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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輕擁在懷中,唇移在他耳邊,氣息溫熱:“本王喜歡你身上的味道,想要再多聞一會。”“……”霍汌驟然間身體僵成木塊一般,不知道如何回應(yīng)。蕭禮沒將他放開,反而是更加曖昧地手指摸了摸他耳后頭發(fā)道:“明日本王再來看你。”話說過,但卻還是沒有放開。等身后的人臉黑成木炭時,他才終于將霍汌放開了,轉(zhuǎn)過身,笑意盈盈,又咳了聲道:“三哥也來了?”蕭元:“……”眸中微沉。蕭禮這一聲之后,又無視他一般徑直離開了。留下霍汌臉色看著青一陣紅一陣,即使只有半邊臉露出來,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很清晰看得見的。蕭元臉色也一陣說不清的陰沉之后,終于開口:“我今日也是偶爾路過,咕咕飛了進來,所以我便進來尋它。”倒是給自己找了個好借口。而咕咕此時也很配合的沒有飛到蕭元身上,而是飛到了霍汌流瑟宮里的一棵高樹上,朝著兩人喳喳喳地叫。已經(jīng)不是初次見面,并且有了剛才的尷尬之后,霍汌也就無法再保持以往的清冷模樣,朝樹上的鳥看了看后,他僵硬地問:“那下官立即找人替王爺捉下來?”蕭元也朝樹上的鳥看了看,卻道:“不用,它生性不喜歡別人去碰它,若是有人爬上樹去,它估計會飛得更遠了。”“那這……”霍汌面色露出些糾結(jié)為難,“該要怎么辦?”蕭元第一次看他這幅樣子,記得之前兩次可都是一副很清傲的樣子,像是脫離凡胎,不食人間煙火一般,這次才終于在他身上看到了點煙火氣息。原來,你也有這樣無從所適的時候。蕭元心中道。沒有失落,反而是有些喜悅,驚喜于眼前的人竟然也有如此令人覺得可愛時候。只是,一想起他這幅樣子很大可能是因為剛才蕭禮而導致的,蕭元又不禁心中一陣氣悶。但面上并沒有顯露絲毫,蕭元平聲道:“就讓它在樹上待著吧,等餓了,就會自己下來了。”霍汌:“……”鳥都喜歡站在高處,此時站在高樹上的咕咕又喳喳叫了幾聲,看著很歡快高興的樣子,顯然還沒有準備很快下來。在蕭禮剛才坐過的地方,蕭元坐了下來,道:“夢陽大人看來是并不歡迎本王?是因為本王不像云王一樣懂醫(yī)術(shù)么?”“并不是。”霍汌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也適應(yīng)了此刻的一切,立即道,“下官這就給王爺?shù)共琛!?/br>蕭元觀察過,這院子里并不是沒有服侍的太監(jiān)跟宮女,只是眼前的人好似并不喜歡差遣別人,所以他喜歡凡事都親力親為。霍汌伸手過去倒好了茶,翠綠的茶杯里倒了上好的普洱,這茶是俞文帝前幾日剛賞賜的,芳香味撲鼻。蕭元接過來,吹了吹,在杯口抿了一口。接下來,兩人就這樣持續(xù)沉默著,再無話。從早上到中午,咕咕依舊還是沒有飛下來,并且在樹上跳得越來越歡快,因為它漂亮的藍色羽毛,吸引來了很多其他灰撲撲的鳥,那些灰撲撲的鳥比它叫聲更大,從一開始只是一只鳥喳喳的細小叫聲,到后來變成了好幾只鳥刺耳的喳喳聲。霍汌好幾次抬頭去看了看,可依然不見它有半點想飛下來的意思。于是兩人只能繼續(xù)這樣沉默著。霍汌有些肚子餓,但并不想留蕭元一起用飯,所以就繼續(xù)扛著。又從中午一直到了傍晚。蕭元也是很有耐心。只是他也沒料到,自己竟然就這樣荒唐地在這里坐了這么久。似乎有些尷尬難收場了。最終,還是霍汌無奈道:“王爺見諒,下官平日這時候是要去給皇上煎藥了,時辰不能耽擱,還請王爺恕罪。”蕭元聽明白了,霍汌意思是自己要先離開了,于是他也起身道:“那本王今日也就先回去了。”霍汌皺眉:“可……”他看向樹上的鳥,是想說可王爺?shù)镍B還沒有下來,若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丟了,那可擔當不起。但沒想到的是,蕭元一起身,剛做出要離開的樣子,那只鳥便飛了下來,一副乖巧的樣子落在了蕭元手臂上。霍汌:“……”心情復雜。系統(tǒng):“………”從來沒想到一只鳥竟然也能這么會做精。顯然它是之前故意不下來的。蕭元最后手指摸了摸鳥的頭上羽毛,道:“今日打擾夢陽大人了。”霍汌微垂頭,恭恭敬敬:“王爺慢走。”“好。”蕭元轉(zhuǎn)了身離去。霍汌已經(jīng)被餓了多時,此時肚子里都是空的,但他也來不及再吃東西,立即朝御藥房而去。接下來幾日,蕭元跟蕭禮也都時常再來。蕭禮那天是因為看到了那只藍色的鳥,因為那只鳥進來便直奔霍汌飛去,并且絲毫不怕生地落在了霍汌手臂上。由此可以推測,這只鳥不是第一次見到霍汌了,如果不是蕭元時常會帶它過來,怎么可能這樣親近人?他就是故意地要讓蕭元氣惱,蕭元可不止一次地讓他氣悶過。如此這樣又過了一段時日,兩人時常會在霍汌的這里遇上,但也一直沒發(fā)生什么沖突。俞文帝的身體也漸漸好起來,大病初愈,他決定去清業(yè)寺中住幾日。這是朝廷出資建立的寺廟,專門為皇帝以及天下百姓祈福的。寺中的香火,可以洗滌去帝王身上的陰邪之氣。俞文帝原本是準備只帶自己寵愛的貴妃以及六皇子蕭玄去的,可被朝臣一番勸解之后,他又多帶上了三皇子蕭元,以及四皇子蕭禮。蕭元心思縝密,可以在宮外保護帝王,而蕭禮病弱,眾臣覺得,四皇子也該去寺中好好接受祈福。俞文帝眸中微沉,但也還是同意了,啟程之時又多帶了兩個武將一同上路。霍汌不用說,俞文帝如今還離不開他的藥,所以必然是要被帶上。清業(yè)寺建在京都外的一座高山上,路程并不遠,清早出發(fā),到了傍晚時分便就到了山下。山很高,要上去便要踏著通往山上寺廟的石階一步步踏上去。俞文帝蒼老年邁,要爬上去有些吃力,可他也不愿意讓宮人背著他,最終只得一直陪在他左右的六皇子蕭玄,以及貴妃攙扶著,在最前面慢慢走著。霍汌是跟在隨行的宮人里面,他自己背著藥箱。霍汌如今胸口上的傷已經(jīng)基本好了,不會再發(fā)作,只是因為他的腳畢竟是偽裝的,平日在平地走時看不出端倪,可一旦到了這種陡峭的山坡,要一步步爬著臺階上去,就有些危險了。霍汌暗咬了一下牙,試出第一步,他腳抬起,踩在臺階上。前面第一步第二步都沒有問題,可當?shù)谌竭~出踩在臺階上的時候,他有問題的那只腳突然歪了一下,身體后仰,背上的醫(yī)藥箱摔了出去。不偏不倚,恰好砸在他背后剛過來的蕭元頭上。霍汌:“……”身體往后倒到一半,又利用自身平衡控制過來了,可他背上的藥箱還是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