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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是去認人的。”李駿馳昂首挺胸,就跟歹徒是他抓到的似的,“嘁,那家伙以為自己科屬是尖尾雨燕,就沒人能追上了?”“真是尖尾雨燕?”林霧沒想到當初隨口一說竟然蒙對了。“嗯,要不能這么狂么,”李駿馳道,“這回是剛搶完,被搶那姑娘一喊,附近正好有民警在給社區講解重新辦理身份證的事兒,一聽就追出來了。那家伙也狡猾,專門往人多路窄車進不去的犄角旮旯里扎,跑了好幾條街,才被按住。”“純靠腿追的?”夏揚震驚。林霧直接從上鋪坐起來,認真求教李駿馳:“那位民警的科屬是?”李駿馳濃眉一揚,氣宇軒昂:“金雕。”金雕,猛禽,以大中型的鳥類和獸類為食,飛行敏捷而有力,速度同樣可以達到300千米/小時。再狡猾的狐貍也斗不過好獵手。每個人都在覺醒,犯罪分子在,維持和守護著社會秩序與規則的人,也在。一切都變了,又一切都沒變。太陽總會照常升起。【環境工程系群】輔導員高老師:各位同學,新學期馬上就要開始了,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這學期的課程會有一些新的調整,希望大家能以良好的精神面貌和飽滿的熱情迎接明天下午五點的晚點名[迷之微笑.jpg]@全體成員全環工系同學收到這條信息時,是晚上八點十五。333的李駿馳同學剛講完犯罪分子落網記沒多久。“不是應該以良好精神面貌和飽滿熱情迎接新學期嗎!”任飛宇差點被導員的轉折閃到腰。“眾所周知的原因……嘛原因?”夏揚想半天也沒想明白,“和覺醒有關?沒聽說要調課表啊,恁么的,上什么課還要和科屬掛鉤了,科屬不對口還得轉專業?”事實證明,夏揚想多了。十五分鐘后,晚上八點半,院系群和學校官網上,同步下發了正式公告——【環境工程系群】李老師:[公告]根據教育部文件精神,本學期開始,學校教學工作調整為“晝夜雙班模式”,即晝行性科屬同學白天上課,夜行性科屬同學晚間上課,保證每一位同學的作息遵循身體的自然規律,健康成長,快樂學習。“分白班和夜班了?”李駿馳看向林霧,“之前不是還讓你們調整作息,適應白天上課么?”“估計那時候一個學校一個樣,”林霧說,“都自己摸索呢。”野性覺醒帶來的影響是方方面面的,相對應的改變,也只能一個個來,逐漸地從大方向到小細節,從混亂到明晰。“意思是以后你都不能和我們一起上課了?”任飛宇才發現這個嚴峻問題。林霧點點頭,目光掃過三位室友:“所以兄弟們,以后再被老師提問,我就沒法回頭隔空提示了,只能靠你們自己了。”任飛宇、李駿馳、夏揚:“……”他們集體申請去夜班行不行!“但是明天就上課了,新課表呢?”林霧把學院群、院系群、班級群看了個遍,也沒有新發現。不料剛嘀咕完,班級群就響了。我是班長的鄧茶茶:[課程表(晝).xlsx]我是班長的鄧茶茶:[課程表(夜).xlsx]我是班長的鄧茶茶:[夜班上課統計表.excel]我是班長的鄧茶茶:第三個統計表,咱班夜行性科屬的同學填一下就行。林霧先點開第三個表,主要就是讓填一些基礎信息,姓名,性別,年級,專業,科屬這一類,其實就是統計各班上夜課的人數。另外三人沒有夜班需求,上來就先把第一個課程表打開了。因為都是白天作息,分了晝夜的“晝-課程表”也并沒有比上學期放假前提前發給他們的舊款課程表有什么大的改變,還是一樣的排課時間,很多主課的安排連動都沒有動。然而三人還是一眼發現了混在眾多熟悉課程中的陌生面孔——李駿馳:“這個是啥?”任飛宇:“還有……”夏揚:“?這都嘛啊——”尚未點開的“夜-課程表”的林霧:“……”他還是緩一緩再面對疾風吧。我是班長的鄧茶茶:明天就按照新課表上課了,有一些新課的教材還沒到,高老師說后天應該就可以領書了。飛流直下的龐冬冬:新身份證呢?什么時候辦?我是班長的鄧茶茶:這個還沒通知。逛吃逛吃的尚海濤:你急啥,全國人民一起換身份證,還能把你漏了?@飛流直下的龐冬冬飛流直下的龐冬冬:我這不是有點小興奮么,你想,以后身份證上,除了姓名,性別,生日,民族,旁邊又加了一個覺醒科屬,就問你帥不帥!覺醒科屬為單峰駝的尚海濤同學,腦補了一下:還行,可以。一直默默窺屏,覺醒科屬為土撥鼠的徐振龍:[我不想說話.jpg]全國統一更換新的身份證,這是兩天前才公布的,新身份證上會多出一項“覺醒科屬”,內置的芯片信息也會同步更新。和覺醒普查一樣,一經公布,各方面工作就已經有條不紊開始推進。這也意味著,覺醒科屬,將和年齡、民族這些一樣,成為個人的必要屬性。第41章同樣收到新課表的還有509宿舍。原思捷把填好的夜班上課統計表發給班長,抬頭看見和他床頂床的葛亮,正盤腿而坐,深深盯著他。……這種凝重的眼神實在很讓人有負擔感。目光對上,葛亮語重心長開口,就像某種鄭重的交接儀式:“以后上課分白班夜班了,野哥就交給你了。”責任太沉重,原思捷緩緩搖頭:“我接不住。”“其實也沒什么,”葛亮以豐富的經驗寬慰他,“就是萬一有不長眼的撩閑挑釁,你第一時間把野哥帶走就行。”“怕他揍人?”原思捷從葛亮這里聽過王野在高中的輝煌戰績,但,“他好像沒在咱學校里動過手吧?”高中歸高中,至少從大學住進一個宿舍開始,原思捷還沒見過王野真和誰打過架。“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不會有,”葛亮壓低聲音,“你不覺得他最近狀態有點不對?”這個“最近”原思捷沒法判斷,因為從假期結束返校到現在,他攏共還沒和王野在509里待滿一天。低調往王野床鋪上瞥一眼,那位同學靠墻坐著,像在漫無目的地放空,又像在思索什么,很難判斷,因為神色淡淡的,情緒并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