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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雨霧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1

分卷閱讀41

    幾次飯。雖然兩人不在一個地方也在談不上職場關系,但大家都知道巖文和松默熟悉,松默下來巡視,基本都會騰出時間去和巖文喝個酒。

也就是這會,格老板也才知道松默是個什么家庭情況。

其實松默是有妻子的,不過那妻子在他被下放到邊界的時候分開了。

這妻子來頭不小,是鄰國松家的人,那才是正統的松家,而松默——只是姓氏相同。

當年是因為家族合作才結合為夫妻,后來因為上面的爭斗,松默不想受制于鄰國松家,才和妻子鬧翻了。之后兩人分開,妻子回了鄰國。而他也因為仕途受阻,被放了下來。

他喜歡浩凌,但覺著自己沒什么喜歡的資本。一個是他年紀不小,大浩凌十幾歲。一個是他其實沒什么錢,也沒法帶浩凌出去招搖。說到底他不是商人,他能給浩凌的就是一棟小別墅。他說如果浩凌年輕,如果和他膩了,浩凌要走,他也沒什么話說。

但格老板不是這么覺得的,浩凌可沒有什么耐心,要說膩了,那一年足夠他離開。

浩凌沒有走,而這兩三年的時間,足以說明浩凌是動了感情的,能愛多久,誰也不知道。但愛了,這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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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修禮這對也離開了瞭望街,不過他們沒安分在一處,反而是跑了很多地方,最后又回到了巖文和格老板所在的城市。

這事情說來還有點搞笑,修禮罵罵咧咧也跟著老青上了車,一路上老青摟著他,聽著他隨便罵,偶爾還嘿嘿傻笑。

格老板覺著老青是真喜歡修禮,這喜歡讓他拽住了就不想松手。

臨走前格老板告誡修禮,他說老青是老實人,你不要總為難他,愿意護著你這么蠻橫的沒幾個人,你得知道珍惜。

老實說修禮到底有沒有珍惜,格老板不知道,但好在他們也沒分開,有時候吵架了修禮打電話給格老板就是罵,但格老板知道罵完了,回頭又會鉆到老青的懷里。

他們原來被安排在軍需處,老青還是做的司機。他是個外編,也沒有討要功勞,目的是為了之后能做點小生意。干了幾年,老青就從軍需處退出來,聽說是跑貨越來越多,之后自己開了個貨運公司。

邊界那里好進出口,老青這人能吃苦,而且也熟悉邊界,還和柳軍那么多年交情,于是就在邊界搞了線路,做得多大不知道,反正就格老板見到修禮的幾次,那修禮連自己的私人游艇都買了。

老青忙,本來想把修禮安頓下來,自己跑的。聽聞修禮不放心,怕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給蜜蜂帶跑了,不管他去哪都跟著。

修禮這人嘴皮子行,偶爾也能幫上老青。

不過修禮到底還是愛熱鬧,后來在巖司令和格老板所在的地方買了房,也是為了偶爾聚一聚,他是忘不了那段時光,也忘不了雨霧會所。

但忘不了不等于他還想回到以前的日子——不,他不想,他可以理解魏哲了,魏哲所追求的愛,填滿的不僅是rou/體,還有一直被他忽視的心靈。

話到這里,說回巖司令。

巖文是做好了蹲幾年大牢的準備,松默的勢力掌握話語權,他不至于吃槍子,但有的事情不是那么簡單的。

巖文跟著松默回去接受調查之前,把銀行卡給了格老板。他說我所有積蓄都在這里,你拿著錢安頓下來,請幾個保鏢。我在里面顧不到你,如果嵐會的黨羽要敢動你,也有防備。

之后如果你想走,我也不怪你。但如果我進去了,你不要來探監。

格老板拿了卡,內心百感交集。他知道自己會等巖文,不管多久都會。他也知道自己身份敏感,知道的東西太多,所以他顧好自己,就是對巖文最大的保護。

巖文確實進去了,調查了半年,之后被放了出來。其中的過程還是松默等人的較勁,但那些較勁,不是這個故事要說的內容了。

松默必須盡可能保下這些人,這樣他才能把這些可以信得過的自己人放在關鍵的位置。這是一個鞏固位置的過程,而巖文等人在此過程沒有申辯的權力。

巖文出來的那天,格老板去接了他。

那是一個雨霧延綿的午后,陰沉的天空和冰冷的溫度鉆進了車窗里。

等到門打開的時候,格老板走了出去。

他們隔著雨霧看著對方,好似回到了瞭望街的那一天。

松默除掉了巖文之前的功勛,讓巖文變回了普通的民眾。這是巖文作為地方勢力,就算有功也必須付出的代價。

但好就好在松默還可以把他放在另一個地方,那和軍隊無關,和政府無關,只和這條街的生意有關,和一個街區的油水多少有關。

格老板說,你可是成了另一個嵐久,我卻還是那個格先生。

巖文說我不會是嵐久,也不會是嵐會,不過如果你把我當成你的東家,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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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章

格老板用巖文的錢置辦了兩套房產,一套在中心城區,一套在市郊。

格老板說我不知道你出來是什么身份,但我會住在市郊那里。你認為合適的時候,你來市郊找我。你認為我身份還不好和你有關系,那你就住在另一套房。當然如果你要把我趕出去,我也沒有怨言。

巖文笑了。他把窗戶搖下去,讓雨霧飄進來。

他說你是打了一個籠子,然后自己鉆進去鎖好。你有自覺啊,哪個東家會不滿意。

“滿不滿意還是你說了算,我說過,我不想再離開你。如果那籠子是你的,你就算開著鎖,我也不會走出去?!?/br>
巖文沉默了,他看著外面掠過的景色,許久,才把窗關上。

他是想說一點好聽的話的,可似乎所有的話在此刻,都比不上兩個人坐在一起。

他們從雨霧里穿過去。

之后的事,和原來的事一樣。之后的事,也和原來的事不一樣。

在那個時代的人看過新聞,知道邊界有過一次動亂。然而那新聞也和所有新聞一樣,過了一段時間,就不會有人談。

有時候格老板想起來,還能記得雨霧會所的富麗堂皇。他們歌舞升平,沒有黑夜。寒冷的冬天在外面肆虐,里面卻溫暖如夏季一般。寂靜的夜晚在瞭望街落下,而雨霧會所永遠燈火通明。

然后有一天,雨霧會所的門口停下了一輛車。有一個副官陪同司令走了進來,他健碩,英俊,眼睛里有著對這繁蕪的向往和艷羨,也有著年輕人的青澀和拘謹。

他打量著這廳堂,然后看到了二樓的那個人。

格老板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