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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想控制繡球的傳遞速度,讓六號或七號拿到它,他倆加起來有十秒的時間,足夠了。可鼓聲突然加快,那他也必須要快,而就在這時,連續(xù)的敲邊鼓緊跟著出現(xiàn)。此時紅繡球已經(jīng)傳到了距離六號兩個人的位置,唐措抬眸看向靳丞。靳丞會意,手上銀光一閃,機械弓已經(jīng)拉滿弓弦。“咻——”鼓聲將停之時,靳丞的箭射中六號身邊的NPC,巨大的爆破力直接將他射倒在地。而原本要傳到他手中的紅繡球,就這么落了空。“撿?!碧拼霐蒯斀罔F。六號后知后覺地回神,而后像觸電似的差點從椅子上彈起,撲到旁邊就把繡球給撿了起來。撿到繡球他緊緊抱在懷里,驚疑的目光看向靳丞和唐措——他怎么就成第一個拿到球的了?這時,光頭大漢解下蒙眼的紅布,回過頭來,“你是選才藝表演,還是回答問題?”靳丞收起弓箭,“回答問題?!?/br>六號緊張到變成復(fù)讀機:“回答問題?!?/br>光頭大漢掃了眼靳丞,但沒有說他違規(guī),清了清嗓子,他便開始宣讀題目——“巍巍古寺在云中,不知寺內(nèi)多少僧。三百六十四只碗,看看用盡不差爭。三人共食一只碗,四人共吃一碗羹。請問先生明算者,算來寺內(nèi)幾多僧?”六號整個懵掉,這是什么?你們這個做鬼的公司不是搞團建嗎?這他媽到底是語文題還是數(shù)學(xué)題?其余玩家也面面相覷。靳丞再度出聲:“六百二十四。”六號復(fù)讀機:“呃,六百二十四。”光頭大漢:“回答正確?!?/br>NPC們紛紛喝彩,掌聲如雷。玩家們也都驚了,大佬不愧是大佬,在他們普遍只能心算一百以內(nèi)加減乘除的時候,竟然這么快就得出了答案。靳丞報以高深莫測的微笑。唐措也懶得告訴大家,這只是因為他有答案——他作弊。但遺憾的是,這次的繡球里沒有夾帶紙條,他們只能繼續(xù)進行下一輪游戲。與此同時,永夜城G區(qū)監(jiān)獄。冷繆入獄的第十三天,對面的陳柳依舊聒噪得像只蒼蠅。牢里的人陸續(xù)都被放出去了,可陳柳只是崇延章手下一馬仔,竟然還沒被放出去,可見他殺的人確實有點多。而今天,江河即將出獄。陳柳又開始作妖。有冷繆在,他不敢大聲嚷嚷,但他會冷嘲熱諷,“我說你們這些所謂的聰明人,所謂的軍師,就會借刀殺人。江河,因為你死掉的人肯定不少吧,大家不是都說你厲害嗎?可你竟然比我早出去,真是可笑?!?/br>沒有人回答他。冷繆早用魔法屏蔽了所有的聲音,閉目靠坐在墻邊,不理會任何人。江河正在安靜等待牢房的門開。坐牢這件事,來的時候靠傳送,出去的時候卻要靠自己的腿走出去,所以如果有仇家的話,特別容易被人在G區(qū)外面埋伏,再被送進來。時間到了,“咔噠”一聲,房門終于自動彈開。江河站起來,拍拍身上沾到的灰塵,大步走出牢房。隔壁的陳柳聽到聲響,不甘心的牢sao驟然變成了口頭威脅。“江河,你今天離開這里,要是敢在老大面前胡說八道,等我出去了我一定饒不了你!你給我記著,就算我不能拿你怎么樣,其他人也不會任憑你爬上去的!”話音落下,江河恰好走過他的牢房,隔著鐵柵欄,他轉(zhuǎn)頭看向陳柳。那是充滿冷漠的一眼。陳柳不知為何,一股冷意從尾椎骨直達頭皮。他的心不可控制地顫了顫,隨即又為自己這樣的反應(yīng)而覺得羞恥,大膽地瞪回去,“你那是什么眼神?江河,你在想什么?我警告你,你——”江河直接打斷他的話,“我在想,我是著了什么魔,要留在天志跟你這種傻逼做同伴。崇延章對我的恩情,這一年來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還清了。”陳柳懵了。江河的言外之意無非是要散伙,他主動離開,陳柳卻沒有感受到絲毫愉悅。這很奇怪,他愣怔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你說什么?!”江河:“說你傻逼。”陳柳毛都快炸了,“江河!你別想拿退隊來威脅我,你以為這樣老大就會求你回去,捧著你了嗎?你別忘了,當(dāng)初你被人追殺,是老大救了你,是整個天志當(dāng)了你的避難所,你才能有今天!”“可你也忘了,當(dāng)時的天志有如今的地位嗎?如果不是我,你們通通不過是二流子?!贝丝痰慕?,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囂張和自傲。他用言語打擊陳柳,用眼神鄙視陳柳,卻在陳柳氣到臉色漲紅時,又截斷了他的話,“哦,我知道你聽不懂,因為傻逼聽不懂人話?!?/br>“你?。?!”陳柳捂著心口,差點心肌梗塞。“回去告訴崇延章,留你一條命,是我還他的最后一筆債?!苯釉俨焕硭瑥阶赞D(zhuǎn)身離開。陳柳一下?lián)涞綑跅U前,抓著欄桿喊江河的名字,指責(zé)、怒罵,卻換不回他一個回頭。喊著喊著,陳柳理智回籠,忽然感到一絲后怕。對面的冷繆卻在這時睜眼。他幽幽的目光望著江河的背影,只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江河的打算。其實他挺好奇天志最后的走向,所以剛才撤了魔法聽到了兩人的話。江河跟天志決裂,這不出所料。但冷繆意外的是,江河在最后一刻還在為崇延章著想。他主動退出,并用言語刺激陳柳,故意擺出那副嘴臉,是要讓崇延章可以沒有愧疚地面對他的離開。崇延章不需要再左右為難,甚至可以把氣走江河的過錯推到陳柳頭上,利用這次的機會,打壓一下隊內(nèi)的元老。這算盤,打得真是妙。可冷繆依舊不看好天志的發(fā)展,崇延章沒有壯士斷腕的勇氣,難成大事。而且陳柳和江河一起被關(guān)在這里,整整十三天,他明知道二人不合,都沒有現(xiàn)身探望。這恐怕才是促使江河放棄天志的決定性因素。沒了江河的天志,已經(jīng)沒有什么看頭了。不過冷繆忽然想起前兩天被關(guān)進來的玩家透露出的一個消息,關(guān)于E區(qū)副本出現(xiàn)十二樂章的消息。如果崇延章能在這個時候依然具備破釜沉舟的勇氣,去E區(qū)搏一搏,那天志或許還有翻身的機會。可他會嗎?冷繆陷入沉思。另一邊,江河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出了牢房。永夜城是個圓形的城市,所以它的每個區(qū)都是扇形,G區(qū)也不例外。扇形的兩側(cè)和弧形部分都是高聳的牢房,像巨大的圍墻將G區(qū)與其他區(qū)隔絕,而中央部分,卻是一塊空曠的大草坪。這塊大草坪就是平時典獄長和犯人們玩游戲的主舞臺,有時他也會把游戲安排在牢房里,但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