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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他們是否還活著,如果還活著,又在哪里做些什么,都是未知。比起副本中的NPC,江河覺得這些躲藏在暗處的玩家才是最危險的。就像黑暗草叢中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出來咬你一口。他先前也試過去查找其他玩家的下落,但永夜城的玩家各有各的手段,又哪里是你一個人能全部掌控的。為今之計,只有謹慎。好在他們不進諾亞,鄭鶯鶯也將這幾天的任務完成得很好,雖不說完美,但都順利解決,狂攬了超過六十萬的酬金。相信用不了兩天,就能達成一百萬的目標。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鄭鶯鶯已經引起了他人的注意,所以江河打算讓她休息一天,先探探情況。就在江河背著鄭鶯鶯回到臨時居所時,遠處的城中心“諾亞”,一場豪賭正在上演。鋪著紅絲絨地毯的大包間里,水晶吊燈、大幅油畫、古銅擺件和壁爐,盡顯奢華。這與諾亞宛如未來之城的高科技感有些格格不入,但卻正符合坐在賭桌前的客人。他們都穿得西裝革履,身上的每一個物件看起來都價值不菲。其中一個神情倨傲、體態優良,宛如上流社會的某些紳士,另一個肥頭大耳,笑起來像彌勒佛,端的是富貴相。荷官站在桌前發牌,彬彬有禮。房間里還有其他人,壁爐對面的沙發上斜躺著一個正在玩游戲機的年輕人,而那位紳士的后邊則站著個不茍言笑戴墨鏡的壯漢,看起來是保鏢。彌勒佛掀起牌的一角看了一眼,笑呵呵地說:“最近下城區好像有點熱鬧啊,林會長知道嗎?”被叫做林會長的男人沒有抬頭,隨意地回答著:“錢老板指的是什么?”“林會長不是應該對小百合區最熟悉嗎,難道會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么?”“我很忙,不是什么事都能讓我留意的。”“呵呵。”錢老板輕笑著,哪怕對方語氣冷硬,從他臉上也看不到一絲生氣,“林會長貴人繁忙,當然不會事事過問。我不過是聽到手下人說,最近的那些雇傭兵里,好像多了個小姑娘,手段狠辣又利落,慣常穿件紅斗篷,又很會偽裝。她還有個同伴,極其狡猾。”林會長這才抬頭,一絲嫌惡在他眼中一閃而過,“錢老板倒是打聽得很詳細。”錢老板依舊笑呵呵的,“可不是嘛,我這人平時就愛聽點新鮮事,見點新鮮人。我聽著那小姑娘的性格覺著不錯,倒是想見見她。諾亞已經很久沒有新鮮血液了,見慣了那些老面孔,也該換一換了。”林會長蹙眉,手中摩挲著牌面,沒有立刻回答。這時,躺在沙發上玩游戲機的年輕人忽然坐起身來,驚喜地問:“是一個穿著紅斗篷的瘦瘦小小的女孩子,是嗎?”錢老板回頭看著自己新收的助手,倒是有點詫異,“你認識?”助手點點頭,露出一個笑容,“是啊,我們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雖然不是很熟悉,但也知道點兒。”錢老板登時來了興致,追問:“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助手苦笑,“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她同伴叫什么名字。他叫江河,聰明、狡詐,城府極深,可不是我特意要夸他,他的腦子確實比身手更厲害,就是放到諾亞來比,也算得上一號人物。”聽到這么一番評價,林會長的眼中終于流露出一絲興趣。眼前這個年輕人他雖然是第一次見,但能被錢老板帶到這里來秘會的,必定有某方面的才能。這樣的人如此夸贊另一個人,不是刻意捧殺,那就是那位江河真的厲害。而無論哪種,都讓林會長對江河多了些興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倒不妨招攬一二。下城區,此時的江河和鄭鶯鶯對于包間里發生的事情還一無所知。老舊的電視閃著雪花,要很久才會顯示出畫面,播放無聊的滑稽情景劇。鄭鶯鶯裹著毛毯在沙發上休息,毛毯里還有她的斗篷。江河曾試圖讓她把斗篷脫下來,不必時刻穿著,可鄭鶯鶯不肯。這就像是她的保護殼,她緊緊攥著,就連睡覺時都不愿脫下。江河也不好逼她,只能聽之任之。此時鄭鶯鶯看電視,江河則在廚房做飯。擰開燃氣灶,加水煮沸,加入兩包面條、幾根青菜、火腿片,等煮到一半的時候,再打個蛋進去,等蛋煮到半生就出鍋,大功告成。鄭鶯鶯知道,這不叫做飯,這叫煮面。她吃了大半個月的面了,手搟面和泡面換著來,偶爾也換換面里的配菜,菜式可以說非常豐富了。“吃飯了。”江河叫了一聲,鄭鶯鶯便慢吞吞站起來,把面前小方桌上的東西都堆到一邊,再盤腿坐下,等江河把面端過來。不一會兒,屋里只剩下吸溜面條的聲音。隔著升騰的霧氣,鄭鶯鶯再次認真地打量江河——他吃面真的吃得非常津津有味,這是他表情最生動的時刻。面真的有那么好吃嗎?鄭鶯鶯不信邪地再次嘗了一口,而后默默地低下頭,小口小口地填飽肚子。她想,其實吃的次數多了,味道也還過得去。她吃得認真,這讓江河這位大廚有種異樣的滿足感,隨即用湯勺舀出自己碗里的蛋放到鄭鶯鶯碗里,叮囑道:“多吃點,你還在長身體。”鄭鶯鶯:“哦。”江河忽然想到什么,遲疑片刻,低頭吃了口面,狀似不經意地問:“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確切年齡,可以跟我講講以前的事情嗎?”以前的事情,那就是還活著時候的事情。鄭鶯鶯低著頭,筷子攪動著碗里的面條,沒說話。氣氛陡然變得有點沉凝,一股低氣壓從鄭鶯鶯身上彌漫開來,良久,就在江河想要開口說“不必勉強”時,鄭鶯鶯回絕了他。“我不想講。”她抬起頭來,“你也不要問我,好不好?”江河很少看到鄭鶯鶯有這么脆弱的眼神,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咽回去,最后只剩下一個“好”字脫口而出。兩人繼續吃面,氣氛卻不如剛才那么融洽。特別是鄭鶯鶯,一直到關燈入睡,她都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她人小,所以是睡在沙發上的,至少還軟和,屋里那張翻個身就會咯吱響的硬板床就留給了江河。關了燈,屋里一片漆黑。鄭鶯鶯面朝沙發背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仿佛又給自己筑起了一層冷漠的壁壘,不容許任何人靠近。時間靜悄悄流淌,直至月上中梢。江河看著窗外那輪永夜城里沒有的明月,嘆了口氣,終究還是下床來,走到沙發邊蹲下,輕聲說:“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人間的你已經死了,現在的你是一個新的鄭鶯鶯,不是嗎?”鄭鶯鶯終于動了動,可就在她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