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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來看到新釣起來的魚,也摩拳擦掌要試試。當然,她也是個完全的生手,看秋醒他們玩得高興就想來湊熱鬧。寧錦鉞像剛才教秋醒那樣,手把手地教張來怎么拋線,怎么看魚漂。張來比秋醒更笨,問題還非常多,寧錦鉞耐心還不錯,一遍一遍地講解糾正,倒是沒看出來,這是個有耐心的主。秋醒集中精力看著自己那顆魚漂,只是直到晚餐時間,無論是秋醒還是張來和寧錦鉞的新組合,都沒再釣上來一條。張來興致勃勃地說明天再試試。秋醒發(fā)現(xiàn),釣魚果真是一項非常無聊的活動,總之他是不想釣了。吃過晚飯,也許是休息了大半個下午,小雅提議把酒吧的吧臺和音響設備搬到甲板上來,大家一起喝酒唱歌跳舞。小雅的提議得到幾個年輕人的一致同意,馬上就行動起來,找彩燈裝飾的裝飾,搬酒的搬酒。秋醒又吃多了,肚子一飽,整個人就懶洋洋的不愛動彈。二十多歲跟三十多歲的差距在這種時候就顯現(xiàn)得淋漓盡致,不過他也并不討厭這種熱鬧。除了仍在駕駛游艇返航的船長,其他人都聚集在甲板上一塊兒玩,幾個年輕人尤其玩得瘋。張來不勝酒力已經喝得微醺,她扭著過來拉秋醒:“小秋哥哥,一起去跳舞啊。”秋醒擺手:“吃太多了,跳不動,你們玩吧。”張來卻順勢坐在了秋醒旁邊,自言自語地咕噥:“頭暈暈的,感覺踩在棉花上一樣。”“你少喝點吧,在這里沒事,但在其他場合女孩子喝醉了容易吃虧。”張來笑著勾住秋醒的脖子:“哎呀哎呀,我知道的,娛樂圈是大染缸嘛,我爸天天跟我念叨。”“那你還要學演戲?”“喜歡呀,喜歡做的事總要去嘗試一下吧。”秋醒想富家子弟就是這點好,可以不計后果地做自己喜歡的選擇。秋醒一直想當個老師來著,陰差陽錯在同學的鼓動下參加了一個選秀,他知道其實自己唱歌跳舞都很一般,也許是評委們看他這張臉的份上,一次一次讓他晉級。后來進了圈子,制片導演也是看中他這張臉讓他演戲。說到底,除了這張臉,他還真是一無是處啊。張來突然湊近秋醒的耳朵,悄聲問道:“小秋哥哥,你覺得我小表舅怎么樣啊?”寧錦鉞在人群中間,跟小雅面對面,正在跳里那段經典的扭扭舞,兩個人都還有點舞蹈功底的樣子,有樣學樣還學得不錯,寧錦鉞看起來也玩得不亦樂乎。“什么怎么樣,跳舞嗎?不錯啊,你怎么不去?”秋醒靈光一閃,他突然知道寧錦鉞像什么了,就像一只擬態(tài)章魚,會跟著環(huán)境的變化而變化。他本來就是這樣呢,還是出于環(huán)境對他的需要,那他在自己面前的都是他本來的樣子嗎?“我不太會跳舞。”張來聲音壓得更低了一些,“哎呀,我不是說他跳舞怎么樣,我是問你覺得他人怎么樣。”還沒等秋醒回答,張來又自顧自地說:“我覺得他好能干,我爸都說他這個年紀做出這種成績太了不起了。我原本以為他不太樂意跟我們玩呢,但他一點架子都沒有。小秋哥哥,你知道吧,男生都好喜歡吹噓哦,我身邊那些男孩,一點點成績就不停地在女生面前自賣自夸,真的很幼稚。但是他從來不會說自己公司多大,掙多少錢。”秋醒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張來,你打住,不要說了。”“你聽我說一下嘛,你比我大比我成熟,你幫我分析分析,如果我去追他,有可能成功嗎?”張來醉眼朦朧地看著跳舞的寧錦鉞,臉上露出向往的神情。“他不是你小表舅么?”秋醒提醒道。61第61章不配秋醒問:“他不是你小表舅么?”張來驚醒一般捂住了嘴巴:“是誒,不過我們出三代了,倫理上沒什么問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說服我爸爸。我爸爸還挺欣賞他的,要是先說服了我mama,那我爸即便不同意也應該會妥協(xié)的,可是要怎么說服我mama呢?”秋醒眉頭皺成了死結,這傻姑娘想得還真遠。他突然嚴肅起來:“張來,大人是很復雜的,特別是你小表舅這種在事業(yè)上那么成功的人,你才認識他幾天,又了解他多少呢?”對于像寧錦鉞這樣的人,迷住一個入世未深的姑娘幾乎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在所有社會經驗不夠,識人尚淺的人眼里,他年輕英俊且多金,為人低調有禮貌,懂得在合適的場合說合適的話,有情有趣知進退,大概是按照別人夢中情人的模子長的。可是秋醒知道他不是這樣的,秋醒見過他那么膽怯自卑的一面,一個人真的可以把那種年少時期烙印在生命里的印記去除嗎?而他們這么多年不見面的再次相遇,據(jù)秋醒對他的了解,寧錦鉞那種不平常的癖好,他對寧錦銘的報復,都叫囂著他絕對不是一個溫情脈脈、內心陽光溫暖的人。這樣的人不適合張來這樣腦子不太好使的姑娘。可卻聽她說:“的確沒有跟小表舅接觸很深啦,但我認識到的這些也是他的一部分啊。一個人肯定有優(yōu)點和缺點,也不能只享受對方的優(yōu)點,就嫌棄缺點嘛。”“你喝醉了。”秋醒推了推軟綿綿靠在他肩上的腦袋。也許這種情景會讓人一時產生某種錯覺,小女生的情感來得快,去得也快的。說不定回到B市,過幾天就忘記了。不過也應該提醒寧錦鉞跟張來拉出一點界限來。天公不作美,玩得正興起時,突然下起雨,眾人的熱情也被雨水澆散,醉醺醺的一群人拼著最后的意志,把露天的東西給搬到了遮陽棚下,就各自散了。特別是瘋玩瘋鬧一通后,后半程大家都有點意興闌珊的感覺,雖然夜晚還很長,也都各自回到了自己房間。因為下雨,夜晚的海面不太平靜,好在他們已經抵達了港口,找了個避風的海灣把船停了下來。經過昨天平靜的一晚,秋醒警戒和抵觸的情緒有所緩和,他先去洗了澡,裹在自己那張單人床上一邊聽著外面的雨聲,一面玩手機。沒多一會兒,寧錦鉞也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進來了,發(fā)梢滴落的水把他藍色睡衣的肩上打濕了兩塊。他看了一眼秋醒:“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