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大好的一次吃瓜的機會。

落地的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自己約了車回去的秘書小姐，在航站樓的出口和老板道別離去。

只是在遠處找車的時候，瞥見了老板和接機的人一同走向一輛黑色的轎車。

聽到了什么，她看見老板在靠近車門的時候停了下來，朝里面看了看，才拉開了車門，慢慢坐了進去。

秘書小姐再好的眼睛也只能看見里面一晃而過的人影，沒有動作，沒有交談，靠在一邊的窗戶上，似乎是......睡著了。

她失笑，不怕死地拍了一張轎車尾巴，準備讓大家一起酸一酸。

車上睡著的人，自然是秋秋。

在司機小陳師傅下車的時候清醒了一下，接著又睡了過去。

本來晚上早就已經(jīng)鉆進了被窩的秋秋，聽見外面居然有動靜，在成功打聽到要去接機消息的時候，猶豫也只有兩秒鐘，還不情不愿別別扭扭表示，那我也跟著一起去吧。

他都打好了小算盤，做好了冷處理的措施，就是沒有預(yù)料到自己會在半路上睡著了。

睡得香香甜甜，完全不想挪窩。

最后在車里接到了人。

秋秋迷迷糊糊地睜眼，看見了厲長明，還以為在做夢，條件反射性的想要靠過去，卻被座位之間的扶手擋住了。

撞在腰上，他嗷了一聲。

聽見有人笑。

酒味鉆進鼻子里，秋秋慢慢醒過來，然后皺著眉頭看著的厲長明，打量。

“看什么？不認識了？”厲長明靠在后背上，側(cè)著頭看了他一眼，聲音比他還啞。

事實上秋秋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他想了好多天，關(guān)于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的，懵懂青澀的感情，人到了面前他竟然有點說不出話來。

就是心跳有些加速，看到厲長明看他。

他有點懵。

但是小脾氣依舊還在，哼了一聲，“厲總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呢。”

他嘟嘟囔囔，一手撐著下巴，從后視鏡里面看厲長明。

看見了厲長明黑黑沉沉沉的眼，就那么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秋秋也直愣愣地看過去，黑珠子般的眼睛也睜得大，顯得有些茫然，還有些慌張，悄悄挪開了。

眼瞼顫著，小孩子一樣的心性，倒是斂了些。

“那倒沒有，”厲長明依舊看著，看著日漸纖長的少年人體格，掃了一圈，一手靠在扶手上，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只是平靜地說，“只是在想你有沒有在家里面鬧騰?！?/br>
鬧騰？秋秋看著自己交纏無措的手指，“才沒有?！?/br>
他的頭發(fā)有些長長了，細細碎碎落在后頸上，和白皙的膚色襯著，亮眼，又勾人。

厲長明嗯了一聲，“那怎么沒有接我的電話？”說得隨意，秋秋卻頓時張口無言。

他難道要說自己在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不好意思接他的電話嗎？秋秋自己眨巴著眼睛，嘟囔著瞎扯，“我......忙啊?！?/br>
眼神躲閃，說出來的話連自己都不相信。

索性看向窗外，耳朵卻豎起來了。

結(jié)果是什么也沒有聽見，只厲長明應(yīng)了一聲。

車廂里面明明還算寬敞的空間，但是秋秋就像無處可避一樣，歷程的聲音直直往他耳朵里面鉆進去。

“在忙些什么？”厲長明像是鄭重其事一樣問他，可是言語當(dāng)中還帶了一些酒氣。

“我......”秋秋有些卡殼，看著窗戶外面，有鼻子有眼瞎扯，“我在忙著準備考試啊，有期末考試，完了之后還要開始準備藝考，我已經(jīng)落后很多了......”他從窗戶上模糊的反光里，看見厲長明靠著的靠著后座閉上了眼，輕輕嗯了一聲，然后沒有再說話。

好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秋秋輕輕啃了一下下嘴唇，唇色變得有些潤紅，接近凌晨的街上安安靜靜的，只有路燈和樹影。

他還是有一點茫然，有些不知所措，明明之前打好的小算盤計劃慢慢來，但是在見到人的時候卻慌了神。

少年時期的愛戀突如其來，還是讓秋秋手足無措。

意識到這一件事情之后，發(fā)現(xiàn)怎么相處都有點兒不對勁了。

秋秋挪了一下屁股，將頭靠在車窗上面，睜著眼睛打量外面，但是卻心不在焉，帶著小小的沮喪。

平時會習(xí)慣性笑起來的唇角，此刻卻沒有了弧度，只是安靜地搭著。

是少年人有了心事之后的模樣。

肩膀低垂，露出有些瘦削的肩胛輪廓，拉長的身形，日漸凸顯的臉部線條，開始有了輪廓，看著，又是一副快要成熟的樣子。

厲長明又盯著瞧了許久，才別開目光，展眼舒眉，徹底閉上了眼。

秋秋一直發(fā)著呆，直到到了家。

轉(zhuǎn)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厲長明好像是睡著了一樣，車停了之后好像也沒有什么動靜。

司機師傅不敢打擾，于是秋秋遲疑著，扯了扯厲長明的袖子，又伸直了脖子看了看他，輕輕地叫，“厲長明......”居然沒有人應(yīng)。

“厲先生？”秋秋苦著臉，自己悄悄吐槽，“老男人你快醒醒啊，我可把你弄不回去......”話說到一半?yún)栭L明醒了，不咸不淡地問：“又叫我什么？”“叫你......厲長明啊。”

秋秋不敢得寸進尺。

厲長明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沒了脾氣，只是說，“先回去，我打個電話?！?/br>
聲音還帶著嘶啞，有些倦意。

秋秋猶豫了一下，點頭說好。

快半夜了，他也不想吵醒沈姨，只是自己瞎琢磨著，泡了一點蜂蜜水放在顯眼的地方，然后自己偷偷摸摸趕快跑走了。

還說這要看著厲長明喝下去呢，結(jié)果在泡澡的時候因為太舒服，混亂的腦袋得到了休息，差點睡過去。

已經(jīng)快要接近于凌晨一點鐘了，秋秋洗完澡鞋也沒有穿就墊著腳尖，悄悄地走出來。

但已經(jīng)可以不用蹦了，可以慢慢開始走路了。

房子里面安安靜靜的，赤著腳踩在地毯上，也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

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準備去看看老男人怎么樣了。

門是微微掩著的，厲長明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回來了，但是房間里面很暗，什么燈也沒有開，窗簾拉了大半。

晦澀不明，只有低低的呼吸聲，像是睡著了一樣。

秋秋慢慢推開門進去，依舊墊著腳，一步一步慢慢挪。

走一步，又抬眼看厲長明有沒有什么動靜，一直這樣，直到摸到了床邊上。

厲長明隨意裹了一個浴衣，被子只搭了一個角，頭發(fā)還帶著些潮氣，閉著眼依舊是面容冷硬，沉眉寡言的樣子。

老男人這樣看著，還挺賞心悅目的。

減少了攻擊力之后，老天爺給飯吃的臉線條又很硬朗，不管是臉還是別的地方，秋秋都有些嫉妒。

他彎著腰看，再半蹲在了一邊，雙手輕輕的搭在床邊上，下巴抵在手臂上，默不作聲開始研究厲長明。

夜晚的時候靜悄悄的，他聽見厲長明的呼吸聲，和平時正經(jīng)嚴肅的臉一樣，沒什么變化。

只是半晌間，秋秋突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