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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士兵們也立馬豎起盾墻,攔住小廣場的面向元老院的出口,把他們往外面推搡。哈迪拿著擴音器高喊:“退出這條街,要不然我們就采取措施了。”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句:“寧死不退,明天就是槍決日,我們堅決不退。”隨著這一聲號召,手無寸鐵的民眾開始往反方向推全副武裝的士兵。哈迪這次指揮道:“拿水槍。”盾牌后面的士兵舉起了高壓水槍。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里,用這種招實在太缺德。但沒有一個人被他嚇住,所有人還是往前擠,推攘著眼前的盾牌,想要沖過去。“再不后退,我就開水槍了。后退!后退!”艾斯道:“哈迪,你也是E,你就不想知道你是不是陰謀的一部分嗎?”他又轉過頭去看其他帶著面罩、端著水槍、舉著盾牌的普通士兵。這些士兵年紀都很小,也就剛剛成年的年紀,一臉的傻楞和天真。艾斯問道:“你們呢?你們覺得作為一個情感缺失的E很快樂嗎?”艾斯說道這里,憤怒得眼睛發紅,一個一個指著他們的鼻子:“你,你,還有你,你們永遠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么滋味,以后躺在你枕邊為你生兒育女的人,你也不會愛他,無論對方付出多少,你們的心都跟石頭一樣硬。”“你們他媽的不覺得自己是個怪物嗎?”艾斯這通怒吼,吼得這些年輕士兵很茫然,他們端著水槍拿著盾牌的手也不那么堅決了,而是下意識地回過頭找他們的長官。哈迪對自己手下這幫傻小子憤怒地大叫:“你們的任務是服從上級命令,不是質疑老子。”“開水槍!!”高壓水槍噴出的水柱朝著艾斯劈頭蓋臉一陣猛沖,一下把他沖摔在地上,夏利大叫:“艾斯!”“別過來。”艾斯喊出聲,才發現自己凍得牙齒打顫。被沖倒算是好的,濕透的這么一小會兒,他感覺自己身上已經要結冰了,冷得他渾身發抖。夏利非但沒聽艾斯的話,一個球似的從側面跑過去,抱住了襲擊艾斯的水槍頭,那個開水槍的士兵明顯受到了驚嚇。他們一邊接受嚴酷的身體訓練,也一邊在接受正確的思想指導,他們受到的教育是,打擊犯罪,保衛人民,而今天接到的命令是驅散示威的人民,可這歸根到底還是人民,不是敵人,總有些心慌氣短。夏利這一上去,也被水柱掃了一頭一身,馬上又被旁邊的水槍頭一下沖開了兩米遠。夏利被欺負,這簡直是拔了艾斯的逆鱗,他一個箭步沖上去,正面跟沖擊夏利那個人打起來了。隨著他沖上去,他身后的人一股腦地沖了上去,跟部隊里正面起了沖突……沖突不止發生在元老院,別塔宮前面的廣場上聚集了上萬人,中央廣場上更是幾萬人在進行演講,他們一致吶喊著那篇只出現了五分鐘就被刪除的報道的最后兩句話。我們要人權!我們要真相!人員最密集的地方還是伊芙公館,公館前面的街道上密密麻麻擠滿了人--游行的群眾,想要采訪的記者,混入人群、甚至想混進公館打聽消息的貴族,更多的是層層包圍著公館的士兵。這里的人員密集,壓力極大,守衛們不敢掉以輕心,以十二分警惕地主意著周圍的人,上頭的要求是不能放一個人進去。馬里又來了好幾次索要蕪君給伊芙的東西,伊芙面對馬里,一臉淡然地喝著茶,當這個人不存在。馬里東西要得勤快,也沒有顯得氣急敗壞,反而苦口婆心:“伊芙夫人,您何必這么為難我呢?您心里跟明鏡似的,知道跟我這耗著也沒意義,軍隊已經進駐約京市了,您別看現在群情激憤,但這是最后的激憤了,等明天蕪君一死,人們就散了,您還得把東西拿出來。”伊芙把茶碗重重一擱:“滾!”馬里還是那副樣子,勾著腰滾了。伊芙看他走出去,才煩躁地站起來,在房間走來走去,又走到隔壁去跟喬迪商量。實際上,他們沒什么招,雖然拿著證據,但現在全然是甕中之鱉,只能任由別人拿捏。沒辦法,簡森跟哈里手上有武裝力量,無論群眾還是這幫貴族,在武力手中,都是軟柿子。124第117章轉折一月六日凌晨,士兵和民眾的沖突開始升級,他們在元老院前面的區域使用了催淚彈。各個新聞平臺都在直播今天的各區域沖突狀況,簡森在別塔宮看到了沖突現狀,立馬給負責整個鎮壓行動的校官打了電話,他憤怒地說:“誰讓你們用催淚彈的,立馬給我停止使用。”“你們的任務是防止憤怒的民眾沖進各政府機構,防止他們造成過重的損失,不是制造流血事件。”簡森通過直播,一直密切監視著整個現場情況。在看到有人痛苦地在地上打滾時,他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絲害怕,像是他第一次和父親去打獵,在父親的指導下,用槍射殺了一頭母鹿。過了這么多年,父親當時的臉和話語都褪色成模糊的一團,唯獨記得那頭倒在血泊中、睜著美麗的雙眼看著天空的鹿,以及被父親表揚時壓抑著害怕、強迫自己表現得快樂的心情。他這幾天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該讓伊芙夫人把EP的基因秘密公布出去,又或者是伊芙他們做錯了,他們讓這個國家處于大混亂中。現在他知道誰也沒錯,只是立場不同而已。當初李爾潛逃時,他去為李爾求情,同時答應父親接手這個國家。父親把EP強國計劃呈現給他時,簡森也不是立刻就接受了,相反,震驚之后他覺得很痛苦,因為他不喜歡做一個E,這是他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的話。父親大概看出他所想,給他重新講述了一遍帝國的歷史,不是像老師那樣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客觀講述,而是作為當時在戰火紛亂里的國家領導者--德卡拉家族的歷史講述。EP強國計劃是違背倫理道德和人權的,但是在那種極端情況下,唯有這樣才能在戰火中生存下來,才能不被其他國家奴役。自由、平等、人權等等這些美好但是空洞的詞語,是需要有人去犧牲才能換來的,Psi是被犧牲掉的一批,Epsilon又何嘗不是呢。這番話讓簡森消化了很久,如果說在戰爭年代,這樣的犧牲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