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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凌擋住他的手腕,笑著側過頭。兩人回到江岸書苑時,正好趕上電梯檢修,四部只開了一半。趁著這段時間,林競問:“你英語聽力怎么樣了?”“沒聽懂。”“不可能!”季星凌一懵,這有什么好斬釘截鐵不可能的。“我專門挑的少兒英語,你不至于連介紹漢堡包都聽不懂吧?”“……”季星凌在“我水平還可以只是沒有認真聽”和“我他媽居然連少兒英語都聽不懂也太丟人了”里迅速選擇了前者。他說:“嗯,我玩了會兒游戲。”林競略略無語,一個人進了電梯。季星凌跟在他后面,沒過多久反應過來:“不對啊,介紹漢堡包為什么要集體鼓掌?”“什么鼓掌?”“就你讓我聽的聽力,一直在噼里啪啦鼓掌。”林競疑惑地按出歷史記錄。一看,哦。“你這是什么表情?”“對不起,點錯了,讓你聽了一路經濟峰會。”季星凌:?“我到家了再見。”“不行!”季星凌從后面圈住他的脖子,把人強行拉過來,“你這種行為很打擊我學習積極性的知不知道?”“季星凌你能不能不要像個猴子一樣!”兩個大男生從電梯里一路踉蹌沖出來,嚇了剛出門的胡媚媚一大跳。“阿姨。”林競整好書包站直。“感冒好了?”胡媚媚笑著說,“先去放東西,然后過來喝點湯,剛剛從鄉下拿來的鮮筍,燒出來很清淡。”林競已經發現了,隔壁一家人吃飯都偏重口,既然額外強調“清淡”,那八成是特意照顧了自己的口味,也就沒客氣。湯是胡媚媚親手燉的,用了青丘出產的各種蔬果,滋味又鮮又甜。林競在家長面前向來是走嘴甜吹捧路線,和打折批發的“季星凌你好厲害卡”不同,贊美得非常有靈魂。胡媚媚果然被哄得心花怒放,一邊給他加湯,一邊教育另一個:“把菜全吃了,從小到大一直挑食,什么毛病。”聊天進行到這里,其實是完全沒問題的。但胡媚媚發現在自己批評完后,兒子居然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鬼樣子,用勺子不停戳著蘿卜,坐沒坐相,欠得不行,就又產生了一點“打包送給隔壁姑獲鳥”的塑料想法,轉頭對林競訴苦:“你看看小星,被他爸和爺爺奶奶寵成什么樣了,挑食不管,學習更不管,初一的時候他數學考了十八分,季家的人居然都能變著花樣慶祝,給我氣得夠嗆。”季星凌:“媽!”“啊喲你突然這么大聲干嘛?”林競抿著嘴角:“季叔叔或許是工作忙吧,所以顧不上管學習。”“沒,我爸還是會管的。”季星凌試圖搶救一下,“是那種,雖然看起來好像慣著我,但實際超嚴格。”胡媚媚用“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的疑惑表情看著兒子。季星凌單手投降,這件事我們晚點再解釋,現在求你先別說話。林競喝完最后一勺湯,很有禮貌地站起來:“謝謝阿姨,那我回家學習了。”季星凌:“……”鍋扣給老季還沒五個小時,就被加倍扣了回來,氣勢洶洶且劈頭蓋臉。由此可見,鎮守瑞獸果然不能隨便招惹。季星凌很想仰天長嘆,他做了半天心理建設,最后還是抱起一摞作業,裝模作樣地去1302敲門。林競晚上沒吃飯,被剛才的湯勾起食欲,現在正在吃一罐餅干,見他進來,隨手往過推了推:“要嗎?”氣氛好像也不算太糟糕?季星凌坐在他旁邊,象征性清了清嗓子。林競等了一分鐘,耐心基本耗盡:“你又不是來演講的,為什么還需要預留時間打個腹稿?”季大少爺被狙得很無辜。講道理,我沒稿。我就是在猶豫。林競主動出擊,看著他說:“李陌遠早上給我轉了六塊錢,說昨天八寶粥是你買的。”季星凌面不改色:“嗯,他沒拿錢,我正好在,就順手掃了個碼。”“那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不吃你帶的飯卻要重新買粥?”“因為你下午回家了。”“微信呢。”“我沒帶手機。”“你用意念幫李陌遠掃的碼?”“……”“所以你在因為八寶粥和我生氣?”“怎么可能!”星哥沒有,星哥不會,星哥是那么幼稚的人嗎?“季星凌。”“干嘛?”“你好可愛。”“……”季星凌現在已經能比較精準地判斷出,夸夸機小林老師哪種語調是沒有感情地隨機掉落,哪種語調是發自內心地想要表揚。不幸的是,他覺得剛剛“你好可愛”這四個字,還挺發自內心的。但冷酷你星哥并不需要這種夸夸!要是被以于一舟為首的那幫孫子知道,估計會當場笑到升天。于是他果斷駁斥:“沒有沒有,我不可愛,你可愛,小林老師最可愛。”林競把餅干罐遞給他,笑著說:“剩下一片,給你。”“那你不生氣了?”“嗯。”這個“嗯”字和走廊罰站時的“嗯”不一樣,屬于相當有靈魂的那種。成功收獲小林老師的靈魂式原諒,季星凌心情很好,當場做題一道以示慶祝。林競仔細觀察了一下奮筆疾書,居然奇跡般算出了正確答案的同桌一會兒,到底沒忍住開口。“季星凌。”“嗯。”“你好可愛。”“我cao,你是復讀機嗎,我都說了我他媽并不可愛!”“哦。”過了一會。“季星凌你好厲害。”“……求你,讓我安安靜靜學習。”林競把臉埋進胳膊,趴在桌上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季星凌沒轍又心塞,只能單手卡住他的后脖頸,虛張聲勢惡狠狠捏了一把。和威脅胖橘李招財一個套路。……天氣一天天轉涼,校園里最后一片黃葉也被狂野吹落,只留下常青的灌木叢。于一舟穿著短袖,在風里打了個冷顫:“我發現果然還是林哥有先見之明。”“什么?”季星凌揚手投籃,精準命中三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