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立即丟了手中的掃帚過來。

“公子！”立即伸手要幫他擦臉上的血。

霍汌卻又猛地一把將他推開了。

同時(shí)，又一支箭射了過來，這次從霍汌下巴下經(jīng)過，擦過了他脖子。

白皙的皮膚上，又立即劃出一道血跡出來。

霍汌問：“是誰？”

系統(tǒng)猶豫著，想說卻又不知怎么說。因?yàn)樗溃魵霾⒉皇钦嬲裏o情的人。

而這時(shí)，不等系統(tǒng)說，那人也終于走了出來。

一身灰色衣服，他手中捏著一把弓，一支箭，嘴角陰邪勾著：“你與我，也只不過就是差了一張臉而已。如今你的臉毀了，我看還有誰會被你迷惑。”

霍汌也不禁手指摸在自己右臉上，看似輕輕地擦過一下，也并沒有感覺到多疼痛，但傷口卻是挺深的一道，血也不斷往外流著。

霍汌渾身無力，他剛才推小得子那一下，已經(jīng)幾乎用盡了全力，此時(shí)又拼盡一切地?fù)u晃站了起來，目光看向眼前的人，沒有惱怒、畏懼，反倒是平靜地讓人害怕，他開口道：“如果在你心中我是這樣，那這張臉你就拿去。”

“好，你說的。”霍然眸中發(fā)亮，他丟掉了手中的弓箭，轉(zhuǎn)而換了把尖刀出來。

霍汌能迷惑太子、二皇子，甚至連個(gè)小太監(jiān)都能被他迷住，無非靠得就是這張妖惑的臉，沒了臉，看他還能有什么？

霍然走了過來。他不信這些人到時(shí)候還能為霍汌不顧一切。

沒了臉，他不信二皇子還會喜歡霍汌，他不比霍汌差，唯一不同的無非就是一張臉。

霍汌閉上了眼，似乎真的決定讓他將這張臉拿去。

而霍然也越來越近，眸中充滿了陰狠。

自從李恒滟經(jīng)常去夜涼湖那邊看著湖里面的魚發(fā)呆，他就知道，二皇子也被這個(gè)人迷惑了。

雖然是一母同胎生，但他卻始終無法將霍汌當(dāng)成兄長。

那人從小就懂得迷惑人心，得了太子、皇后以及所有人的喜歡。

但是他不喜歡，越來越討厭。

霍然離得很近了，手中刀緊握，他要?jiǎng)兞诉@人的這張皮，讓他一無所有。

而倒在地上的小得子，在這時(shí)卻又突然站了起來，擋在身前：“要碰公子，就先殺了我。”

霍汌猛地又睜開了眼，不論他真正是人是妖，哪怕是為了任務(wù)，但也不能傷及無辜的人，正要利用自己的眼睛。

這時(shí)，又一支箭射了過來，恰好穿過了霍然拿刀的那只手，他手掌松開，刀“哐！”一聲落在地上，掌心瞬間一個(gè)血窟窿血往外冒。

“阿汌！”來人騎著馬，是李恒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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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乳

李恒滟下馬,立即過來，伸手將霍汌抓在懷里。

霍汌一張臉上已經(jīng)被血跡染紅,他側(cè)過頭,冷冷地看著。

李恒滟心中有愧，快速對小得子說：“扶阿汌進(jìn)去。”

“是。”小得子手指接過霍汌手臂,扶著他進(jìn)了屋子里，立即找了白布過來，給他臉上仔細(xì)擦干凈,又小心地上著藥。

小得子有些心疼,手上發(fā)抖，感覺這一道傷口比傷在他自己臉上還叫人生疼。

霍汌卻閉著眼，始終面無表情,仿佛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屋外,跟隨在李恒滟身后的人也已經(jīng)過來,將霍然圍了起來。

李恒滟眸子陰沉,他走了過去,停在霍然面前,猛地伸手捏在那人下巴上，鼻息湊近：“你想要什么？想要阿汌的那張臉么？還是你想成為他？”

霍然喉嚨涌動著,咬牙：“我不要，我只是要他消失。”

“可惜，那就不能如你愿了。”李恒滟說著,猛地手指在他下巴上劃出一道血痕,指甲摳進(jìn)rou里,依舊狠狠將他下巴捏著，“我倒是可以讓你消失。”

霍然眸子縮著，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只直直地盯著眼前人英俊的臉。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李恒滟性情乖戾甚至有些殘忍，他仿佛不會對任何人動情，即使自己多么喜歡他、跟在他身后，想盡辦法去討好，但在李恒滟看來，自己卻也許就是一只狗一樣。

可即使是一只狗……，這么多年也該有點(diǎn)感情了。

霍然平靜看著，他終于想問：“你這么多年，可對我……”

“沒有。”不等他問完，李恒滟便打斷道。并且手中握著的刀，猛地朝他臉上劃下來。

撕裂一般的疼痛。

李恒滟道：“你這張臉，毫無價(jià)值，我還是給你換一張。”

*

霍汌在屋內(nèi)并沒有聞到什么血腥味，是因?yàn)樾〉米釉谖輧?nèi)放了很多梨花，花的香味，將那層味道給掩蓋了。

見李恒滟進(jìn)來，小得子便立即退出去了。

“阿汌。”李恒滟輕喊了一聲，他有些緊張走過來。身上已換了衣服。

霍汌平靜抬起頭，右邊眼角下的那道傷口十分明顯。

李恒滟心中被狠揪了一下，就因?yàn)檫@一道傷，他覺得自己即使殺了霍然也無法解恨。很快過來將人抱在懷里，在下巴上細(xì)細(xì)地吻著：“就算你這張臉毀了，我也依然喜歡。”

霍汌閉眼，猛地又一把推開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想要你。”李恒滟認(rèn)真說著，又過來將他再次抱入懷里，下巴輕摩擦在耳邊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永遠(yuǎn)呆在這里的，我一定會讓你將來前途似錦。”

他知道，霍汌滿腹學(xué)問，肯定不會愿意就這樣像個(gè)廢人一樣永遠(yuǎn)下去。

霍汌眸子看著他，像是在辨別這句話的真假，可當(dāng)下也無法被打動，又突然想起什么，問：“霍然呢？你將他怎么樣了！”

“我已經(jīng)安排人送他回去了。”李恒滟輕聲安撫著，眸底深處卻十分陰邪，“你放心，他是你的弟弟，我不會將他怎么樣。”

霍汌沉默著，似放心了，又垂下頭，不再說什么。

李恒滟再次強(qiáng)勢吻著他，從下巴移到嘴唇上。

霍汌的嘴唇很軟，每次咬住都讓人舍不得放開，恨不得永遠(yuǎn)停在上面。

他終于有些克制不住，舌尖突兀地闖了進(jìn)去。

霍汌皺眉，有些抵觸。

李恒滟手掌扣在他腦后，強(qiáng)勢地讓人無法動彈，又很輕聲地在他耳邊道：“我知道你不發(fā)泄出來會很難受，你不愿意與我真正發(fā)生，那我這次依然用手指幫你好不好？”

霍汌驀地臉上發(fā)燙，這些天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身體，又被挑的難以受控制。

李恒滟覺得奇怪，他不知道霍汌到底是中了什么藥，藥效竟然會這么持久。

但當(dāng)下也沒心思去細(xì)究，他要幫霍汌暫時(shí)緩解。

李恒滟吻著，手指輕扯開了霍汌身上衣服，手指順著他脊背一路滑下去。

小得子在屋外的木臺子上坐著守著，沒一會，便聽到里面?zhèn)鱽砹舜⒙暎眢w下意識地縮了縮，突然有些說不清的難過。

可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難過，他只是一個(gè)小太監(jiān)，是被二皇子吩咐來照顧霍少傅的。

呼了口氣，繼續(xù)在外面安靜守著。

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