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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寧錦鉞身上,他跟著肩背上的人一起倒在酒店的床上,才能把人送上了床。把秦思摔到床上后,又起身給他脫外套。寧錦鉞面無表情做著這些事,他對秦思既不喜歡也不討厭,但秦思是秋醒的敵人,不止一次欺負過他,而且看樣子只要有機會,秦思就不會放棄繼續嘲諷打壓。寧錦鉞能想到的徹底解決問題的方法就是讓他再也沒有欺負秋醒的機會,他知道秋醒自己肯定做不到,所以得由他來做。他脫掉秦思的鞋子,把他的腿放上床,然后拉過被子把他蓋好。正當寧錦鉞幫他掖脖子下面的被子時,秦思睜開了眼睛,有些迷蒙的醉意,但也沒有看起來那么神志不清,他就那么看著寧錦鉞。寧錦鉞也垂著眼不躲不閃和他對視:“喝多了就睡吧。”寧錦鉞直起身,打算去替他關掉床頭的臺燈,秦思卻抓住他的手腕,并沒有很用力,但他手指已經有些顫抖。秦思心下一狠,把寧錦鉞拉了一個趔趄,讓他摔倒在床上,然后翻身爬伏在他身體上方。秦思眼睛是紅的,臉也有些紅,這大概是他的人生中做的最不要面子的一件事了,還是在酒精和weed的雙重加持下,他才有這勇氣。寧錦鉞的臉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哪怕他已經被圈在了秦思身下。秦思扯著嘴角半天終于露出一個有三分風情的笑,他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輕松一點,如果失敗了,還可以被看作是一個酒后的玩笑。“秦思?”寧錦鉞輕輕喊了一聲,像是在催促他下一個動作。寧錦鉞知道他在想什么,不過他一點興趣都沒有,他也不認為秦思這種類型的人真的會對他做什么,如果有什么動作,那早該有了。然而寧錦鉞錯了,秦思突然伏身直接吻在他唇上,吻得急切而動情,帶著一股酒精和煙草的味道。寧錦鉞在美國那些年,特別是在學校的時候,也經常隨著美國高校的文化,時不時會跟同學一起,特別是那幫國內來的富二代一起抽點。他看別人****,情緒和感覺都放大很多倍的樣子,其實他沒有什么太明顯的感覺,可能是體質原因,也有可能是他有另外更上癮的東西。秦思的吻熱情而急躁,還有些青澀,像他這樣的人,是斷然不會把自己的親吻輕易施舍給別人的。寧錦鉞靜靜躺在床上,任由秦思在他唇上親來親去,沒有突然掀開他,也沒有接納。他在思考接下來該怎么做,合約已經簽了,倒是可以一腳踹開秦思了,可他想做得更巧妙一點,嗯,也可以更殘酷和戲劇化一點。秦思的手拂過他的胸膛,往他下半身探去時,寧錦鉞按住了他的手。被阻止后,秦思才從混沌中找回了一丁點理智,他伏在寧錦鉞耳邊喃喃表白:“錦鉞,我們很合適不是嗎?我也很喜歡你。”秦思的手想要掙脫寧錦鉞的束縛。“你說得沒錯,但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在這時候談這件事。”秦思臉上不太好看,但他堅持:“我很喜歡你,我想你對我也有感覺吧,為什么不可以?”“因為這看起來像一場交易,我沒想跟你做交易。”寧錦鉞淡淡回答道。在合同簽好之后,寧錦鉞十分慷慨為他填好了缺的錢,然后他急不可耐地想爬對方的床,這跟他平時嗤之以鼻的那些為了接活而爬床的小明星有什么區別。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有多少喜歡多少感激,但這看起來就是娛樂圈里最普遍的那種錢色交易。秦思剛才還繾綣瀲滟的熾熱目光,被寧錦鉞一盆冷水潑成了灰燼,此時他臉上只有無處安放的尷尬和難堪。他趕緊從寧錦鉞身上下來了,慌張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寧錦鉞站起來,扣好自己西裝的扣子,淡淡說道:“你喝多了,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可以找酒店客服。”寧錦鉞說完便離開了,剩下秦思頂著一個混沌的腦袋久久愣在自己房間。過了好久,他才終于清醒了一些。這是被拒絕了嗎?不不,寧錦鉞沒有拒絕他,沒有否認對他有感覺的話,只是誤會了,他誤會自己把他當成了金主,誤會自己只是看中了他的錢和能力。秦思頓時覺得非常羞恥,甚至比真的為了錢跟人上床的人更羞恥,他把這一切都搞砸了,他不應該在喝完酒之后才說這樣的事情,他應該鄭重的表達,誠懇求愛。第一次秦思覺得自己這種要面子的高傲簡直蠢透了。寧錦鉞生氣了嗎?他會不會真把自己當成給錢就可以隨便睡的人?要是這樣,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壓根不配得到他的感情?秦思心里難受極了,他也很無措,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應該怎么應對,是應該解釋和道歉嗎?總之不能什么都不做,讓寧錦鉞誤會下去。他摸過手機,手指有些顫抖地往對話框里輸入信息。他輸了又刪,刪了又輸,最后懊惱地把手機砸在床上,過了一會兒又撿起來,最后只打了一排字。【很對不起,今晚喝多了,做了很糟糕的事,希望不會對你造成困擾。】秦思就一直捧著手機,盯著這條信息,生怕錯過了寧錦鉞的回復。他覺得自己的心好似在油鍋上煎炸,半個小時如同半個世紀一般漫長,還好寧錦鉞終于回了。【每個人都會有失態的時候,我不會在意,你也不必太在意。】看他這么說,秦思又為自己的失態,悔恨羞愧不已,而寧錦鉞卻能一直這么風度翩翩,不僅原諒了他,還在安慰他。秦思還在斟酌著給他回復點什么,他的信息又來了。【晚安!】這下秦思也只能回復“晚安”兩個字,千言萬語也都被堵在喉嚨。寧錦鉞實在是很忙,第二天秦思醒來時,他已經飛回了洛杉磯。秦思原本打算在這邊陪著寧錦鉞把他的事情處理完之后跟他一起回國的,但這樣做的前提是他們確認關系。而昨晚自己酒后誤事導致的一系列誤會,看來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再解開。而寧錦鉞不在,秦思也只有訂了兩天后的機票回國,想著等他回國后再好好說。寧錦鉞公司的項目也對接得不是很順暢,美國這邊技術部門的負責人是個非常固執的德國人,他堅持己見,完全不接受國內技術經理的意見,連老板從中協調他都堅持不讓步。寧錦鉞十分生氣,如果按照這個進度,他完全沒辦法在三個月內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