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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異常時就立刻向波波羅島求援,而不是固守著精靈的驕傲,不愿讓外族窺探到精靈族的勢弱,那……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菲爾加羅沉下臉,大袖一甩,“去查。這幾天里伊凡斯和公主殿下都在做什么,還有,立刻封鎖精靈之森。”沒有人看到,一只丑丑的布偶正掀開窗簾的一角,從索菲亞臥房的窗戶里爬出來。它動作遲緩地從口袋里抽出一把黑色小傘,打開,而后撐著傘從窗臺一躍而下。此時靳丞終于靠近了原先的目的地,即長老們的居住區(qū)。身后又是一波羽箭襲來,他余光瞥見凱爾特已是滿頭大汗,立刻抓住他的后衣領,帶著他退往屋脊后。凱爾特累得趴了下來。“我們分頭行動,待會兒我把他們引走,你往王庭外撤退。”靳丞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凱爾特連忙抬頭,想說他還可以撐一撐,卻見靳丞已經(jīng)沖出去了。咬咬牙,凱爾特遵循了靳丞的提議,往反方向沖。前方,伊凡斯終于出現(xiàn)了。靳丞微微勾起嘴角,速度不減反增,幾個起落跳到一處塔樓,雙手攀住塔頂邊緣,一腳把里頭的衛(wèi)兵踹倒。打暈、奪弓,所有動作一氣呵成,靳丞再次拿出吊墜綁在箭尖,拉弓瞄準出現(xiàn)在大約兩百米外另一處塔樓上的伊凡斯。“咻——”羽箭帶著吊墜,精準地釘在伊凡斯身后的墻上。衛(wèi)兵們牢牢護著伊凡斯,卻沒料到這箭根本不是沖他身上來的,都稍顯愣怔。還是伊凡斯反應最快,取下箭上的吊墜,蹙眉。這吊墜看著像是精靈族的東西,但很普通,伊凡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靳丞就朗聲給了他答案。“公主殿下送我的吊墜,伊凡斯長老認得嗎?”伊凡斯剛要呵問他是什么意思,一個衛(wèi)兵沖過來,竟拔刀向他刺去。塔樓上亂做一團,伊凡斯心驚之余,意識到有什么脫離了他的掌控,立刻吹響脖子上掛著的哨子。哨聲尖銳,剎那間刺破長空。不多一會兒,遠方就傳來了獅鷲的回音,那是嘹亮的響遏行云的嘯聲。彌漫的云霧開始翻涌,巨大的獅鷲朝這里飛來,張開翅膀時投下的陰影大得能將一整個塔樓都罩住。伊凡斯目露欣喜,欣喜之余還有一絲陰狠——到底是誰要殺他?剛才那人突然甩來一個據(jù)說是公主殿下的吊墜,又是何用意?不論如何,先乘坐獅鷲離開,躲過這場混亂再說。可令伊凡斯萬萬沒想到的是,那獅鷲在塔樓上方盤旋一周后,竟棄他而去,飛向了別處。他急忙追過去,就見那個把吊墜給他的男人輕松爬上了獅鷲的背,隨即揚長而去。臨走前,他還微笑著轉過頭來揮了揮手。“停下!停下!”伊凡斯暴跳如雷,瘋狂地吹響哨子,可獅鷲只是稍稍搖晃了幾下發(fā)出幾道嘯聲,沒有回頭。而恰在這時,他手中的吊墜發(fā)出光芒,一道略帶磁性的優(yōu)雅男聲從里面?zhèn)鞒鰜恚斑祝窟@個氣息怎么不對?”伊凡斯沒來由打了個冷顫,立即將吊墜扔在地上,“誰?!”那人輕笑著,“是你啊,伊凡斯,看來被識破了。”聽見這笑聲,伊凡斯顯然也想到了對方的身份,再聯(lián)想到靳丞的話,臉色驟變,滲出一身冷汗。噠噠的腳步聲從旋轉樓梯上響起,他驀地轉頭,發(fā)現(xiàn)——索菲亞公主殿下到了。另一邊,事了拂衣去的靳丞騎著獅鷲飛離王庭,中途接上了凱爾特,在凱爾特的指引下,前往秘湖。第93章精靈之森(十一)秘湖,依舊濃霧繚繞。獅鷲盤旋在森林上空,卻遲遲沒有降落。凱爾特抱著麥考恩,頂著高空的風大聲說話:“先前送我們進去的精靈說,秘湖現(xiàn)在排斥精靈族的進入,王子殿下怎么辦?”靳丞現(xiàn)在對精靈族的一切話語都抱懷疑態(tài)度,但也沒必要拿麥考恩去冒險,于是道:“你跟它留在這里,我跳下去。等我給你發(fā)信號,你們再下來。”凱爾特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靳丞言聽計從,“好!”靳丞隨即跳下。呼呼的風刮過耳邊,他的身影穿過濃霧,逐漸看清了下方的湖水和密林。稍稍調整位置,他準確降落在湖畔一顆大樹上,接連踩斷好幾根比大腿還粗的樹干,這才止住下落的趨勢。湖畔沒人。靳丞正落在最后一根樹干上,摘去身上粘到的樹葉,打開人物面板一看,這么一跳跳掉了百分之七十多的生命值。掏出藥劑灌下,他四下打量一二,驀地聽見遠處的林中好像有什么聲音,便追過去。大約跑了十來分鐘,前方的林子里沖出兩只長著藍色毛發(fā)和獠牙的巨大猛獸。它們逃得倉皇,身上還帶著新鮮的傷口,隨著跑動不斷地往外流血。看到靳丞的那一刻,兩只猛獸眸光驟亮,竟然口吐人言,“救命!快救命,后面有個瘋子!!!”靳丞挑眉,很快反應過來這大概是兩個變身巨魔形態(tài)的德魯伊,是隊伍里那兩個嗎?思及此,靳丞并未立刻出手,而是往旁邊一站,目光越過他們看向他們身后。樹影晃動,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從中躥出,幾個起落便追了過來,身姿矯健,出手如電。“噗!”他的速度快得拉出了殘影,一劍刺入一只巨魔的背部,再利落拔出。guntang的鮮血濺在他的側臉上,慢慢往下滑落。他抬起頭來,雖然臉上有血,可那張英俊的且周正的臉看起來還是那么的正氣凌然,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滿是堅定。仿佛只要他說這人該死,那這人就該死,殺他殺得毫無錯處。此時,另一只巨魔看見同伴被殺,更嚇得肝膽俱裂,拼命往靳丞那兒跑。他認出靳丞了,甚至喊出了“蘭斯洛特”這個名字,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向他伸出手。“救我!”他拼命大喊,拼命前沖。靳丞也向他伸出了手,他大喜過望,可是緊接著,他就看到對方的手上變魔術似地出現(xiàn)一把匕首,刺進了他的心臟。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身體慢慢滑落,至死都沒弄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做什么了,把人嚇成這樣?”靳丞繞過尸體,來到了唐措面前。“玫瑰教派的。”唐措沒多解釋,反正靳丞都懂。他只覺得困意終于出現(xiàn)了,混雜著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疲乏,讓他快要站立不住。或許還有眼前這個男人的原因。他的出現(xiàn)讓自己緊繃的神經(jīng)瞬間松懈,困意便在這時攻城略地。“怎么了?”靳丞覺得今天的唐措有點奇怪,就這么定定地看著自己,有點呆。他忍不住伸手替他擦去臉上的血,結果剛伸手,唐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