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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覺得你有立場來跟我討債。”林硯東抬眸,捻著佛珠的手暫停,微笑道:“你忘了當年的事了?我還救過你一條命。”“你最好提都不要提。”黑帽子卻是瞬間變得暴戾、陰狠,“林先生,我可從來沒有讓你救我。”“那你或許可以去死。”“……”林硯東輕飄飄一句話,成功把黑帽子的話給堵住。如果是在當年那個副本里,黑帽子或許會選擇死也不會再回來,可幾年過去,他的想法早發生了改變。良久,黑帽子又恢復平靜,陰惻惻地笑著,說:“那好吧,我可以免費給你們提供一條其他樂章的線索,怎么樣?靳丞都讓K來警告我了,我也不想跟你們現在就撕破臉。”又半個小時后,池焰找上了唐措和靳丞在E區的住所。他帶著個小包,把東西交到唐措手上的時候不由松了口氣。“小銘哥讓我送來的,說是一個叫林硯東的人給的東西,你們看了就會知道。雜貨鋪那兒有安寧姐他們看著,他先回A區去了。”唐措打開包裹,發現是兩張B區的通行證。靳丞瞧見了,靠在沙發上,說:“林硯東不想親口說出真相,送來兩張通行證,這是打發我們去找另一個當事人啊。這樣看來,他暫時也不會見我們了。”“我們去居酒屋的事情,他應該知道了。”唐措思忖著,又問:“你說那個占卜師每三個月見一次客,下次見客是什么時候?”靳丞算了算時間,“巧了,就是明天。”語畢,靳丞看向一頭霧水的池焰,余光又瞥見敞開的房門,驀地計上心頭,微笑問:“池焰啊,好久沒見了,你唐哥搬了新家,今晚要住下來嗎?”池焰撓撓頭,“啊?我可以住嗎?”唐措:“……”作者有話要說:靳哥哥:我的意圖非常明顯,但我還是要這么干。第80章哥哥池焰最終還是沒能住下來,因為當唐措提出要跟他住一間的時候,靳丞忽然翻臉,把他趕走了。大門關上的那一刻,池焰都沒鬧明白到底怎么回事。這位哥哥受什么刺激了?門內的唐措不發一言,他就抱臂靠在沙發背上,靜靜地看著靳丞作妖。靳丞被他這么看著,倒也不心虛,反而端起教官的架子來,說:“時間寶貴,距離明天還有十幾個小時,閑著也是閑著,去訓練場練練嗎?”唐措:“行啊。”靳丞終于看到唐措對他笑了,只是感覺不太妙。他好像真的把這頭小老虎給惹毛了,對方正摩拳擦掌地要咬他一口。對于唐措來說,沒有什么是打一架不能解決的,盡管他打不過。靳丞這個無恥的話又多的家伙,在打架的時候格外的帥。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對你笑,也可以對你進行冷酷無情的段位壓制,從容自信,游刃有余。唐措當初就是這樣日漸沉迷,他愛靳丞的強大,哪怕一次次被打趴下,只要靳丞還站著,他就好像能再從地上爬起來。換成別人,他就不爬起來了。一次次爬起來多麻煩,他會等自己變得比對方更強大,然后一拳把對方干翻,多省事。練到最后,結局毫不意外是唐措脫力躺在訓練室的地上,而靳丞盤腿坐在他身旁,給他遞過去一瓶水。唐措整個人汗涔涔的,喝了水總算緩過來一點,卻仍是躺在地上不想動。靳丞卻在這時抓住他的胳膊,讓他下意識進行反擊。“啪!”靳丞壓下他掃過來的腿,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壓下,俯身看著他,嘴角含笑,“別緊張嘛,我只是看看你手上的傷。”唐措面無表情,可高強度訓練過后,他的頭發都被打濕了,臉上還帶著自然的紅暈,他再怎么不想有表情,看起來都很青春有活力,眼睛還特別亮。“我沒受傷。”他反駁道。“你確定?”靳丞一把將他的袖子捋下,露出手臂上大塊的淤青。唐措這下沒話說了,可他真的沒注意,不是刻意隱瞞。而且在永夜城受的傷,那能叫傷么,喝點藥就完事了,疤都不給你留一個。說起來,唐措一直不知道靳丞臉上的疤是怎么來的,為什么一直不去掉。“別盯著哥哥看。”靳丞又開始不要臉。唐措默默地轉過頭去,還真不看了。靳丞卻又不樂意了,一邊摸出聞曉銘自制藥水給唐措涂在淤青上,這么點傷沒必要喝治療藥劑,一邊說:“你剛才那么看我,不是有話想問?”唐措:“不感興趣。”靳丞:“那你說說,我哪里讓你不感興趣了?”你這個思想很有問題。唐措被他煩死了,蹭地坐起來,轉頭問:“我說了又怎么樣?”靳丞支起下巴,微笑,“我給你提點建議,說不定你就能改過來了呢?”不是自己改,而是讓唐措改,能說出這么牛逼的話,世上僅有靳丞一人而已。唐措差點爬起來再跟他打一架,但想想又算了,再打三百場,靳丞也還是那個靳丞。唐措持續發送死亡凝視。靳丞摸摸鼻子,知道自己也不能把人逗得太狠了,又開始轉移話題,“你剛才是在看我臉上的疤對不對?這疤是我剛到永夜城那年留下的,吃個虧長個教訓,我就沒把它去掉。要是你不喜歡,也就幾個點數的事情。”去不去疤倒是其次,唐措很好奇,“什么人能讓你吃虧?”靳丞:“剛來的時候找的隊友,副本里被陰了一把。”唐措:“你不像那么沒有防備心的人。”“因為他救過我。”靳丞說得輕描淡寫,“不是所有的相處都是有陰謀的,在那個副本之前,他確實算得上一個合格的隊友,不說正直善良,但至少挺有底線。只有當變故來臨的時候,你才會發現底線的存在就是用來被打破的。”唐措:“?”靳丞:“他想救人,這個人在他心里很重要。所以當我跟這個人同時被擺上天平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犧牲我。如果是我倆同時身處險境,必須二選一,這也沒什么,但那是一場魔鬼的交易,他為了救那個已經死掉的人,把我的名字寫在了交易單上。”“后來呢?”“他死了,交易就失敗了。”強大的人并非一直強大,靳丞也有錯信的時候,哪怕如今提起來再怎么云淡風輕,只要臉上的疤還在,那件事就永遠存在。這并非是靳丞耿耿于懷,而是他從不否定任何時刻的自己。唐措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好像應該說點什么,但他一向不善于表達,如果說“我不會放棄你”這樣的話,又太過rou麻。良久,他說:“疤不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