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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淡定否認:“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季星凌自己也說樂了:“哎,我現在是不是還挺了解你的。”“一般般吧。”林競坐在床邊,“我打算出去買本書,你呢?”小林老師都這么問了,大少爺當然不會回去睡覺。書店雖然無聊,但逛一逛也不是不行。林競在家里宅了一整天,一直穿著家居服。他打開衣柜找衣服,某人無所事事站在后面評價:“這個不好看,太黃了你知不知道。”“白綠的像蔥。”“你怎么還有粉帽衫,這不是女生愛的顏色嗎。”“大晚上不要穿黑的出門。”“這個好看,就這個,藍得低調優雅有品位。”林競回頭看著他。季大少爺穿著一件藍色外套,振振有詞,表情正直。小林老師把人趕了出去。不過他最后還是穿了那件藍色的帽衫。連電梯里的阿姨都忍不住夸獎:“兩個小伙子,看著可真清爽利落,天都黑了要去哪啊?”季星凌厚顏無恥地回答:“謝謝阿姨,我們去書店學習。”林競:“……”阿姨果然就被哄得很高興,硬是從購物袋里摸出一把糖。林競推辭不掉,于是代表季星凌也拿了一個,應該是超市贈品,包裝紙不好看,但味道還可以,奶味濃郁。走在小區路上,季星凌教育:“以后不要亂吃陌生人給的東西,記沒記住?”林競看他一眼:“那你現在在干嘛?”“我沒吃陌生人給的,我吃的是從你手里拿的。”大少爺歪理向來多,“所以你得對我負責。”“做夢吧。”林競踢走腳邊的石頭,“你要是被糖吃昏,我當場就加入人販子的分錢隊伍。”季星凌配合地“昏”了一下。他本身就高,倒過來的時候,很有那么一點泰山壓頂的意思。林競壓根沒想這人會演得這么上心,還以為就虛晃一槍,結果接的時候差點閃了腰,被他壓得踉蹌就向假山湖里倒去。季星凌見狀也被嚇了一跳,顧不上多想,單手環住他的肩膀一用力,順勢帶起一股呼嘯的風,讓兩人摔在了草坪上。“你沒事吧?”“……”林競疑惑地問:“剛哪兒來的風?”季星凌轉移話題:“你是不是應該先從我身上起來。”林競:“……”草坪這兩天剛被修剪過,還帶有很清新的味道,軟綿綿的。林競冷靜地說:“你要是讓我直接摔在草上,說不定還沒這么疼,你太硬了。”“有點良心好不好,你也沒軟到哪兒去。”林競拉著他站起來,互相拍了拍身上的草葉。在“大家都很硬”的搗亂下,他順利忽略了剛才那陣莫名其妙的風,想著可能是什么澆灌草坪新設備。季星凌悄悄松了口氣,兩步追上去,抬手揉揉他的腦袋:“我哪兒硬?”林競:“你給我閉嘴。”兩人去的書店就在小區附近,一個大商場的負二樓,步行可達。這年頭,除了校門口的教輔書店,其余大部分書店都有向咖啡館靠攏的趨勢,這家亦不例外。林競在書架前選書,季星凌去吧臺區點飲料。服務生熱情推薦:“我們店的絲絨咖啡很有名,要試試嗎?”“兩杯蜂蜜奶昔就好。”季星凌還記得小林老師睡眠不良這件事,沒要含咖|啡|因的飲料,哪怕蜂蜜奶昔聽起來非常女生,也愿意陪他一起喝。服務生笑著說:“這么體貼,小帥哥是陪女朋友一起來的吧?”林競抱著一摞書走過來:“不是,是陪我。”服務生微微一尷尬,笑得更燦爛:“這是二位的收銀小票,請收好。”角落的沙發椅很舒服,季星凌翻了兩下他挑的書:“我還以為你是來買習題集的。”“在家做了一天題,頭暈,出來透透氣。”林競插好吸管。季星凌豎拇指:“不愧是小林老師,放松都要來書店看雪菜詩集。”林競表情一言難盡:“雖然但是,雪萊。”季星凌:“……不是,我是沒看清,不是不認識這個字。”“又沒有很大的區別。”“區別大了好嗎!”季星凌強調,“前者頂多粗心,后者是弱智。”你星哥才不弱智!他叼著吸管嘗了口奶昔,意外覺得還挺好喝,于是自己也從那堆書里抽出一本。這回輪到林競豎拇指:“精準。”季星凌:“……”那是一本少兒古詩大全,適合三歲以上兒童,含小學生必備古詩詞八十首,圖文并茂,讓淘氣寶寶愛上學習。季星凌:“你怎么又借機嘲諷我。”“因為你是真的不會背。”林競把書抽回來,隨手翻開一頁,“不然就這個,的第一句是什么?”季星凌承認:“實不相瞞,這個人我不認識。”林競笑著說:“這些童書和你沒關系,是我幫樓里張阿姨選的,那天正好碰到她。”“頭上常年頂著發卷那個張阿姨?”季星凌呲牙,“她孫子還是孫女的才兩歲吧?有非認識劉景文不可的必要嗎?你能不能高抬貴手,讓小寶寶安心享受屬于他們的快樂童年?”“能。”林競從最底下抽出兩本體育雜志,“我已經買過單了,拆封吧,你可以在今晚短暫享受一下快樂,然后明天接著好好學習。”小林老師既貼心又因材施教,季大少爺心情愉快,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規規矩矩看起了雜志。這家書店是驪龍爺爺開的,他的年紀已經很大了,所以經常會把空調溫度開得很高。季星凌坐了一會兒,就把外套脫在一邊,只穿了件黑色的短袖T恤,瘦瘦的,皮膚很白。林競不自覺就多瞄了他兩眼。季星凌視線還落在書里,只微微抬起頭,叼著吸管問他:“怎么了?”“……沒。”林競說,“你好像一直在兩杯飲料混著喝。”季星凌回過神:“是嗎?”他本來想站起來重新買一杯的,但不知道想到什么,就沒動,只問:“你介意?”林競低頭看書:“不介意,沒事。”季星凌嘴角一彎:“哦。”他稍微有點嘚瑟,繼續晃了晃手里的奶昔杯,融化后的冰沙從邊緣流出來一點,黏噠噠的。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去洗手,對面就遞來一包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