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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告辭,繼續(xù)跟靳丞和唐措待下去,容易英年早逝。離開紅寶石酒館的時候,他還鬼使神差地在心里想:容易?榮弋?榮弋英年早逝?活著真的很難。人都走了,靳丞和唐措也起身離開。出門時沒看到K,略微狐疑了一下,不知道他又跑去了哪兒。回去的路上,靳丞依舊用量子隱形衣包裹著籠子抱在懷里。唐措舒舒服服地窩在墊子上,半點不費力,隨即又問起了余一一。“余一一明明可以直接找K把消息賣了,中間加個你,他是想賣你一個人情?”“差不多。”來的時候太匆忙,靳丞沒空把余一一的事情從頭細講,此時重新梳理一遍,靳丞最疑惑的卻是言業(yè)。到底是占卜師主動把消息給了余一一,還是余一一問她的?“我們是從黑鐵囚籠的編號和林硯東的失蹤,推斷出深紅的消息。命匣的線索卻不是,余一一說是占卜師言業(yè)告訴他的,那就是十多天前。早在那時候,關(guān)于深紅的消息就開始慢慢浮出水面,就好像知道她快出來了一樣。余一一和言業(yè),其中一定有人跟深紅這件事有關(guān)。”唐措基本同意靳丞的推斷,今天這事兒,背后必定有人在布局。而此時的余一一呢,正和隊友躲在E區(qū)黑帽子雜貨鋪外的一條暗巷里,嘴里叼著根棒棒糖,探頭往外看。“出來了。”他稍稍往后躲了躲,看著聞曉銘和池焰從雜貨鋪門口出來,兩人臉上還帶著喜色,有說有笑。“魚兒,人走了,我倆跟上去嗎?”隊友問。“跟個屁啊,那可是靳丞的人,不要命了。”余一一把棒棒糖咬得嘎嘣響。“那我們回A區(qū)?”“那更要命了,今天出門看黃歷,有血光之災,我可不想去坐牢。”“那咋辦?”“我們也去夢幻無限市場碰碰運氣,淘換點保命的東西。”隊友一聽要碰運氣,立馬點頭,他們別的沒有,運氣絕對不差。等到聞曉銘和池焰走遠了,兩人便大大方方地從暗巷走出來,一邊走,隊友一邊感慨:“這夢幻無限市場好像真的挺牛逼啊,什么都能換。我看10086換的肯定是什么好東西,否則怎么笑那么開心?”“牛逼是牛逼,但碰運氣的事情,哪能單說一個牛逼。”余一一抬頭看著牌匾上歪著的黑色巫師帽圖案,瞇起眼,“這可是個潘多拉的魔盒。”第116章活尸聞曉銘因為牽掛莉莉絲,所以把池焰送出雜貨鋪范圍后,就回A區(qū)去了。池焰惜命,更何況他還換到了打開黑鐵囚籠的口令,急著趕回去拯救他唐哥,所以在路邊打了個摩的。永夜城的公共交通,方便起來很方便,垃圾起來也很垃圾,主要看運氣。池焰的運氣好,站路邊五分鐘就來了輛大摩托,黑色的,特別炫酷,輪子還能發(fā)光。開摩托的駕駛員是個潮流青年,金屬項鏈、大墨鏡,車頭上還用紅繩掛著個老舊收音機,一打開——鄧麗君。“以前沒見過你啊,哥們兒,你這車真酷。”池焰這個自來熟,看見人就想嘮嗑。“我剛從F區(qū)升上來呢。”“你們NPC也要升級啊?”“這叫升職。”“那敢情好啊,可喜可賀。”駕駛員聽著很高興,但沒有給他打折。從雜貨鋪到唐措的家,開車十來分鐘的路,要三個點,比公交車貴了一點。池焰雖然心疼這三個點,不過也不妨礙他跟別人交朋友,從跨上車開始那張嘴就沒聽過,哪怕風再大,只要有心,就能說話。可說著說著,一滴水忽然迎面拍在他臉上。他狐疑地抬手抹了把臉,“下雨了嗎?永夜城還會下雨嗎?”駕駛員沒聽清,大聲問:“啊?你說啥?”“我說,永夜城還會下雨嗎!”“下什么雨啊!永夜城從來不下雨!”那這是啥?有人洗了衣服沒擰干?還是站在樓頂迎風撒尿呢?池焰一想到這個可能,整個人都不好了,忍不住低頭去看自己的手。整個永夜城燈火通明,可摩托奔馳在路中央,兩側(cè)燈光昏暗,視野依舊不大好。池焰瞇著眼看到那水的色澤好像有點不大對,再一聞,怎么有點血腥味?恰在這時,又一滴水低落在駕駛員的肩頭。池焰忙湊過去聞,臉色立刻變了,“血,臥槽!是血!”他猛地抬頭,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只有那列魔法列車還如往常一般,如騰飛的鋼鐵巨龍從頭頂飛過。駕駛員卻在這時一個急剎車,刺耳的輪胎摩擦聲中,池焰一頭撞在他背上,腦瓜子都在隱隱作痛。揉著腦袋抬頭,駕駛員正對著前頭喊話:“你干啥啊?橫穿馬路會出人命的知不知道!”池焰從他身后探出頭去,就看到一個人踉蹌著倒在摩托車前,渾身上下都是傷,鮮血淋漓的,都快看不出本來樣子了,忒慘。“朋友你沒事吧?”池焰多嘴一問,問完又覺得今天的血光好像有點多,眼皮有點突突。而當他終于看清那人面容的時候,就不止眼皮突突了,心都開始突突。“傀儡師姚青?!”姚青被他這一嗓子叫回魂,看到池焰,認出這是靳丞和唐措身邊的那小子,顧不得爬起來,連忙喊道:“快去找靳丞!深紅在E區(qū)!”池焰倒吸一口冷氣,他在去雜貨鋪的路上就被聞曉銘科普過深紅此人,原想不會那么快碰上,哪知他才打了個摩的,就碰上了呢!“快快快快,我們快走!”池焰狂拍駕駛員的肩膀。“好嘞。”駕駛員調(diào)轉(zhuǎn)車頭避過姚青,一腳油門下去,帶起一地塵土。姚青被嗆得肺都要咳出來了,這么一嗑,感覺血又灌進了肺里,趕緊一口藥劑灌下去,總算喘過一口氣。抬頭看,魔法列車恰好經(jīng)過那巨大月亮的下面,月光給它鍍上一層淡淡的瑩光,也照亮了列車底下掛著的東西。池焰也看到了,乍一看像是一排臘腸,仔細一看是尸體。剛才池焰滴到的水,估摸著就是從尸體上掉下來的。思及此,池焰整個人像過了電一樣,頭皮發(fā)麻。發(fā)麻后便是徹骨的寒意,凍得他腦子發(fā)僵。等他終于擺脫這種狀態(tài),用他那還算聰明的腦瓜子一想——在永夜城殺人,人死的一瞬間立刻坐牢,幾乎不存在尸體堆積的情況。可現(xiàn)在怎么回事?尸體、尸體他媽動了!“詐、詐尸了!”池焰一下揪住駕駛員的衣服,“快開!”只見一具、兩具尸體接二連三地從那列車上掉落,像下餃子似的,墜入城中。可那又不是簡單的墜落,因為尸體在墜落過程中還在動,像是突然被人喚醒,骨骼發(fā)生異變,落在地上,一砸砸出一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