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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走后,立刻放出信號彈呼叫余一一。余一一身上還有一份四號樂章,一直沒用,防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鄭鶯鶯怔住,“可是——”“沒有可是?!苯┏UQ郏澳悻F在累了,需要休息。”如果說人的話語有魔力,那此刻靳丞的話對鄭鶯鶯來說就是有魔力的。當那個“累”字跑進她的耳朵里,渾身的疲乏就鉆了出來,不止是身體上的,還有心上的。她真的很累,想要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可以依靠,想要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就這么靜靜地待著。燕云拿走了樂章,她本該憤怒至極,拼了最后一口氣也要去搶回來,可看到錢偉、彭明凡,還有靳丞陸續趕到的時候,她卻只想哭。還在永夜城上空回蕩,離得遠的人聽不到燕云和K的具體對話,只能等待具體的律令頒布。鄭鶯鶯的心里有忐忑有緊張,命運的手依舊牢牢攥著她的喉嚨,讓她感到窒息,但又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定從心底深處冒出來,不斷平復她的心緒。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等燕云的律令,那些面臨抉擇的普通玩家們、緊緊捏著四號樂章的余一一、最后一個從副本出來還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么的池焰等等,都屏息以待。留給眾人的選擇時間只有十五分鐘,短短十五分鐘,每一秒都是煎熬。燕云的樂章會不會改變事情的走向?他會給自己添加什么籌碼?無數的猜測左右著大家的判斷,就連聞曉銘、莉莉絲這些人都在等,沒有直接按下選擇鍵。敵不動、我不動,雙方對壘,底牌盡出的時候,要最慎重。“叮!”“檢測到第三號樂章,甲00109。”“律令在規定權限內,審核通過,即時生效?!?/br>“下面進行全區播報。”“令:復活江河。”“令:銷毀四號樂章。”“律令即時生效?!?/br>律令一出,所有人都懵了。鄭鶯鶯愣在原地,欣喜都被凝固,只有大顆大顆的眼淚奪眶而出。余一一更懵,眼睜睜看著手中的樂章碎成光點飄散,剎那成空。唯有靳丞勾起嘴角,露出一絲了然的神情。燕云拿走樂章只為克制余一一的那份,因為鄭鶯鶯一旦倒戈,他們這邊就會有三份樂章,分別是一號、三號、四號,底牌太多、太強,難免會對他造成威脅。而他拿走三號,局面就會發生改變,因為唐措的一號必定是用來換取“神的禮物”,不會挪作他用。當唐措用出一號樂章,燕云立刻用三號克制四號,將兩份樂章同時作廢,杜絕后患。“媽的這也太狠了,這可是十二樂章啊,說廢就廢了?”“大佬不愧是大佬……”眾人從初時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議論紛紛。而此時距離十分鐘的選擇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多鐘,最初落地的海洋球過了倒計時的時間,“噗”的一聲噴出白煙變成boss。前面跑來一個拿著大刀的哥布林,后面飛來一只會噴火的小恐龍,還帶可愛風的,譬如一只翻滾的河豚。一看就很有毒。玩家不進入游戲,這些小怪物就不會把他們當做攻擊目標,但隨著越來越多的海洋球從天上的裂縫掉落,怪物的數量也越來越多。緊迫感襲上眾人心頭,一雙雙手又游移到選擇鍵上方,只等下定決心的那一刻。而在律令公示整個永夜城時,K還在和燕云說話,一點都看不出來這是兩個即將要殺得你死我活的人。他很好奇,“你回來之后,好像一直在放水。以你的實力,你明明可以提早殺了唐措,卻留他到現在。明明可以用三號樂章做更多的事,卻換回了一個跟你毫無關系的江河?!?/br>燕云笑了笑,頂著孟娜麗莎的臉,聲音也是嬌滴滴的聲線,偏他適應得很,一點兒都不尷尬,“我只是不想欺負人家小姑娘,對你可就不一樣了?!?/br>不適應的是K,他覺得燕云可能是故意的,想要借此分散他的注意力好趁機殺了他??勺鳛橐粋€烏鴉先生,K怎么能為了這點兒因素失態,挑眉道:“不再說點什么給自己拉拉票嗎?”恰在此時,冷繆帶著榮弋撕開空間裂縫而來,就出現在他附近,與他相隔一條黑石長街。榮弋冷靜而克制地看著燕云,但攥緊的拳頭出賣了他,他嘴唇微張,似乎還要說什么。可燕云掃過去的眼神難得的淡漠,讓榮弋倏然頓住。“他們與我又不是一路人?!彼馈?/br>燕云講話慢悠悠、慢悠悠的,像在講從前的故事,“當年屠神的時候,我擔了個英雄的名頭,著實累贅。那些虛情假意、麻木冷漠,看得多了,實在煩得很,以為稱我一聲英雄,便可以心安理得地躲在后面搖旗吶喊,卻不知我只想滿足自己的野心罷了?!?/br>“現在這樣很好,他們走他們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的道,是一人道。服不服眾?沒有關系,我根本不在乎?!痹捯袈湎?,綠色的藩籬在燕云身后拔地而起,如同鋸齒狀的圍墻,瞬間將他和K圍在其中,快得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原本身處于這一范圍內的玩家,通通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出去,那力量甚至能壓迫他們的心神,讓人生出臣服之感。其中包括空間系大魔法師冷繆。“領域?!崩淇姵谅曊f出了它的名字,臉色難看。這是個在永夜城都不多見的技能,紅榜玩家里也只有孟娜麗莎的【秘境之籠】算是一個初級的領域技能。但那已經很強了,而燕云用出來的這個看上去像是進化版的【秘境之籠竟能將玩家直接排斥在外。唯一還留在里面的老鼠咬牙切齒,他知道這個領域是怎么回事。本源之光,燕云在里面加了來自于神的本源之光,沾染了神力的領域甚至能困住阿無,當然不是玩家可以輕易突破的。是了!他一定早就想好了要奪舍孟娜麗莎,否則怎么會委屈自己附身到一個女人身上。他根本就不是來救自己的,這個騙子!他就是順手!此時恰好又是日月更替的時刻,紅日的光打在燕云的身上,讓他眼中的冷漠重新染上點點笑意。自信、疏狂,而后逐漸放大,直至那狂意幾乎能從他的頭發絲兒透出來。他拔出無名之刃,左手握住刀身,任鋒利的刀刃割破掌心,笑著對K說:“這把匕首原來就是我的,它叫做紅豆。別人不知道,連阿岐都不知道,但你應該知道,它其實是把刀?;笆诪榈?,我原是想用這種出其不意的方式去屠神的?!?/br>鮮血順著刀刃流淌,讓原本就是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