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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把目光投向唐措。唐措若有所思,問:“在永夜城死亡,跟在副本里死亡有什么區別?”靳丞最喜歡唐措這一點,他很聰明,問問題總能一針見血,“永夜城七大區,A到F只有六區,剩下一個你們猜是什么?”池焰乖乖搖頭。靳丞:“是監獄。你們剛進游戲的時候應該都聽系統說過一句話,永夜城第一法則:生存即是正義。凡是在永夜城內死亡的玩家都違背了這一正義法則,你沒有活下去的能力、或你沒有活下去的勇氣,都會遭到懲罰?!?/br>“那殺人的人呢?兇手呢?”池焰瞪大眼睛,“被殺的有罪,殺人的反而沒事?”靳丞攤手,唇邊還帶著笑,“這就是永夜城。”池焰震驚到無語,對他這樣的熱血少年來說,這樣的事實難以接受。而如果那個小姑娘被投入監獄,就更讓人難以接受了。“那我可以去監獄找人嗎?”他忙問。“G區的典獄長是個連我都不敢輕易招惹的變態,你如果嫌自己活得太好,倒是可以去他面前晃一晃?!?/br>聽靳丞這么說,池焰難免有點打退堂鼓。可想到那個小姑娘,池焰又于心不忍,好在被關進監獄只是個猜測,池焰覺得他還可以繼續找找。接下來三人又說回了菜刀幫的事情,唐措一點都不想當這個勞什子廚師幫派的代言人,靳丞卻有不同的意見。“有這么一股勢力也挺好的,只是這名字得換一換。”靳丞饒有興致地給池焰傳授秘訣,池焰也聽得格外起勁,連連點頭。唐措全程沒有參與討論,待池焰得了靳丞的真傳,被靳丞打發出去具體cao作的時候,他才開口問:“為什么留下他?”靳丞站在窗邊,俯瞰著池焰重新混入新人堆,道:“我和你兩個人在F區太扎眼了,需要一個更扎眼的存在?!?/br>唐措挑眉,“扎眼的只有你?!?/br>“這話可不對。”靳丞輕笑,靠著窗沿回過頭來,“剛開始拿菜刀砍人的可不是我?!?/br>“那是剁骨刀?!?/br>“不都是廚房用具?”唐措懶得理他。靳丞這才恢復些正經模樣,“有一點我沒騙你,那就是我的仇人確實很多。高級區的雖然很少往低級區來,但我在這里的消息一定瞞不住,更何況剛才我已經出過手了。保險起見,我們得找兩個固定隊友,否則越往上越危險。”唐措略作思考,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同區的人不能一起做任務,但并不代表靳丞的仇家就不能在副本里給他們搗亂,他們可以收買別人。理論上,只要盯緊他們二人,緊跟著他們一起接任務,就有可能被分到同一個副本。“可我為什么一定要和你一起?”唐措真誠發問。“因為你還欠我錢?!苯┮舱嬲\地回答他。唐措瞬間面無表情,轉身走回床邊準備休息。靳丞看他把超市塑料袋里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又把剁骨刀塞進枕頭底下,說:“你是打算半夜謀殺教官嗎?”唐措回頭,“我更好奇你為什么半夜的時候還會在這里?!?/br>靳丞攤手,“因為我把隔壁讓給池焰了呀?!?/br>唐措:“跟我有關系嗎?”靳丞:“我說有就有?!?/br>唐措想跟他打一架。算了,打不過。十八歲的唐措還能無所畏懼地出手,然后被教官按在地上摩擦,二十四歲的唐措已經開始講究謀定而后動——比如半夜趁他睡著的時候下黑手。靳丞瞇起眼,直覺告訴他唐措在想些不太好的事情,就好比從前在軍營里的時候。大李他們總調侃靳丞,你遲早有一天陰溝里翻船,被個新兵蛋子以下克上,不過靳丞不在乎。他覺得唐措像只小老虎,遲早會變成百獸之王的那種,別人逗貓他逗老虎,多牛逼。不過靳丞最后還是沒在唐措房里住,怕被老虎咬了,沒地兒打疫苗。他也沒跟唐措說去哪兒,只徑自走出房間,下樓,離開了東十字街。唐措站在窗邊看著,目光幽遠。半個小時后,F區紅寶石酒館。“叮鈴”的風鈴聲中,靳丞推開門走進去,輕車熟路地跟候在門口的服務員打招呼,“一杯招牌白蘭地,你們老板在嗎?”服務員穿著干凈整潔的西式制服,彬彬有禮,“在的,先生,19號包廂?!?/br>靳丞點點頭,便徑自往19號包廂去。這家酒館跟其他的小酒館不同,典型的巴洛克風格,奢華、浮夸,每一個角落里都透著金錢的氣息。與之對應的是菜單上昂貴的價格,哪怕只是一杯普通的啤酒,都得花掉玩家四分之一個點數。酒館里幾乎沒什么客人。靳丞在19號包廂等了一會兒,門開了,走進來一個穿著跟店內裝修同樣奢華的長發男人。他五官妖異,鳳眼上挑,一身紫色西裝獨領風sao。“我前天還跟黑帽子打賭,說你最近悄無聲息的是在干什么大事,原來是又回被打回F區了?”他隨手把一杯酒推到靳丞面前,大拇指上一枚紅寶石戒指殷紅如血。“你們一天到晚廢話怎么那么多?上輩子怕不都是啞巴。”靳丞接過酒喝了一口,語氣戲謔又冷淡。對方也不在意,背靠著卡座姿態慵懶,“說吧,找我干什么,你總不會對F區感什么興趣吧?”“我為什么不能感興趣?我要F區現有的玩家和任務情報,越全越好,著重兩個人,一個叫安寧,一個叫池焰?!?/br>“你腦子壞了?”“你只要回答我有沒有?”“情報我當然有,紅寶石酒館從不自砸招牌,但我很想知道為什么?上一次你被罰回F區,在這里待了一個禮拜就走了,你要那么多情報做什么?”靳丞搖晃著酒杯,反問:“你想從我這里套情報,什么價格?”對方笑笑,“給你打八折?!?/br>“對半?!?/br>“你是商人還是我是商人啊,價開得比我還狠。”“你不知道嗎?蘇州人砍半價?!?/br>“你祖籍不是北京的?”“哦,我徒弟來了,他是蘇州的?!?/br>“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把你趕出去?”對方快被靳丞氣笑了,這是什么砍價歪理,不過靳丞的話倒是給他露了一個重要信息。他思忖著這聲“徒弟”到底有幾分真,末了,爽快道:“就給你半價,兩百個點?!?/br>靳丞放下酒杯,“成交?!?/br>“我會打好招呼,只要是我的地盤,以后看見你這徒弟禮讓三分,但你得告訴我你徒弟是哪一個啊?!?/br>“你很快就會知道了。”“你不護犢子會死嗎?你是老母雞嗎?”“關你屁事?!?/br>靳丞仰頭喝下最后一口酒,放下酒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