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hù)人員來？”

胖保安點(diǎn)頭：“對對對。”

顧也兮：“這個期間，你沒見到過人離開教學(xué)樓？”

胖保安：“是的。”

顧也兮：“這個教學(xué)樓，只有一個出口吧？”

胖保安：“對。”

顧也兮：“你從聽到掉下來的聲音到你跑到康敏身邊，花了多長時間？”

胖保安想了想，“一分鐘不到吧。”

顧也兮若有所思地點(diǎn)頭：“6樓跑到1樓，要多久？”

胖保安不知道對方想問什么，有點(diǎn)懵地回答，“3分鐘吧，我猜。”

顧也兮：“那么說，如果我把康敏推下去了，我就算立馬下樓，也應(yīng)該會被你看到，對不對？”

胖保安懵了，他一直以為康敏是跳樓自殺的，“她，她是被人推下去的？”

顧也兮給了一個無棱兩可的答案，“你說呢？”

胖保安慌了，知道自己闖大禍了。如果康敏是自己跳樓的，那監(jiān)控攝像丟了就丟了吧，但如果她是被人推下去的，那自己不就幫了兇手一把嗎？

顧也兮看出保安慌了，故意晃著手里的手銬，“我這位小卷毛同事覺得，是你把人推下去的，然后故意刪掉監(jiān)控視頻。你說呢？”

胖保安“撲通”一下腳軟跪下了，“我，我，我沒有，我沒有推她下去。我當(dāng)時都不在教學(xué)樓里。”

顧也兮：“可惜啊，現(xiàn)在沒有監(jiān)控視頻可以證實(shí)你說的話。我看還是先把你拷回去，審個幾天吧。”

胖保安快要哭了：“警察同志不要啊，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我只是把監(jiān)控視頻全刪了。”

黃嘉德瞪大眼睛，“你什么？！”

胖保安怯怯的，“我不知道她是被人推下去的，我就是怕學(xué)校說我巡查不力，把我開除了。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會這么干的。”

莫望：“所以今晚你根本沒巡查過這樓？”

胖保安：“我每天都會準(zhǔn)時巡查，就只有今天，今天遲了。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突然就很困，一不小心睡著了，睡醒就已經(jīng)晚了......”

顧也兮：“你刪監(jiān)控視頻前，有沒有看過那些視頻？有見到可疑人出入嗎？”

胖保安：“我報警了才想起要刪，時間沒多少，我就一股腦地刪了，我沒看......”

莫望：“所以其實(shí)你也不是一直在康敏身邊，如果后來有人從教學(xué)樓離開你也不知道？”

胖保安搖頭。

黃嘉德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臉，我的天，怎么會有這么荒唐的事情發(fā)生？

早上，局里。

孟寧和李子昨晚沒被叫去現(xiàn)場，精神奕奕地翻看著案子資料，其他三個人頂著個黑眼圈，把咖啡當(dāng)水喝。

孟寧咬著辣條，“醫(yī)院那邊來電話了，康敏是活了下來，但昏迷不醒，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也不知道能不能醒，問話是不可能了，只能我們自己查。她指甲里的皮屑不是她的，是屬于一個男的，不過DNA不在庫里。她在跳樓前肯定和人發(fā)生過關(guān)系，但是沒留下DNA，不能和指甲皮屑的DNA做對比。至于是不是被強(qiáng)上的，那邊說女**官確有輕微傷痕，但考慮到是第一次，所以這個也不好說。身上的踢打傷，是跳樓前不久留下的。”

莫望：“她指甲里的皮屑可能是在被推下去的時候，強(qiáng)烈掙扎把兇手給抓傷了。踢打傷，可能是被侵犯的時候留下的？”

孟寧歪頭，“我們現(xiàn)在確定她是被推下去的了嗎？目前的線索來看，我贊同她很可能被侵犯了，但她也很可能是自己看不開選擇自殺的，指甲里的皮屑和身上的踢打傷或者是被侵犯的時候一并留下的。”

李子拿著一份報告回來，“手機(jī)目前來看是死透了，救不活了，但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重要線索。”

顧也兮把報告接過，洋洋灑灑的三頁紙，那些字仿佛變成了一個一個小人，在他的腦袋上敲鑼打鼓，他頓時感到腦殼疼，隨手扔到一邊，“一句話總結(jié)。”

李子：“她的手機(jī)不是墜樓的時候摔壞的，是先弄壞再放到口袋里的。”

顧也兮一邊眉毛翹了起來，“那看來是手機(jī)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東西，所以先把手機(jī)弄壞，然后偽裝成是跳樓摔壞了手機(jī)，既可以避開手機(jī)被查，又不會招人懷疑。”

黃嘉德：“這么看來，是有人把她推下去的了吧？她自己總沒有理由這么做？”

顧也兮思索了一下，“如果她是自殺，她沒必要考慮攝像頭的問題，那就沒必要選擇在角落里跳，因?yàn)楹芸赡芫吐湓诹?樓的露臺上，那就自殺失敗了。而且無論她是自己跳的還是被人推下去的，這跟她被人侵犯都有關(guān)系，這個侵犯她的人也必須找出來。她的父親是第一富商，樹敵不少，說不定是有人要報復(fù)，李子嘉德你們了解一下，我和莫望去學(xué)校了解一下她的狀況。”

第30章少女的心事

康敏的富二代身份在學(xué)校里基本上是人盡皆知的，人長得好看而且花錢大方，身邊有不少姐妹跟著，成績糟糕但因?yàn)榧议L大方捐錢，老師也只好一只眼開一只眼閉。她的死對頭是隔壁班的一個女生叫做子喬，子喬也是個富二代，雖然家里沒康敏富，但有個混黑道的哥哥，所以在學(xué)校里也是屬于呼風(fēng)喚雨的那種，樣貌一般還有些胖，但成績好，所以要比康敏得老師歡心一些。

兩個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就互相看不對眼了，有的人說是康敏撩了子喬喜歡的男生，有的人說是子喬在開學(xué)典禮上踩了康敏一腳。反正似乎從高一入學(xué)開始，她們就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每月來一次你死我活。兩人最近不知道為什么事又吵了起來，康敏為了氣子喬故意給她男朋友發(fā)黃色短信，子喬揚(yáng)言要找人把她上了。

既然康敏很可能被人侵犯了，那么這個子喬是肯定要找過來審問一番了。

眼前的子喬一副太妹的樣子，白色的校服上畫滿了涂鴉，還寫了幾句英文的臟話，本來寬大的校服褲子被改造成了超級緊身褲，反而顯得她的腿更加粗壯。超短的頭發(fā)非常符合學(xué)校的理發(fā)標(biāo)準(zhǔn)，只是這劉海把兩只眼睛都遮住了。

她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眼睛透過劉海隱約露出一丁點(diǎn)，“老烏龜說你們是警察？”

天真可愛的莫望問：“老烏龜？”

子喬鄙視地笑了一下，“校長。你們是要問那個**康敏的事情吧？”

顧也兮露出笑容，嘗試用迷人外表來俘獲少女的好感，“我聽說，她和你不太合的來。”

子喬：“她就是個**。”

莫望：“她做什么了？”

子喬：“你想知道你去問她啊！哦，不，你問不了，因?yàn)槟莻€**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里，哈，實(shí)在是大快人心。”

顧也兮：“你知道她為什么在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