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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鼠王還是一只耳啊?不對。靳丞扯著老鼠耳朵,忽然察覺到一絲魔法氣息,這倒霉的家伙不會是被人施了變身咒吧?左腿沾著血好像已經斷了,大概率也是從上面掉下來的。“你是人?是就吱一聲。”“吱!!!”得到肯定的答案,靳丞摸著下巴仔細思索。在這個西幻世界里,什么人或是什么族群最擅長變身?德魯伊?第87章精靈之森(五)靳丞帶著老鼠麥考恩在崖底走了一晚上,幾乎繞著王庭兜了一圈,也沒發現什么可以上去的通道。可他試過了,這天塹不能從上面離開。無論他使用什么道具,在靠近崖邊的時候,道具都會自然報廢,仿佛有股力量封印著這里。如果不能從上面走,那下面必定有路,否則崖底不會那么干凈。靳丞走了一遭,一具骸骨都沒看見。精靈王庭存在那么久,哪怕真沒往這兒拋過尸,總不會連林中的鳥都沒死過一只吧,除非是都被人清理干凈了。他問麥考恩,可麥考恩只會“吱吱吱”。直到天快亮的時候,麥考恩突然開始慌張,他瘋狂地揮動雙手做飛翔的姿勢,并擋在靳丞面前不讓他往前走。“你是說飛出去?”兩人默契堪憂,以至于靳丞愈發懷念唐措,甚至想作詩一首。而就在麥考恩連比帶劃終于把自己的意思表露清楚時,天邊終于透出光亮,將濃霧稍稍驅散。靳丞抬頭,就見濃霧散開之處、高高的崖壁上,隱約掛著一個巨大的鳥巢。有著玄金色羽毛的龐然大物正在安睡,頭埋在翅膀里看不見,但那長長的尾巴垂在外頭,足有兩三米長。“吱!”麥考恩呲溜一下掀開靳丞的褲腿躲進去,抱著頭瑟瑟發抖。這可憐的小家伙在前幾天可能已經見識過對方的厲害。靳丞卻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巢xue那么大,或許里頭還有鳥蛋,可以當早飯,也可以孵幼崽。西幻故事里總有這樣的橋段,而且作為男主角,沒有拉風坐騎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嘩。”對方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于睡夢中抖了抖翅膀。僅僅只是這樣微小的動作,周圍就刮起一道勁風。麥考恩抖得更厲害了,恨不得整只鼠都鉆進褲管。下一刻,巨大鳥獸緩緩抬起頭,露出鷹一般的嘴巴和漂亮的金色瞳孔,那銳利的目光掃過下方,充滿了不可一世的狂傲和冷漠。四目相對,靳丞情不自禁吹了個口哨。這一舉動毫無意外地觸怒了對方,它仰天長鳴,巨大的翅膀張開來,扇起的勁風隔著老遠將靳丞的頭發吹亂。靳丞當機立斷將麥考恩放進衣兜,幾個起落躍上崖壁,在空中騰挪的同時取出機械弓,抬手就是一箭。卻不是往對方去的,而是正中崖壁,為靳丞提供了新的落腳點。呼呼的風吹著,靳丞如同展翅的大鵬,收翼落在箭桿上。他就這么姿態輕松地蹲在上面,唇邊帶笑但眸光冰冷,強大的戰意毫無遮掩。抬手,從虛空中再次抽出一支箭,靳丞雙眼盯著在半空盤旋的對手,仿佛化身成了對方的同類。空中大戰,就此拉開序幕。全身都舒展開的鳥獸,看形狀很像是獅鷲。它有獅子的身軀和利爪,還有鷹的嘴巴和翅膀,靳丞不知道他在西西里特大陸的食物鏈中如何排行,但想來是不差的。只是不知道它算是精靈族的鄰居?還是寵物?尖嘯聲打斷了靳丞的思緒,獅鷲向他俯沖而來,他立刻單腿勾住箭桿,后仰著躲過利爪。與此同時,一箭迅速射出,就著這個姿勢射向獅鷲較為柔軟的腹部。可獅鷲到底是個龐然大物,兇猛、迅捷,再加上翅膀卷起的勁風太強,箭偏了一些,斜刺在崖壁上。初次交手,一人一獸最近的距離不過兩三米。獅鷲巨大的身軀幾乎將靳丞頭頂所有的光都遮住,危險的氣息將他籠罩,緊張又刺激。十分鐘后,靳丞的箭已經布滿了崖壁,初看雜亂,實際上錯落有致。彼此之間不會靠得太近,但百米之內必定會有落腳處。靳丞在這人造的箭梯上如履平地,甚至于天塹這兩三百米的寬度都并未對他造成什么阻礙。“轟——”巨大的沖擊波轟打在崖壁上,靳丞及時躲開,又借著強力的余波被高高拋飛,于半空中,彎弓搭箭。“咻!”金屬箭劃破長空,又在臨近敵方時驟然分裂成三支。獅鷲怒嘯,龐大的翅膀扇落了兩支,卻終究還是被刺中了前肢。而此時的靳丞,一個漂亮的空翻,已經在對面的崖壁上落定。旋身,又是一道干脆利落的分裂箭。不,是連珠箭!一支分裂箭可分為三支,連珠齊射,靳丞僅憑自己一個人一把弓,就造成了“萬箭齊發”的景象。獅鷲根本躲不了那么多的箭,雙眼赤紅,徹底被激怒。勁風與長嘯齊齊上陣,那恐怖的聲波將崖底的怪石和崖壁上凸起的巖石齊齊震碎。剎那間,碎石當空,塵土飛揚。千鈞一發之際,靳丞的食指迅速劃過弓弦。弓弦割開指腹,“錚——”的金戈之聲飽含殺伐,如有實質般,將所有的碎石和塵土倒卷而回。“砰!”本就被亂箭射中了的獅鷲一時大意,狠狠砸在崖壁上,砸出一個巨坑。咔擦之聲響起,也不知是哪根骨頭斷了。不過靳丞也還是被漏掉的石子劃破了脖子,鮮血順著傷口流淌下來,一直劃過鎖骨。他顧不上擦,因為獅鷲已經重新殺了回來。剛才的撞擊給它帶來了一定的傷害,可還完全不能影響它的活動,它的速度甚至更快了,隔著五十多米就能讓人感受到疾風。如此兇悍、野蠻的打法下,靳丞反應再快,都免不了被打中。“砰!”落地的前一刻,他強行調整姿勢,雙腳屈膝卸了一部分力,又拆了機械弓刺入地面,也還是滑行了十多米才停下。可見獅鷲力道之大,若是真被那雙利爪抓住,等待他的就是被撕碎的下場。靳丞喘了口氣,汗水滑過傷口,帶來些微的刺痛。他抹掉唇邊的一絲血,甩了甩手臂,又笑了笑。這大鳥打人真痛,帶勁。不過也差不多是時候了。獅鷲再次俯沖而來,帶血的爪子在陽光下泛著凌厲的光。靳丞極限躲避,一腳蹬上旁邊的怪石,又重新回到了崖壁上。他的速度很快,趁著獅鷲因為巨大的慣性剎不住車,幾個起落跑出老遠。獅鷲怒嘯著追上去,靳丞貼著崖壁跑,它便渾然不顧堅硬的巖石會刮傷它的翅膀,緊追在他后面,好幾次都險些抓破靳丞的背。碎石撲簌簌往下掉,靳丞回頭掃了一眼,突然猛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