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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早上秋醒一個勁催他,太匆忙拿錯了首飾盒?都怪秋醒早上催得太急,他也沒來得及打開看。一路兩人也都在一起,他也不方便打開,就這么一個空盒子帶了一天。寧錦鉞臉上有些焦躁,可是沒有戒指還求什么婚。他抓了抓頭發,今天只有算了,就當是個普通的節日吧,只是遺憾錯過了這樣一個有意義的日子。他出來時,秋醒已經點好了菜,因為沒帶司機也不想找代駕,也沒要酒水。上菜前,四重奏的幾位樂師過來為他們奏了兩曲。原本這時候他們中的一位會和秋醒互動,故意問他們什么關系,問他是否深愛面前這位男士之類,然后問他如果這位男士向他求婚他會不會答應,這時樂師就會把戒指和鮮花遞給寧錦鉞,讓他親自試一試。由于缺少關鍵道具,這一橋段只能跳過去,樂師們就只是演奏而已。晚餐后,寧錦鉞帶秋醒去了一家車行。之前打算送給秋醒的one77被撞毀了,時隔大半年,他又通過各種辦法弄來了一輛全新的,始終還是覺得珍珠白的跑車最適合秋醒。拉開遮塵罩,秋醒情不自禁“哇”了一聲。到車行他就想到“驚喜”肯定是車,但是沒想到是這種限量版豪車,貴還是其次,關鍵是很難買,而這車的造型的確很讓人心動。車行的經理恭恭敬敬把鑰匙遞到了秋醒手上,秋醒拿著鑰匙問寧錦鉞:“我現在可以開走嗎?”“當然。”寧錦鉞笑道。剛剛沒能求婚的失落一掃而空,他的禮物取悅了秋醒這件事讓他格外高興和滿足,特別是秋醒驚喜到雙眼晶晶的樣子。他們把自己開來車留在了車行,秋醒開著他的新車,寧錦鉞坐上副駕駛上,兩人絕塵而去。“你說還要帶我去個地方。”“是的。”秋醒一邊開車,一邊哼著歌,既表達自己的快樂,也在緩解自己的緊張,他搞砸的事情,他要把它給彌補回來。行駛途中的路燈明明滅滅,秋醒的臉也在這暖黃的燈光和黑夜里交替。寧錦鉞一直看著他的側臉,既滿足又心動,恨不得這輛車一直開下去,開到時間的盡頭,直到他們一起灰飛煙滅。事實上并不能一直開下去,車子停在了一個游樂園的門口。白天里人聲鼎沸的游樂園,此時門口只有兩盞站著的路燈,打眼望去,一個人都沒有。夜晚的游樂園總會彌漫著點陰森的氣息,可是寧錦鉞一點也不覺得,他直覺得心快要飛起來。這是秋醒曾經帶他來過的地方,秋醒竟然會記得他們之間這樣的小事,這個驚喜真的讓他幸福得快要暈眩。寧錦鉞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你記得,今天,這個日子,我們的……”“記得啊,那天我也很高興。”秋醒牽起寧錦鉞的手,推開大門上的小門,往里走。兩人一起踏進去,路邊的無數彩燈瞬間點亮。隨著他們往里走,掛在樹上的、鋪上草叢的、頭頂橫七豎八搭著的一簇簇的彩燈,陸陸續續亮了起來,園區的喇叭里發出輕快的音樂聲,噴泉開始高高低低地噴水。他兩像是一個開關,瞬間把整個沉靜的園區給激活了。越往里走,越像是走進了一個童話世界,到處都是晶亮的,閃爍的,屬于他們兩的童話世界。路過一顆掛了很多氣球的樹,秋醒走過去摘下一個,轉頭遞給寧錦鉞。而他已經全懵了,明明滴酒未沾,腦子還是有些發暈,木訥訥地,不知道該做什么樣的反應,秋醒就把氣球的繩子系在他手腕上,像第一次帶寧錦鉞來時那樣。秋醒牽著寧錦鉞,寧錦鉞牽著氣球,繼續往里走。彩燈像螢火一樣鋪陳開來,已經把整個園區點亮。他們路過一個裝飾成卡通人物的自動售貨機,秋醒塞了一個硬幣,買了一枚銅色的勇敢者徽章給寧錦鉞貼在胸前。寧錦鉞第一次成功完成過山車挑戰后,秋醒就給他買了一個勛章。“抱歉啊,危險項目晚上不讓開,所以我們一會兒只能玩一些溫和項目。”寧錦鉞難以抑制自己滿溢的情感,轉身緊緊抱著秋醒,喉嚨哽著,也只能說出兩個字“謝謝”。謝謝他記得這個日子,謝謝他帶自己再次來到這里,謝謝他準備的這一切,謝謝他曾經給自己漆黑的人生帶來了光,也謝謝他接受了自己的所有黑暗乖戾,謝謝他愛自己。“走吧,我們去坐旋轉木馬。”他們坐在兩架并行的木馬上,秋醒對寧錦鉞伸出一只手,頭靠在扶竿上,對他柔柔地笑。寧錦鉞牽起他的手,也學著秋醒的樣子靠在扶竿上看他。圓盤緩緩轉動起來,木馬一上一下地運動,彩色的燈光轉成一圈一圈的光環,寧錦鉞覺得隨著屁股底下的廉價機器上上下下,他的腦子也輕飄飄地開始上升,耳朵里是“叮叮咚咚”的歡快音樂,心里也充盈著純粹的快樂。“好玩嗎?”“好玩。”秋醒“咯咯”笑了起來,也開心不已,寧錦鉞其實很容易被取悅。坐完旋轉木馬,又去坐了秋千,最后就剩下一個摩天輪。只有這三個沒有危險性的項目,還是秋醒找了熟人才讓老板給通融一下,才得以留一個工作人員在這里給他們啟動機器。走進摩天輪的座艙,他們終于得以共處一個封閉環境,寧錦鉞再也忍不住,兩人剛剛落座,他就抓著秋醒的雙手,把他按在座椅上吻住。摩天輪專屬的音樂響了起來,機械轉動,他們緩緩上升。寧錦鉞想要兇狠,心里的感受無限膨脹,快要沖破他,迫使他要完全占據秋醒。可他卻兇不起來,也狠不起來,秋醒順從地躺倒在座椅上,擁著他的肩膀,吻得很溫柔。春風化雨一般,寧錦鉞也不由得平息了、安穩了、妥帖了,克制地捧著秋醒的臉,無限纏綿。摩天輪在他們的親吻中快要升到最高點,歡快的樂曲也變成了一首柔和的鋼琴曲。秋醒輕輕推開了他,寧錦鉞被吻得有些理智崩潰,半睜著一雙朦朦朧朧又茫茫然的眼睛,再次湊近。秋醒卻抵住了他的下巴,說:“我有件事要告訴你。”“我想和你接吻。”“先聽我說。”寧錦鉞終于往后退了退:“好。”“你先原諒我。”“你做了什么?”“不管什么你都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