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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天蓋地而來。他又想起了霍格在廣場上死去,想起霍格在重碼下仍能辨析的顱骨碎裂的慘狀,夏利只覺得心臟被一下一下擠壓捶打,快要呼吸不過來了。蕪君安慰性地拍了拍夏利的肩膀:“今早郵差送來的,我怕被別人看見,所以幫你截走了。”夏利又眼眶溢滿了淚水。“我先出去了,今天你先休息一天吧,店里的事情一天沒你不礙事。”蕪君說完就走了。夏利拿著那隨處可見的普通信封,跌坐在椅子上,手上的信封很快被眼淚沾濕了幾個圓點。害怕字跡被暈染開,夏利趕緊抹掉了眼淚,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打開了信。只有一頁信紙,輕飄飄的,如同霍格已經逝去的生命。【親愛的夏利】光是這幾個字,夏利就受不了了,眼前模糊一片,他咬著嘴唇,擦干凈臉,深深呼吸了一口,整理好情緒,才開始繼續往下看。【親愛的夏利,看到這封信時,我應該已經不在了。我知道你肯定會因為我的死大哭不止,甚至把原因歸咎到你身上,覺得我的死肯定是你的錯。我猜的對嗎?我肯定猜對了,這世上沒有誰比我更了解你,膽小、脆弱、干什么都戰戰兢兢的夏利。但是最近我覺得我好像錯了,你沒有那么膽小,你很勇敢,也很堅強,你打贏了官司,你還開了面包店。我吃了你做的面包,比在撫養學校時做得好吃,但還是太甜啦,也可能是我不喜歡甜食。我原本不想給你寫信的,我們是雙胞胎,我們從來不會誤會彼此,語言一直都是多余的東西,我懂你想的所有,你也懂我的。可是,最近我不那么自信了,所以我還是決定告訴你。我的死亡是我自己的選擇,雖然看起來好像我是因為去刺殺比切·賽隆才引火燒身,但其實不是,我很早就不想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了。可能你不會相信,我的雙手沾滿了鮮血,我殺了很多很多人,我是個魔鬼,真正意義上的魔鬼。因為我殺了那些人不僅不會覺得內疚和害怕,反而覺得很快樂,非常快樂,我愛上了殺人的感覺。可是每當夜深人靜,我想到你,想到你如果知道了這一切,你肯定不會愛我了,我也不會允許你愛我這樣的人,這讓我十分痛苦。夏利,這世界上太多惡魔了,我自己是,我殺的人也是,這是個混亂齷齪的世界,這個世界再也沒有神明。可是我知道,你是干凈的,你是我見過最干凈的人。每天晚上,我都會默念你的名字,向你禱告,向你贖罪,向你懺悔。可是我心里仍然得不到解脫。夏利,一個人犯下的罪孽可以用死亡來償還嗎?我不知道,但是死亡起碼可以會讓這種罪孽停止。夏利,我知道你的善良,我用死亡來償還,你會寬恕我的,對嗎?我的神明。愛你的霍格】夏利緊緊抓住這章信紙,眼淚不斷線地滴落在紙上,把整張紙都暈濕了,脆弱的紙張被扯成了兩半。夏利嚎啕大哭起來,他不再壓抑著自己,他肆意地釋放著悲傷,哭得心肝脾肺都快淌出來了似的。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他逐漸覺得心里空了,霍格死亡的陰霾也消散了一些。如果他真是蕪君說的那樣是個殺手,真如他心里所說那樣是個惡魔,那這也許是他最好的歸宿吧。55第52章陛下夏利的信件沒過兩天,李爾收到一封郵件。李爾這封郵件就不再是一個小小的信封,而是厚厚的一大包,寄件人的名字也很清楚--比切·賽隆。郵件包放在客廳的桌子上,李爾遠遠坐在一側,抱著手看著,擰著眉頭看向蕪君:“那王八蛋會給我寄什么?”蕪君抱著胳膊,輕飄飄瞟了一眼那郵件包:“誰知道,你看看不就知道了。”“那混蛋都被燒成灰了,我現在收到他寄的東西,這事情這么詭異,你竟然叫我看看?”蕪君看李爾那一副靈異事件看多了的迷信樣子,簡直無語至極。他走上前去,拿起郵件包就開拆。李爾想伸手阻止他:“你別……”蕪君已經撕開了,拉開口子往茶幾上一倒,嘩啦啦倒出來一堆照片,蕪君撿起幾張看了兩眼,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什么東西?”蕪君把照片遞給李爾:“你自己看吧。”李爾剛看了一眼,就罵道:“他媽的……這,簡直不是人啊。”蕪君在照片堆里翻翻找找,找出來一張紙,上面也沒有別的內容,就一串長長的名單--卡斯德伊·胡佛,貝拉米·藍戈爾,索耶·霍爾……從他們后綴的姓氏可以看出,全部來自帝國有頭有臉的大小貴族世家。而那一堆**不堪的照片,足以說明,這些人名就是照片上的那些人,當然,照片上更多的是像鮮花、美酒、果rou一般的Psi,他們像可以想象到的所有美麗和美味的事物,唯獨不像人。李爾一臉茫然看著蕪君。蕪君反問道:“你不知道這是什么嗎?”“我當然知道,這些都是跟比切一樣豢養囚禁Psi的貴族。我不明白那王八蛋為什么要這么做。”“報復。比切被保釋肯定是跟那伙人做了交易,但是就那老狐貍的德性,不可能不留后手,”蕪君若有所思看著那串長長的名單和散落的照片,“這就是他的后手,如果對方不保證他的安全,他就把所有玩弄Psi的貴族都拉下水。”李爾臉色沉了下來:“但那個刺殺他的Psi并不像是這幫貴族派去的,如果是這些人的主意,不可能讓他那么容易就被逮捕了。”“這要看比切怎么想,在他心里,能要他命的只有為了封他口的Alpha貴族們,他可從來沒覺得自己做的這些事會引起Psi的報復。”蕪君說這話時,語氣輕蔑又滿意,好像比切被Psi報復,比他被Alpha封口,更讓蕪君滿意。蕪君注意到了李爾的眼神,收斂起臉上的神色,問道:“這件事,你準備怎么做?”李爾垂了垂眼,陷入思考。其實不是思考,而是十分激烈的心里斗爭。要么按照比切提供的證據鏈抓人,可是這肯定會得罪一大幫貴族家族,他以后的行政之路將會舉步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