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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也一起封了。而僅憑池焰的一面之詞,校長也無法全然相信他,他安排池焰一起進入學校,隨行的還有兩名衛兵,名為陪同實為監視,而他自己則親自去處理內jian的事情。池焰知道自己拿的是好人牌,所以一點都不怕監視,甚至自告奮勇地要送小杰克去上課。路上,他忍不住問:“你既然都逃學了,為什么還要回來?”小杰克沒了藤蔓的桎梏,大喇喇答道:“你沒聽到王子殿下都被抓走了嗎?我要回來保護大家啊,尤其是伊芙那么膽小,萬一她也被抓走了怎么辦?”“伊芙是誰?”“哼,我才不要告訴你呢!”小杰克哼哼著跑遠了,池焰追上去,看到這小子耳朵還有點紅,不由在心里感嘆一聲:年輕真好。可是當他們來到教室時,教室里卻沒有伊芙。年輕的女老師告訴他們,伊芙今天沒有來學校,她請了病假。與此同時,姚青的魔法陣終于畫好了,他看了看時間,距離一個小時時限還有最后的五六分鐘,恰好趕上。事不宜遲,他立刻激活了魔法陣,等到魔法陣光芒大放,一個個人影從中魚貫而出。他們或做著賞金獵人的打扮,或穿著魔法袍,沉默、冷肅、神秘,可仔細看,一個個的眼睛里卻藏著狂熱。姚青謹慎地退至一旁,沒有說話。突然,房間外的小院里傳來一聲異響。所有人登時警覺,離門最近的魔法師立刻抽出法杖,一個“探查之眼”放出去,微微蹙眉。“有人。”他轉頭掃了一眼姚青,隨即給另一個同伴遞了一個眼神。那人即刻上前來,兩人配合,一個迅速推門,一個閃電般躥出。屋外那人什么聲響都沒有發出,一切便歸于平靜。姚青蹙著眉,心里有些狐疑。這是一棟閑置的空房子,平時應該不會有人隨便進來,難道是他露了什么馬腳,有人找過來了?還是衛兵檢查?不,如果是檢查,應該從進門開始就有聲音才對。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對勁,姚青不顧屋里越來越多的人,大步走進院中。看清院中情景的剎那,他瞳孔驟縮,周遭的氣壓都低了幾分。躺在血泊里的赫然是個小姑娘,穿著碎花裙子,手里還有個沾了血的藤球。她像片秋日的落葉,死得悄無聲息。“誰讓你們殺的?”姚青沉聲。“她闖進來了。”先前那魔法師道。“她根本什么都沒有看到。”姚青鐵青著臉,“你們這么做簡直是多此一舉,自找麻煩。死了人,很快就會有人找過來,這個位置就暴露了。”魔法師奇怪地看著他,“反正早晚都是要殺的,而且,傳送陣又不止這里一處。你這么緊張干什么,還是說……”姚青心中一凜,補救道:“我只是覺得你們不夠謹慎。萬一出了問題,誰負責?”“不用擔心。”魔法師抬手置于胸前,目光虔誠,“偉大而不朽的事業需要流血,不論是他們,還是我們,為了迎接王的回歸,犧牲都是在所難免的。”姚青:媽的,瘋子,要死你自己死。與此同時,小百合街的旅館內,以入定姿態盤坐在地上的唐措終于再度睜開了眼睛。一段艱深、晦澀的咒語從他口中吐出,魔力波動之下,空氣都出現了皺紋。點點微光逐漸在他的身側聚集,仍被綁著的孟于飛忍著痛,蹙眉看著,竟看到那微光逐漸勾勒出了一個小女孩的身影。她看起來有些茫然,脖子里一道血線清晰可見,那血一直流啊流,流到她手中的藤球上,染紅了五顏六色的絲線。高階魔法,【亡靈召喚】可召喚離世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的亡靈,覆蓋范圍與玩家自身精神力的強弱成正比。第十環獎勵技能。玫瑰教派到處安插jian細,又綁了王子殿下,肯定已經有所行動。唐措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使用亡靈召喚,一旦成功,就能直接從亡靈的口中獲得對方的信息。可他沒想到會召喚出一個這么小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唐措抬頭看著她,語氣溫和。“我叫……”她眨眨眼,似乎一時想不起來了,頓了好幾秒,才道:“伊芙。我叫伊芙。”聽到這個名字,唐措微怔。他記得這個名字,在第一環的九十九個支線任務里,有一個任務叫做“伊芙的書簽”。書簽夾在一本游記里,上面寫著:想要當一個偉大的冒險家,就一定要勇敢啊,伊芙。定了定心神,唐措繼續問:“你剛才去哪里了?見到了什么人?”伊芙歪著腦袋,仔細回想著,“我……我今天生了病,mama不讓我出門,我就知道一個人在家里玩藤球。可是球球不聽話,總是往外滾,我就一直追、一直追,追到隔壁的空房子里,然后、然后……我就不記得了……”唐措:“你家住在哪兒?”伊芙:“在紫藤街33號。”唐措:“我知道了,謝謝你。”伊芙:“大哥哥,我有點冷……”“沒事的。”唐措身體前傾虛抱住她,抬手附在她后腦勺的位置,任她化作光點消散,“睡一覺就好了。”亡靈存續時間為二十四小時,但唐措主動取消了技能。孟于飛只覺得不可思議,“這是亡靈魔法,你竟然會亡靈魔法?!”上一個使用亡靈魔法,把永夜城攪得天翻地覆的還是深紅。唐措不是正義的伙伴么,他怎么比我還像個反派!唐措冷冷地看他一眼,孟于飛果斷閉嘴。下一秒,唐措不做停留,徑自從地上站起來,準備離去。孟于飛忍不住又開口叫住他,“你去哪兒?我怎么辦?”唐措回頭,道:“我去殺人。”他又拔出劍,問:“你想死嗎?”孟于飛不想死,但也不相信唐措會就這么放過他。把他綁在椅子上留在這兒算怎么回事,陰謀,這里面一定還有陰謀。第274章最終之戰(六)孟于飛到底沒能問出唐措的陰謀是什么,他被單獨留在了房間里,手腳都被綁著、堵住嘴,越掙扎繩子越緊,房間還被施加了靜音魔法,任他在里面撲棱,外面的人也不會聽見任何聲音。接下來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孟于飛來說都是煎熬。他從不輕易絕望,否則也不會被這個殺、被那個殺,坐N次牢,依舊頑強,可唐措令他忐忑。靳丞雖然也人狠話不多,但至少他還愿意說你兩句,讓你死得明明白白,可這位哥們根本就是“我殺你需要理由嗎”的典范。孟于飛甚至會擔心他走到半路突然心情不爽,又折回來二話不說一劍把他宰了,太刺激。都是靳丞的錯,孟于飛想。如果不是他太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