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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階大幅提升,都還沒能在邊菘面前表現自如,他一朝回到自己又近乎一無所有的時間點,唯恐正處在“不掉印象分就已是勝利”階段的自己又哪里一個行為失當,遭長輩不喜。一聽到即將要去見夏喬北和夏家“二巨頭”了,心理壓力居然比過去還沉!兩蟲臨出休息室的門前,夏喬安回過身來,認真端詳過雌蟲仿佛是要去慷慨就義的表情,哭笑不得的又說了句:“有我呢。”這都僅是讓律稍微好過了一點。他竭力讓自己不要那么緊張,免得上一世跟邊菘首次會面時的“慘烈”狀況重演,但不幸的是,因為這次他頭一回見夏喬安家蟲,就是三倍的壓力源。打跟在自家幼崽后方的雌蟲一進休息室大門,夏家最大的“主心骨”就看穿了他的平靜假象。夏喬北還在對比著兩次見到律的差異,總覺得雌蟲似乎哪里不太一樣了。邊菘不像他的單身幼崽那么遲鈍,看出這只年輕蟲已被好好“喂飽”過,思維先飄到了小雄蟲的生理覺醒上。夏南看出律的緊張,目光在半空中他的小雄蟲一碰,和顏悅色一招手:“過來坐。”律很謹慎的沒有跟著雄主一起落座,準備站到雄主的沙發背后去待命——這才是更符合低階匹配對象身份的位置。在有雄主直系血親在場的情況下,得征詢過雄主和年長雄蟲的雙重許可,他坐下才合乎禮數。但夏喬安根本沒松開律的手。他手上一個巧勁,直接把雌蟲扣留在身旁,若無其事的將蟲往下拉拉:“去哪?雄父說了坐。”夏喬北和邊菘的目光就都落在了夏喬安牽蟲的手上。也順帶著又掃視過了律。盡管兩只高階雌蟲的視線實際上不帶有多少挑剔意味,里面夾帶的審視更多,可被它們同時掃過的一瞬間,律的汗毛還是悄悄躲在衣服下面豎了一豎。對面的夏南沒有要反駁幼崽話的意思。于是律到底還是坐下了。照理說,他都已經依言坐下,這會就該遵循起守則,即便是坐下,也要讓自己保持在一個能隨時為雄蟲——或許還要加上對面長輩及雄主兄長——服務的狀態。但夏小少爺仍然握著律一只蟲爪,特別自然的把雌蟲的手牽著放到了自己膝蓋上。律手都騰不出空來,更不用說隨時準備為他蟲服務。他試圖小聲提醒夏喬安:“雄主……”都已經從他身上移走的兩道目光“唰”的就都移回來了!這回,它們是直勾勾且反復的在打量他。律被夏喬北和邊菘看得頭皮偷偷發麻,他這才想起來,以他目前的身份,似乎還不能直接管他家小少爺叫“雄主”。夏喬安卻像完全沒覺出有任何異常,應了:“嗯?”他還偏頭過來看向雌蟲,目光平和專注。坐在表情均習慣性冷淡的伴侶和大兒子之間,夏南就溫和得格外突出,他相對柔和許多的視線在小兒子和年輕雌蟲間轉了一圈,心底慢慢“噢”了一聲。他覺得自己看出了點什么。——小兒子這是在用行動跟他們表態呢!※※※※※※※※※※※※※※※※※※※※三分之二個六千,沒有做到承諾,看在生日的份上原諒我一回叭!明天趕車回家啦,放假后會更努力更新的!第四十三章“想說什么?”在一貫寡言的伴侶朝自己這里張望了兩回以上后,夏南就主動出聲問了。雖然邊菘兩回都只是把目光靜靜的投向他,嘴唇都沒欲言又止的輕微動上一動,但憑著兩蟲相處多年的經驗,這連續兩回不出聲的張望,就已是雌蟲在無聲用行動表達——他有話想說,可又不太清楚該怎么說。這會,夏家兩位大家長已經離開了那間專供“家庭見面短會”使用的休息室,是正走在去往艦內餐廳的路上。“您覺得……”聽見雄主都開口詢問了自己,邊菘這會沒再重復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行為。只是正盤踞在大雌蟲心底的話似乎于他而言真的不太好說,他起了個頭又頓住,像是又斟字酌句了片刻,才繼續問:“……您覺得我今天有哪里行為失當嗎?”“嗯?”夏南發出一個疑問音節,“怎么這么問?”起好了開頭,后面的話說出來就順暢許多。邊菘道:“我覺得喬安的匹配對象似乎非常……畏懼我,而喬安一直在竭力向我們展現他對律的好感程度。”盡管雌父不如雄父對他蟲情緒那么敏/感,打幼崽匹配對象步入室內的第一眼,就看出了年輕雌蟲潛藏在平靜表象下的緊張。可邊菘到底也年齡閱歷都擺在這里,他為幼崽的生理覺醒及某不可描述生活的和諧問題短暫分了下神,等這歪走的思維一正回來,能把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對面兩名晚輩身上,他也就看了出來,名為律的雌蟲似乎對他頗為忌憚。當然,實際上,坐在律對面的兩位家長兼夏長官,對律來說都是壓力源,他同時在他們三蟲面前注意著言行,極度擔心一不留神就出錯。但邊菘能感覺出來,即便這只年輕雌蟲是對長沙發這頭的幾蟲都有所顧慮,但在他、雄主及大兒子之中,對方最畏懼的是他。“怎么?”邊雌父彼時坐在沙發對面,發覺這點后的他不動聲色,只暗暗想,“我只是有過要單獨約見他的念頭,不過這個念頭并未付諸實行……他為什么表現的像我們已經有過不良接觸?”饒是邊菘再神通廣大,邏輯縝密,也決計想不到,他和律是上一世見過,在年輕雌蟲的上一世里有過不良接觸。而在發現律莫名其妙就對自己頗為畏懼后,邊菘緊接著便也注意到了小兒子夏喬安的“表態”問題。結合律那沒來由的緊張,大雌蟲也說不清是不是自己多心——他覺得小雄蟲的表態仿佛也主要是做給他看的。這個念頭讓他有一點沮喪。“你其實想說的不是‘我們’吧?”夏南放慢了步速,以便能更好的去端詳邊菘的臉。也不知道面貌溫和的年長雄蟲是怎么從伴侶那張活似冷凍過的臉上看出的端倪,他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先覺察出了對方話里潛藏的小失落,并毫不客氣的把它提溜出來,說:“你是不是覺得小安主要是在向你表態,像特別擔心你會不喜歡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