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么？”

孟寧在電腦上到搗鼓了一會，播放了一段道路監控視頻，“可以明顯看到老大是獨自開車到小區樓下，把阿來拖下車抱進了樓。10分鐘后他下樓，再獨自駕車離去?！噶睢m然能讓人言聽計從，但人服用毒品期間會變笨，喪失自主行動能力和判斷能力，必須是有人在一旁一直告訴他要做什么，沒辦法脫離別人做事情。而老大整個拋尸過程是獨自一人獨立完成的，根據我們的研究所得，‘指令’是做不到這個程度的?！?/br>
“或許他們改良了毒品，或許他們找到了新的使用方法，顧這個狀態不可能是清醒的！”

“我知道，他們也不相信顧和那個念是一伙的，更不相信他會這么做。但如果念控制老大再干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或者留下更多陷害證據，就不好辦了。”

莫望想起了剛才做的那個夢，萬一念控制顧去亂殺平民怎么辦？或者讓他去傷害自己的親人朋友？顧意識清醒過來后，會有多難過？

他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我們要趕快找到他?！?/br>
“太好了，你們都在?！奔蔚潞屠钭咏K于回來了，一晚上沒睡兩人黑眼圈大大的。

“怎樣？有消息了？”孟寧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咖啡。

嘉德：“是?？偹闶钦业搅藦埖ひ粋€心腹的女兒了。小時候張丹的女兒在她家住過一段時間，算是小學時期的閨蜜。根據她說，張丹的女兒叫做張梨，是不是真名不知道，但大家都是這么叫?！?/br>
莫望：“黎嫜應該就是張梨，一個是戶口登記的名字，另一個是她的真實名字?！?/br>
李子：“自從張丹被抓了之后，張梨就好像消失了一樣，沒有音訊了。不過五年前，兩人意外在菜市場見上一面，張梨有提到自己住在城西的舊公寓區?！?/br>
孟寧聽了，皺眉，“那個舊公寓區，有好幾百戶，沒有更詳細的地址了嗎？”

“沒有，”嘉德搖頭，“她說張梨只是隨口提了一句，而她也沒打算去拜訪，所以也沒追問詳細地址?！?/br>
“行吧，我先查查......”孟寧敲了一會電腦，“沒有，登記的住戶身份里，沒有叫張梨的，也沒有黎嫜?！?/br>
莫望：“名字里帶念的呢？”

孟寧：“也沒有?！?/br>
嘉德：“幾百戶說少不少，說多也不多。我們全部掃一遍，總能把人揪出來?！?/br>
莫望覺得不妥，“五年前她住在那里，現在她未必還在。這時間花出去，可能一點收獲都沒有，現在情況緊急，我們沒有那么多時間可以耗了?！?/br>
李子攤手，“那你說咋辦？”

莫望也不知道咋辦，皺眉沉默著。

嘉德：“對了，黎嫜這個身份，有查到什么嗎？”

孟寧搖頭，“什么都沒查到，資料顯示她是孤兒，沒有家人沒有丈夫，也沒有孩子，不過念并不在我們系統里，所以這也是預料之中了。”

李子：“他們住在舊公寓區里，肯定要交租的吧？資金來往方面查查？”

孟寧：“游樂場老板李大山給她打了錢后，她在幾個月內把錢斷斷續續地都取了出來，之后再無任何銀行記錄。”

李子猛撓頭，“這不好搞啊?！?/br>
嘉德：“要不我們把黎嫜的照片發給所有房東看，讓他們認一認？雖然年紀上差了比較多，但認出來的可能性還是有的吧？”

孟寧：“可以試試。”

“舊公寓區，有發生過什么奇怪的案子嗎？”莫望突然問。

孟寧：“嗯？”

莫望：“性格不是一日養成的，他那么喜歡誣陷別人，或許他之前干過類似的事情?！?/br>
孟寧突然覺得，莫望眼神里有那么一點顧也兮的影子。雖然只有一點，但讓她突然覺得心好似沒那么慌了，“我看看，不過奇怪的案子，要怎么定義呢？”

莫望：“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讓人看了覺得有隱情的那種?！?/br>
“emmmmm......”孟寧快速地瀏覽者，“偷竊案挺多的，大部分是丟電腦丟手機，不過那邊治安的確不太好......有幾起丟內衣內褲的，這個算嗎？有個老人家說自己家曬的咸魚老是被偷咬一口，還有......嗯？？？？”

莫望：“怎么？”

孟寧一目十行地瀏覽著案子，“一年前，舊公寓區東8巷順同公寓樓A棟，發生了一起傷人事件。這個公寓一樓是個小餐館，二樓及其以上是住人的。一樓餐館的老板把二樓住戶的腿給打斷了。老板說，那住戶白天到店里鬧事，大聲跟顧客說他們店有蟑螂，個頭大得跟老鼠似的，天天沿著廁所管道爬到二樓。店里的顧客都被嚇跑了。老板氣炸了，當場就想打人，二樓住戶見氣氛不對立馬溜了。不過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那天晚上，老板叫上幾個親戚，把人給揍了?！?/br>
莫望：“你覺得那個住戶就是念？”

孟寧搖頭，“不是。那住戶的腿被打瘸了，現在走路一拐一拐的，念走路看起來很正常?！?/br>
莫望：“那你的意思是，念慫恿住戶去鬧事？”

孟寧：“我覺得，念假裝二樓住戶去店里鬧事。你看，二樓的住戶說，白天他在公司上班，根本就沒去店里鬧事，公司那邊也證實了這一點。他說，的確經常會有蟑螂順著廁所管道爬上來，他也很煩這一點，但是沒想過要鬧事，而是打算過些日子直接搬走?！?/br>
嘉德：“如果鬧事的是念，那老板去打人的時候是沒帶眼睛嗎？這也能打錯？”

孟寧：“老板說，鬧事者當時戴著帽子，沒太看清樣貌。不過二樓住戶和鬧事者穿著一樣的衣服，也帶著眼鏡。而且鬧事者非常明確地表示過，自己住在二樓，就在餐館的正上方位置。所以他完全沒有覺得自己打錯人了?！?/br>
“是念沒錯了?！蹦难凵窈芎V定。

李子：“那看來他們母子的確是住在那附近，而且現在很可能還是住在那里！”

莫望有些激動，“念應該就住在這一棟樓里面，這樓里所有住戶的信息，調出來看看？”

“emmmm，這樓里住了32戶，其中住了超過五年的有6戶......有了！304，這一戶登記的身份證是假的！”

莫望從椅子上跳起來，抓起外套就往外跑，“走！我們抓到他了！”

第80章接近

順同公寓樓A棟樓下。

“你，你們是說，張姨是，是壞人？”房東生平第一次站在警察堆里，緊張地有些結巴。

黃嘉德拿出兩張照片，“你認一下，這兩個人是不是你口中的張姨和她兒子？”

房東一個勁地點頭，“對對對，沒錯，他們在我這住了七年了，不會認錯的。他們犯了什么事呀？張姨脾氣雖然古怪了一些，但還是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