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讓他不要亂動。

不痛，就是有些癢癢的。

秋秋撓了一把。

“嗯？什么打算？”厲長明面不改色地問。

“我想——”秋秋一個著急差點說漏了嘴，在名為喜歡的彎彎繞繞里繞了一會兒，改了口，慢慢說，“我想談戀愛了，厲長明?！?/br>
“為什么想談戀愛了？和誰？”厲長明問，沒有什么起伏。

秋秋聽著，判斷了一下，老男人好像沒有什么發脾氣的預兆，語氣出乎意料地平緩。

秋秋掙扎了一下，側著臉靠在枕頭上，抬頭看著厲長明，想了會兒，漸漸，眼里笑開了，小聲地說，“和你談......行不行？”“和我？”厲長明似乎有些意外，在黑暗里看了他一眼，“喜歡我？那為什么喜歡？喜歡什么？都弄明白了沒有？”一連串的問題讓秋秋心虛，但他坦誠，“這不是，還沒有呢嘛......”厲長明沉默了一下，“那不急，等你弄明白了再說?！?/br>
“等我弄明白啊......”秋秋有點兒失落，“......那我要弄明白了，還得等好久去了。”

他在黑暗里睜著眼，使勁兒想了想。

最后眼巴巴的看著厲長明，撇著嘴表示自己不可以。

“那你想怎么辦，說說看？”厲長明給他提議。

“就......先談著唄，等我慢慢摸索嘛。”

秋秋十分欣喜地給出了一個提議，眉角揚著，沒有心事的笑簡單出露在小臉上。

“先談著？”“嗯......”“你現在還沒成年，秋秋。”

厲長明同樣撇了他一眼，給他指出了其中的不合理之處。

“那就是早戀嘛，早戀也......”說得起勁兒的秋秋在中途又看到了厲長明一眼，在老男人的壓力之下說話越來越沒有底氣，“早戀也沒有多久了啊......”忘了這老男人是一本正經，還帶著一點兒古板的老東西了。

秋秋在心里悄悄嘆了口氣。

厲長明閉眼，應著他的話，沒有什么表示了。

秋秋不死心，“那我，沒有多久可就要成年了.......”看了眼還是沒什么反應的厲長明，他接著咕噥，“其實也沒有多久了，還有不到一個月，等我們期末考完試，也就差不多了.......”“嗯......”厲長明不打算搭理他了。

“所以到時候......”厲長明手上用力，將他摟了過去，堵上喋喋不休的嘴，制止了秋秋的話，再一錘定音，“到時候你想怎么樣怎么樣，嗯？不吵了，睡覺。”

秋秋磕磕絆絆說了晚安。

睡意籠罩的時候，秋秋突然想起來，他還沒有問老男人喜不喜歡他呢？但是睡意實在掙扎不掉，秋秋自己想著，等談了戀愛再說吧。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的時候，秋秋已經沒有看見厲長明的身影了，只旁邊還留了些溫熱。

醒的有些早，秋秋還是呵欠連天的，眼里含了一點生理反應的眼淚，看見厲長明的時候，還迷迷瞪瞪地問，“厲長明，你在啊......”方伯在一邊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換著小魚缸的水，朝他說，“昨天不是你去接先生回來的嘛？睡迷糊了？”秋秋搖搖頭，說沒有。

直到在餐桌邊坐下了，看著對面兒的老男人，秋秋意識才慢慢回籠，道了聲早，然后就閉了嘴，眨著還迷茫眼，異常安靜地吃著早飯。

厲長明一如之前，喝著自己的咖啡，問他，“睡得怎么樣？”“挺好......”一夜無夢。

想起昨晚上的一系列事情的秋秋，臉稍稍紅，從臉頰到耳后，盯著自己的碗，一心一意吃著自己的早飯，并不想作什么妖。

但是厲長明臨走前卻還問了一句，沉聲靜氣，毫無在意的樣子，問他說，“那還記得昨晚上說的話？”秋秋抬頭瞪了他一眼，“我記得！”厲長明悠悠點頭，“行，記得就好?！?/br>
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秋秋給了他一個白眼，讓他趕快走。

但是人走了之后，他自己卻沒出息地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燒紅了臉，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的模樣，怎么看怎么都沒有什么威懾力。

而且，秋秋不知道怎么面對厲長明了。

思來想去，待不下去了的秋秋趁著厲長明出門的時，候趕緊收拾東西，也就一個自己的書包，然后溜走了。

他讓方伯轉告厲長明，說自己腳好了，不能再賴在他這了，他要回去了。

和家里的廚子和保潔阿姨通好氣，問清楚了這幾天秦玫女士都沒有產生懷疑之后，于是秋秋心安理得地開始當起了縮頭烏龜。

糾結著，他還是給厲長明說明了一下情況，好半天了只得到了一個好字。

沒了？？秋秋直愣愣地瞪著那個好字，然后就開始了自己的逃避之旅。

上學的時候先早早地出了小區門口，公交遠，地鐵還有點兒偏，只好自己掃一個共享單車溜到學校去。

中午也不回去吃飯了，秋秋和齊齊他們搭了個火，一起吃了好多天的外食。

一開始厲長明問起的時候，秋秋還會顧左右而言他，要不然就是直接裝傻充愣，先是笑嘻嘻的表情包，然后回一句好的。

要多乖就有多乖。

但是就是沒有往大宅子跑，也沒有再去討小餅干吃，晚上回家了，做飯的阿姨和保潔的阿姨都不在，只有他一個人在空空的大房子里面，看著不遠處厲長明的那個黑漆漆的大宅子，想他有沒有回去。

最后心不在焉，苦哈哈寫起了自己練習卷和復習題。

厲長明最近看著比較忙，自從出差回來之后，早出晚歸的秋秋竟然一次都沒有碰見過人。

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秋秋感覺自己怪怪的。

他變得好像有一點不像自己了。

厲長明給他發消息的時候，一般都是在中午，或者是晚上臨近深夜的時候，可以看出來是有多忙了。

看到消息的時候，秋秋挺開心，一下子的本能反應那樣。

但回過神又變得有些不確定，開始胡思亂想。

一旦有了某個苗頭，這個勢頭發展起來就可厲害了。

秋秋的學上得魂不守舍的，如同七魂丟了三魄，被一個叫做厲長明的妖精給占據了整個頭腦。

煩躁的時候，秋秋又會在草稿紙上開啟了開始花錢無聊的圈圈，一圈又一圈，有時候會像一個蝸牛，有時候畫得多了，又像一個混亂的龍卷風。

本來畫的時候是毫無意識的，畫完了，乍眼一看，又會被自己逗樂了。

然后樂著樂著，又開始變得有些悶悶不樂。

情緒十分多變。

本來周末的時候學校是不上課了，但是由于自習的同學還有很多，學校專門開設了個自習室，為情所困只能開始學習的秋秋，于是在周末的早晨就奔著自習室去了。

但是沒有想到在中午吃飯的時候，被厲長明給堵了個正著，還是在學校門口，光天化日之下。

校門口臨街，處于鬧市區，但是都被綠植擋住了不少的聲音，隔了兩條街外面是一排在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