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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受傷的猛獸,一邊輕言細語地安慰,臉上帶著柔和的微笑。說上幾句,低頭親了親李爾的額頭,卻被李爾一手按住后腦勺,捕捉住了嘴唇。兩人唇齒交纏,深深親吻那種難舍難分的黏糊聲隔著這短短的距離,從縫隙里完完全全鉆進蕪君耳朵里。李爾扶著游后腦勺的手,抓住他的長發往后一拉,游就躺倒在了榻榻米上,李爾便壓了上去。此時李爾側對著蕪君的方向,連他們唇舌勾連、唾液交換的樣子蕪君都看得清清楚楚。李爾的手從游透明的衣擺里探進去,在他身上大力揉搓撫摸。蕪君眼睛死死盯著李爾和這個**,仿佛成了一塊石頭,甚至忘記了呼吸。他站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辦,他手足無措,心亂如麻。他手里拿著分割點心的餐刀,蕪君死死攥著刀柄,他想用這把鈍刀捅進那個**的喉嚨,或者李爾的喉嚨。事實上,他卻只是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刀刃。**的衣服已經被脫光了,李爾也暴露出健碩有力的胸膛,rou色在蕪君眼里翻滾著,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強烈的嫉妒使他快要發瘋。他松開了捏著刀刃的手,扶上了推拉門,慢慢把門拉開,有種無法控制的戾氣讓他非要做點什么。這時,他那間房的門被輕叩兩聲,一個聲音傳進來:“蘇德·賽隆已經離開了。”助手的聲音把蕪君拉回了現實,他還沒忘記自己應該做的事,他一把關上了推拉門,熟練地取下了攝像頭。他把設備一裹,帶著錄像和助手快速離開了這里。從暗香出來,他準確找到了停在陰影里的商務車,馬里和其他幾個工作人員正坐在車上。蕪君把設備丟給他們,問車里的人:“錄制得怎么樣?”“沒問題。”馬里說:“那就走吧,這地方實在不適合呆太久。”隨即看著蕪君皺了皺眉,“你手怎么了?”蕪君下意識把手心捏了起來:“沒事,剛才不小心被點心刀劃到了。”車子發動,蕪君卻拉開車門跳了下去:“我還有點私事,等會我自己回去。”馬里略有深意看了蕪君一眼,蕪君說:“我看到了一個認識的P,想跟他打聽點事。”“那你小心。”蕪君站到他剛剛站立的位置,深吸一口氣,又重新把那扇門拉開一個縫隙。他把手上的一顆板栗準確打上墻上的開關,燈一下子就熄滅了。抱在一起的兩人停了下來。“怎么回事,我去看看。”游從地上爬了起來。李爾已經喝醉了,幾秒后,才反應過來自己懷里空了,他對一屋子黑暗喊道:“別走,你回來,你他媽給我回來!”“馬上,我……”游感覺后腦勺突然一陣劇痛,隨即暈了過去。李爾在黑暗里站了起來,四處尋摸著:“人呢?我叫你……別走。”他向黑暗里伸出的手握上了一只柔軟的手,他抓著那只手往后一拉,一個溫潤的身體落進他懷里,李爾緊緊抱著這個身體,把臉埋在他頸窩處,一邊蹭一邊撒嬌低語:“別走,不要離開我,不要拋棄我,好嗎?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無論什么,我們和好好嗎,別不要我。”蕪君仰著頭,緊緊咬著嘴唇,眼淚從眼角滑進他鬢發里,他很想跟李爾說一句“對不起”,想告訴李爾他很愛他,很愛很愛,愛到了不可自拔,可是他不能。他們從一開始就錯了,錯得徹徹底底,他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蕪君用手捂住嘴,生怕自己有一點聲音被李爾聽到。但李爾生生把他手拿了下來,含住了他的嘴唇。101第97章陷害李爾第二天從榻榻米上爬起來,揉著太陽xue,看著這一屋子狼藉。房屋中間還擺著昨晚的殘羹冷炙,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各種酒瓶,游也裸身仰躺在地上,腳邊一個踩碎的瓶子,他后腦勺剛好硌在門檻上。李爾自己打著赤膊,但是褲子還穿得好好的。這怎么回事?李爾依稀記得一些昨晚發生的事情,只不過記憶相當模糊。他走到游身邊,先抬起他的后腦勺看了看,腫了一個大包,該是被門檻磕的。再看了看他脖子,后頸處沒有牙印,摸了摸,他的腺體也好好的。李爾松了一口氣,看來他沒有標記誰。可是昨晚他明明記得那種感覺,特別是對方信息素的氣味兒,非常熟悉,熟悉到讓他覺得,那個人是蕪君。但又怎么可能呢?在這種地方,這種情景,再說蕪君也早跟他撇清關系了。可他始終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他下意識的感覺和眼前的情景有出入,好像拼錯了的拼圖,怎么也對不上。他拿過游的衣服給他蓋上,搖了搖他。游蹙著眉頭,緩慢睜開眼睛,下意識就用手去摸自己腦后,剛一碰到就“嘶嘶”抽了幾聲冷氣。李爾扶著他坐了起來,問道:“昨晚怎么回事?”游揉著太陽xue,邊穿衣服邊說:“你昨晚喝醉了,抱著我說了挺多話,后來燈突然滅了,我起來看怎么回事,就感覺腦袋被打了一下,后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李爾擰著眉頭,反問道:“腦袋被打了?你確定是被人打了?被誰打了?”游穿好衣服,掃眼看過房間的樣子,被李爾這么一反問,他又不太確定了,支支吾吾地說:“也有可能是摔了一跤,我昨晚也喝了不少酒,記得不是很清楚。”李爾盯著游看了一會兒,把他扶起來:“你后腦勺腫得挺嚴重,去找醫生看看。”游點了點頭,出去找人收拾房間。李爾又去檢查了電燈開關,開關是開著的,是燈壞了。李爾穿好衣服,洗了把臉,看著鏡子中頹唐的自己,皺了皺眉。看來羅賓的辦法也并不好使,無論怎么放縱自己,放不下就是放不下,盡管這實在很丟人,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他可以逼自己接受一個陌生的人,接受一具陌生的rou體,但是下面那個不由他意志控制的玩意兒,卻十分干脆地拒絕了李爾的提議,徹底宣告罷工。現實中無法得到,它在夢里也非要去得到,就那么非蕪君不可。李爾放棄了,放棄忘記蕪君的掙扎,放棄不愛他。這么一想,李爾突然輕松平和了不少。不知道為什么,他今天醒來,雖然腦袋因為宿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