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0
言笑晏晏,戴著訂婚戒指的雙手一直握著,他們在鏡頭前親吻彼此,顯得親昵而快樂,才貌雙全,完全是天作之合。他們臉上幸福的喜悅之色,不由得別人不相信他們是真心相愛,真心結合的新人。網絡上已經有一些對他們的結合表示祝福的聲音,無論別人的人生是怎么樣不可思議,每個人都應該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力。然而,這點微小的支持聲,很快淹沒在了惡意揣測之中,很多Psi揚言蕪君已經拋棄了他們,重新淪為了帝國權力的走狗。訂婚消息出來沒幾天,蕪君和李爾一起參加了別塔電視臺的一檔談話節目。當然,節目是精心安排的,蕪君和李爾的故事也刨除了一切陰謀利用,給民眾編織了一個精美的愛情故事。在這個故事里,李爾意外把蕪君從地下拍賣場救了回來,然后發現他很有才干,就把他留在身邊培養。他也是通過深入接觸蕪君,才知道Psi所遭受的痛苦,為他后來在約京市實行的改革做了心里基礎。所以他從一開始就一直站在Psi的角度,為了Psi的利益而努力,這點所有約京市的Psi都看見的。他們在長老競選大會遭到他父親亞當·德卡拉的迫害,逃亡到國外,在這樣朝夕相處和性命相托中深深相愛了。后來他們平安回國,蕪君因為他的才干受到了別塔宮的賞識,才把他聘請到別塔宮里繼續工作。而蕪君在別塔宮的工作中,才漸漸接觸到了EP計劃的秘密,和發生在自己父母親人身上殘忍的罪孽,最后在揭露陰謀時,錯手殺死了亞當。李爾說:“最開始我的確怨恨過蕪君,平靜后我也想明白了,我父親的下場是他咎由自取,是他作惡在先,這樣的結局也算是他的贖罪吧。活人不應該為了逝去的人背負他的錯誤,所以我選擇原諒蕪君,放過自己。”蕪君說:“我很感激李爾對我的寬容,對我們多年感情的寬容。他是一個強大且富有同理心的好人,從他最開始能站在Psi的角度為我們設身處地考慮,為我們竭盡全力爭取利益,我就為之深深感動。我站在他的身邊,仰慕他,幫助他,并不是屈從于權力,而是相信他是真正可以為大家的平等和利益做出更多貢獻的人。”蕪君一邊說著,一邊飽含深情地看著李爾,李爾也看著他,他們依偎著彼此,兩只手緊緊握著,目光異常堅定。節目錄制完成,在所有燈光暗下去那一刻,李爾松開了蕪君的手,率先站起來離開,蕪君神色低沉跟在他身后。他兩一起上了別塔宮的專車,司機在前,他們占據了商務車兩側的兩個座位,中間隔著過道。蕪君絞著手指,低聲說:“李爾,我知道你討厭這種作秀,很抱歉。”李爾面視前方,卻伸手拍了拍蕪君的手,安慰道:“該說抱歉的是我,讓你為了帝國犧牲這么多。”明明是溫柔安慰的話,聽在蕪君耳朵里,卻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距離感。這種距離感并沒有隨著他們即將結合的事實拉近,反而越來越遠,蕪君有些泄氣。他提起一口氣:“要不然我先從你公館里搬出去吧,也不一定非要住在一起。”不一定非要這樣互相折磨。李爾突然轉頭瞪著蕪君:“不行。”很快他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解釋道,“我們的關系本來就備受質疑,現在千萬不能讓人抓住把柄,要不然一切努力都白費了。”李爾說著,相當苦惱地低下頭,好難啊,實在太難了,他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如此一個混亂的國家沉重地壓在他肩上,還有他跟蕪君的關系,他放不開手,又過不去心里的結,日復一日折磨著蕪君,折磨著自己。蕪君伸手握著李爾的手掌,干燥而溫暖的寬大手掌,曾經抓過他的胳膊,也捏過他的脖子,還小心翼翼珍惜著撫摸過他的全身,讓人懷念又讓人痛苦的溫度。“不會白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我會幫助你,很多人都會幫助你,因為大家都知道你在做正確的事。”“謝謝你。”李爾艱難地笑了笑,反手握住蕪君的手,卻把手放回他自己腿上。蕪君眼底深處的光,再一次熄滅了。他們回到了公館,李爾還是住在他原來的房間,蕪君也仍住在書房隔壁的房間。只是那個房間跟他原來住的格局完全不同了,看得出來是重新裝修布置過,衣柜里仍然掛滿了高檔的衣服,首飾柜里裝了更多飾品,可全都是嶄新的,新得沒有一點人氣。孩子和保姆在二樓。念安搬到這邊后諸多不適應,最不適應的就是沒辦法像之前那么任性,要啥有啥。蕪君礙著李爾一臉嚴父的樣子,不敢對孩子太寵溺,實在無端的哭鬧,也會呵斥幾句。李爾仍跟孩子少有親昵,但是在伊芙的軟硬兼施下,好歹會去抱抱他。但孩子明顯不喜歡這個個子高大,脾氣不太好的男人,被他抱起來時縮頭縮腦的,不想被抱,又不敢哭。搬到這邊后,孩子常常夜哭,有時哭得厲害了,保姆又經常哄不好。每次蕪君一聽到孩子哭,就會自覺起來哄孩子。這晚因為跟李爾之間的那點小齟齬,蕪君心情不太愉快,一直在床上輾轉反側,不知道怎么才能打破現在的僵局。他應該主動做點什么,還是多給李爾點時間,蕪君自己也不知道。他昏昏沉沉好似要睡著時,就聽到了孩子的哭聲,因為心情不佳,這晚孩子的哭聲尤其煩躁。他今晚不想去哄孩子,可是孩子一直哭個不停,蕪君還是爬起來。當他走到樓梯口時,聽到哭聲止住了,心想既然都起來了,還是去看看吧。嬰兒房里開了一個門縫,透出一點暖黃色的光,蕪君把手伸向門,才看到背對著門口的背影并不是保姆,而是李爾。只見念安坐在地毯上,臉頰上還掛著一串淚水,膽怯地看著同樣坐在他面前的大個子,輕聲抽噎。李爾輕輕拍著他的背,頭垂得很低,聲音格外溫柔,生澀又寵溺地哄著小孩:“小東西,別哭了,每晚都要哭,你怎么回事啊,你是個小喇叭嗎?嗯?你是不是小喇叭?”孩子被這個男人突如其來的柔軟嚇了一跳,一時忘記了抽噎,瞪圓眼睛看著他。李爾把他抱了起來,讓他趴在自己肩上,輕撫著他的后背:“還挺聽話,說不讓哭就不哭。你不是會叫‘爸爸’嗎?我也是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