曉慧。

“看來這女孩到初一之后就沒再讀了。”云騫打量著那幾張獎狀輕聲道。

安巖將衣柜里寥寥幾件衣服拿出來,看了看,老舊的樣式,且不同程度地打著補丁。

其中還有一件胸衣,倒真算不上胸衣,就是一件像是自己縫制的運動式內衣,邊緣有不同程度的磨損,看起來穿了很久。

“十八歲的女孩卻連件像樣的胸衣都沒有,會影響乳.房正常發育。”說著,他將那件胸衣收進證物袋里。

“哇,安法醫,你連這個都知道。”云騫驚訝道。

安巖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和那個穿得比我還好的小男孩一比,看來這個譚曉慧在家里極其不受重視,想我表妹的房間,床頭一排芭比娃娃,漂亮的小裙子堆的都能比人高,我就沒見她穿過重樣的衣服。”說著,云騫還惋惜地輕嘆一聲。

安巖拿起桌上的那只地球儀,輕輕轉動著:

“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個球體,有些人幸運的生活在了向陽面,而有些人,卻永遠在球體最底端那片黑面甚至是陰影中,掙扎。”

大火燃燒后的灰燼塵浮于空氣中,隨著微風緩緩飄過。

窗外的陽光投射進來,望著逆光中看不清臉的安巖,云騫緩緩睜大了眼睛,一瞬間心跳加速。

為什么說這句話。

因為,你,生活在黑暗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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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里,于淵站在白板前將此次兩起案件的疑點以及共同點全部標記好,他敲敲白板,清清嗓子:

“我們這次在兩起案發現場都發現了同樣的假發,以及兩起命案的兇手作案手法大差不離,但其中又牽扯進一名女性,譚曉慧,十八歲,讀完初一后便輟學在家照理農務,今年一月份離家出走后失去音訊,距今已經六個多月,家屬沒有選擇報案,但我們已經調取城市各個角落的監控攝像,還在查,另外就是廖曼生前提過的在家中見鬼一事。”

于淵將“見鬼”二字圈出來,一只箭頭劃過去卻指向了“女扮男裝”的字眼。

“經過分析,所謂的鬼其實是有人站在室內裝神弄鬼,這個人和廖曼肯定是認識的,他不知通過什么手段竊取了廖曼家的鑰匙,額外多配了一把,趁廖曼不在家時潛入她家中,等她回家后就出來嚇唬人,廖曼開始誤以為鬼是站在陽臺上,所以并沒有產生要去房間里查看情況的意識,所以,那個裝鬼的人自始至終都藏在廖曼家中。”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趙欽問了句。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滿足自己某種變態的欲望。”

“那你為什么覺得這個扮鬼的人和男扮女裝兇手是同一人。”老李轉著筆,聲音略帶高傲之意。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溫且緩緩開了口:“局長,一般罪犯行兇都會選擇自己最熟悉的模式,這樣能給他帶來極大的安全感,扮鬼也好,男扮女裝也好,實則都是在裝扮,所以我覺得于隊長分析的沒有問題。”

老李點點頭,又看向安巖:“安法醫,上周你們去大禾村調查失蹤的譚曉慧一事,可有什么發現?”

安巖將一份報告推到桌子中間,老李瞥了他一眼,微微探身拿過那份報告。

“事實上,譚曉慧已經死了。”安巖說這話的時候非常平靜,平靜到就像在說類似于“今晚吃什么”這種稀松平常的小事。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忙看向他。

“何出此言?”老李一瞪眼,模樣駭人。

“我從譚曉慧的胸衣上提取了少量皮屑,檢驗了DNA,卻發現和廖曼佩戴佛牌中的骨碎DNA相同,是同一個人的。”

“那你怎么不早說!”老李在心中連罵幾句“這塊爛木頭”,一拍桌子,聲音提高幾分。

“局長,DNA檢驗沒那么快,剛好今天出了檢驗結果,所以就在會以上說了唄。”云騫氣不過,頂了一句。

“我不比你清楚?”老李一想好像是這么回事兒,但這小子公然反駁自己搞得自己面上無光,要不是這么多警員在這兒真想捶死他。

“那么就是說,譚曉慧在今年二月份就死了,因為二月的時候廖曼曾經帶了尸油去泰國請師傅加持做法,但是譚曉慧的父母卻說女兒是失蹤了,而且毫無追究的意思,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