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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非要開什么公司,現在身陷一堆麻煩事中,磨得人都老了好幾歲,都多長時間沒去找姑娘一起放松了。他電話又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頭越發地疼,然而還不能不趕快接起來,親熱地喊了聲:“秦哥?!?/br>“仇總在忙嗎?”從電話里傳過來的聲音有些沙啞,一副被煙熏壞了的磨礪感,語調緩慢,無精打采的。“不忙不忙,叫我小放就成了,仇總什么的,見外了?!?/br>“那好吧,小放,我有件事想拜托一下你?!?/br>“有事你盡管說,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弊霾坏降乃矝]法,比如寧錦鉞那件事。他想秦思應該已經從仇仁義那里聽說他的說服工作失敗了。對面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說道:“秋醒,秋醒最近還好吧?!?/br>仇放一下坐直了身體,警覺起來,他沒想到秦思還會關心秋醒好不好。如果照實說秋醒現在事業愛情雙豐收,還住上了海灣豪宅,一堆人伺候他,秦思恐怕有點承受不住。想到兩人由來已久的矛盾,仇放斟酌著自己的言辭:“他還行,精神狀況好了一些,也在慢慢恢復自己的工作了。”仇放企圖讓秦思對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升起一點內疚感,以平衡他現在這種糟糕境遇里的不忿。秦思對他的話沒什么反應,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語氣:“那就好,他不是你公司的藝人嗎,你幫我約一下他吧,我想跟他,道個歉。”“……”聽到這話,仇放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秦思這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么藥。“我沒別的意思,寧錦鉞對我做的事情秋醒應該還不知情吧,他……”“秦哥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跟秋醒見面的好,還有寧錦鉞做的那些事,你告訴秋醒可能會引起他們兩人短暫的不快,但寧錦鉞那人你是知道的,一旦涉及到秋醒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主,沒必要傷敵八千,自傷一萬啊?!?/br>仇放又補充道:“你美國的股份我會再找機會跟寧錦鉞要的。”仇放急切地說了一大通,秦思語調還是緩慢:“我知道,我想說的是秋醒什么都不知道,我變成這樣也跟他沒有關系。說起來我們不和是不和,他也沒給我造成過多大的傷害,反而是我有的事情做得過分了,所以想跟他道個歉。”“你是認真的?”“是,我想解決我們之間的過節。我想如果我跟秋醒的過節解開了,或許你跟寧錦鉞要股份也能順利點?!?/br>仇放猶豫了一陣,秦思有這個說法也挺有道理,再說冤家宜解不宜結,秦思真是這個想法,仇放也挺樂意當個和事佬的。但這種事一方說了還不算,還得開秋醒是什么想法,仇放也沒有貿然答應,只說:“那我跟秋醒說一說,看他怎么說吧。”“謝謝,等你消息。”--這天周末,前一晚又是燭光晚餐又是鴛鴦浴的,理所當然的又折騰了半宿,快十點了兩人還摟在床上睡不醒。仇放原本考慮得還挺多,挑了個自以為最合適的時間打了電話,卻沒想到一時半會沒人接。電話響了兩遍,寧錦鉞先醒,煩躁地想把電話給掛斷,這時秋醒也揉著眼睛問:“誰???”“仇放,掛了嗎?”聽到他老板的名字,秋醒清醒了不少。一般有什么事情都是陳小榮跟他溝通的,老板親自打電話的情況很少,秋醒把電話接了過來:“喂,仇總?”聽到秋醒那種剛睡醒時慵懶而略帶沙啞的聲音,仇放反而有些尷尬:“打擾你睡覺了?”秋醒咳嗽兩聲,盡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清明一些:“沒事,有什么事你說?!?/br>仇放沒有立即說事,秋醒意會到這意思,主動說:“你稍等十分鐘?!?/br>“好?!?/br>秋醒起床撿起地上的內褲和睡袍套上,又去刷牙洗了把臉,感覺還是沒睡醒,抽了一根煙含著去了陽臺,趴在欄桿上跟仇放回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的原因,秋醒覺得這年的春天天氣都特別好,連風都是香甜的。他站立的位置更是把眼前的海景完全收入眼中,美景讓他腦子也清醒了一些。但是聽到仇放說的事情,他眉頭還是微微皺了起來。“你要實在不愿意就算了,這種事也不能勉強你,我也就是傳個話。”仇放最后說道。一支煙就抽了一口,剩下的他光顧著聽仇放的話了,煙就自顧自地燃了一半,積了長長一節煙灰,最后掉到了樓下的草地上。“行吧,”秋醒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不管道不道歉,能跟別人和解總是好事,“那麻煩你定個時間和地方?!?/br>收了線,秋醒繼續趴在欄桿上抽煙,說起他跟秦思,也是當年兩個毛頭小子不懂事才結下的梁子,如果當初公司稍微會做一些,說不定兩人早就解開這點矛盾了,屁大點事兒卻持續了這么多年,也是挺不可思議的。秋醒閑閑地想著,背上突然靠過來一個溫暖的胸膛。寧錦鉞只套了一條松垮垮的長睡褲,上半身也沒穿衣服,從身后抱著秋醒,手臂環著他的腰,伸著脖子就著秋醒舉起的手吸了一口他的煙,再輕輕吹進他耳朵里,親昵地低聲問道:“秋醒哥哥,你老板剛剛跟你說什么?”“他說秦思想跟我見個面,然后道個歉?!?/br>“秦思跟你道歉?”寧錦鉞目光沉了沉,眉頭皺起,環著秋醒腰的手臂勒得緊了一些。秋醒抓著他腰上的手分開了一些:“是啊,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是個會道歉的人,可能出了事之后人都是有所變化的吧?!?/br>寧錦鉞重新把手收緊一些:“事后的道歉有什么用,受到的傷害也已經受到了,這不是你說的嗎,沒必要去接受他的道歉。”“是這樣沒錯,但是道歉和原諒可以為事件畫上一個句號,讓雙方當事人心里都好受一些吧。”“你打算原諒他了?”“反正都過去了,而且我現在過得很好,很快樂,”秋醒抬手往后摸到寧錦鉞的臉,捏了捏他的耳朵,“說起來要不是經過了那樣一段痛苦的時光,我可能還不知道我的錦鉞有多好。”秋醒轉過身來,腰壓在欄桿上,他也摟著寧錦鉞的腰,湊過去拿柔軟的嘴唇輕蹭著寧錦鉞的嘴唇。“不要去跟秦思見面。”“沒事的?!闭f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