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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也有他自己的苦衷和想法吧,等他想通了,你們自然會有孩子的。”夏利垂著眼皮,頗有些心灰意冷:“不可能的,我們進入了一個死胡同,沒有辦法的了。”“不一定,既然EP是后天改造的結(jié)果,這件事萬一是可逆的呢?”“什么意思啊?”“EP本來不是天生的,說不定可以讓E和P回歸到他們本來的屬性里去。”蕪君頓了頓,“我也不敢肯定,具體行不行還需要科研人員的研究。不過現(xiàn)在EP對于自身的不滿已經(jīng)是明擺著的事實,我覺得高層一定會做出這樣一個承諾來平息民憤。既然他們會這么去嘗試,說不定就是有希望的。”聽蕪君說完,夏利“噌”一下站了起來,嚇了懷里孩子一跳,他又馬上坐下,有些無法控制的激動:“你是說艾斯有可能變回其他屬性?”“我是說國家不得不往這個方向去做一些研究。”“那也很好,很好,如果……”夏利有些說不下去,如果艾斯不是E,他們就都不用那么辛苦了。哪怕艾斯最后愛的人不是他,夏利也能得到一個完整的答案,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兩人貌合神離,婚姻走進了讓他兩都束手無策的死胡同。夏利在蕪君這邊陪了他一整天,下午兩人帶著念安還去旁邊那個公園里逛了一會兒。在公園里,夏利終于知道為什么當初蕪君要在李爾的院子里栽花種樹架秋千。他聽蕪君講了一些他過去的事,聽得有些羨慕,至少他跟父母之間有那么溫情的歲月。又說起他們在李爾公館那時的時光,對于夏利來說,那段日子讓他從地獄爬回了人間,他感激在那里遇到的每一個人,甚至公館里的一花一草,池塘和游魚。到了傍晚時分,夏利親手做了一頓飯,吃完才回去了。臨走時,又抱了抱念安,還告訴蕪君他會常常來看他的。這天過得輕松散漫,他都忘了上一次這樣走在光天化日之下,沒有陰謀和秘密的日子是什么時候了,這個結(jié)局已經(jīng)比他預料的好了千倍萬倍,他不應該還有什么不滿足的。他以為他會下地獄,然而沒有,他尚在人間,還有人真心把他當作好友。和夏利玩鬧了一整天,孩子也累了,吃過晚飯后,就早早睡下了。蕪君還在網(wǎng)頁上搜索,現(xiàn)在他得自食其力,找個時間靈活,未來也有發(fā)展的工作。買完房子后,他留下的錢應該所剩無幾了,隨著孩子長大,花錢的地方還很多,不能就這么坐吃山空。看來看去,蕪君發(fā)現(xiàn)自己這些年不是在被訓練當殺手,就是在了解帝國高層的斗爭,學著怎么幫人爭權奪勢,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正正經(jīng)經(jīng)普普通通的生存技能,他一個也不會,倒是還不如夏利。要說進寫字樓做白領,他也沒有能拿出手的學歷。當然,以他在Psi里的地位斂財,,然而蕪君只想以最平凡的身份生活下去。想了想,他關上電腦,看來還是只有找夏利一起幫他想想辦法。蕪君剛換上睡衣,就聽到門鈴響了起來,嚇了他一大跳,這么晚了會是誰,下意識他就抓了把刀捏在手中。隔著貓眼,蕪君看到了李爾,他手一抖,差點把刀掉在了地上。蕪君趕緊把刀放在了旁邊的鞋柜上,從衣架取了一件毛衣開衫披在身上,理了理頭發(fā),開了門。顯然,李爾看到他,臉上也略微帶了些尷尬和猶豫,一時有些手足無措。蕪君頓了頓,盡量讓臉上擠出的笑容看起來自然一點。他往后撤了一步,把門拉開了些:“有什么進屋說吧。”李爾杵了片刻,想也不可能站在門外說話,就進了屋。蕪君把他引到客廳沙發(fā)旁:“你坐,我給你倒杯水。”“不用了,我馬上就走。”“好的。”兩人就在沙發(fā)旁邊站著,不尷不尬的。蕪君右手抓著左邊胳膊,似乎感覺到李爾在打量他,他也沒敢抬頭直視李爾的目光。他想那日在警察局還敢看著他笑的,現(xiàn)在卻不敢了。想來,那時覺得自己反正也要死了,沒什么不敢的,所有冤孽、情債或仇債都會隨著他的死一筆勾銷了,然而他卻沒死成,欠下的債也一分沒能償還。李爾看了他挺久,也可能并沒有很久,只是蕪君自己覺得久,久到快讓他坐立不安了,李爾才說:“孩子呢?”“睡了。”蕪君沒話找話,“夏利今天過來了,我們一起出去逛了逛,孩子很喜歡夏利,玩得有些累,回來沒多久就睡了。”蕪君終于抬起頭看了李爾一眼:“我?guī)闳タ此俊庇盅a上一句,“他睡得熟,不容易醒的。”剛剛跟蕪君目光一撞上,李爾也迅速撇開了眼睛:“讓他睡吧,不看了。”蕪君悶悶“嗯”了一聲,心里很不是滋味兒。李爾恨他是應該的,可是孩子多無辜,他什么都不知道,卻不被自己另一個父親喜歡。想到這兒,蕪君又更加埋怨起自己來。“那你……”李爾從兜里掏出一張卡,把它遞給蕪君,清了清嗓子:“每個月一號,孩子的撫養(yǎng)費會定期打到卡上。”129第122章危機仍在蕪君看著李爾,臉色有些茫然,并沒有立馬伸手去接。李爾拉過他手:“他畢竟是蘭切斯特家族的孩子,這是他應得的。”蕪君蹙起眉頭,把手使勁往后縮了縮:“不,你別這樣。”他臉上流露出難過的表情,他從來沒有想過憑借這孩子的貴族血緣獲得什么。“你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情況怎么樣我不清楚,但他好歹是貴族后代,蘭切斯特家的孩子不應該住這樣的公寓,以后也不應該上公立學校,你明白嗎?”李爾有些生氣,他把卡塞進蕪君手里。蕪君渾身xiele力般,幾乎要站立不穩(wěn),然而抓著那張金卡的手指卻用力過度,薄薄的金屬卡片深深嵌進他的虎口。把卡給了他之后,李爾往后退了半步,跟他拉開了點距離,又說道:“我母親很喜歡這孩子,她會常常來探望,希望你不要拒絕。”蕪君無力地點了點頭。他壓根沒有拒絕的權力,也沒有拒絕得了的能力,說到底能把這孩子帶回來,也是他們大發(fā)慈悲。“你好好撫養(yǎng)孩子,我母親就不會帶走他,他可以跟著你長大,這點你放心。”蕪君抿著嘴唇,他感覺自己鼻子酸得厲害。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