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好，我明天想再去見下蘇澈，有些事我想問清楚。”

席牧辰大概猜到他要問什么，什么也沒說，點頭答應：“好，我陪你一道過去。”

酒宴結束，各回各家。

司煌睡得并不安穩。

一晚上夢魘不斷，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席牧辰，陪我去見蘇澈。”

席牧辰二話不說，起身穿衣服，帶他出門。

“僅此一次，以后再不準這樣。”席牧辰側過身替司煌系安全帶的時候說。

司煌點頭：“對不起，昨晚你也沒睡好吧。”

席牧辰抬手揉他腦袋：“傻瓜，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蘇澈的事我知道你心里壓力很大，人已被抓，有些事你要學會放下。”

司煌沉默，席牧辰也不再逼他。

車子開到看守所。

蘇澈只是被收監還沒有正式判刑，人不必關到監獄。

下車前，司煌拉住席牧辰，傾身把唇印在他的唇上，“好，我答應你，這次之后過往的事不再多想。”

席牧辰嘴角微微咧開，張嘴在司煌的唇上咬了一口：“這還差不多。”

倆人牽著手走進看守所大門。

蘇澈精神看起來還不錯，難得他還能這么自在，身上的傷看到起來也并不嚴重。

他們見到人的時候，蘇澈居然還在笑。

他看著司煌，“就知道你還會來找我。”

司煌冷眼掃他，“當然得來，我得看看你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囂張。”

“哈哈……司煌你不過是命比我好，得意什么？”

又不是真本事贏他，有什么好炫耀的。

司煌點頭：“你這話擱一年前我或許還會反駁下，但是現在……。”

他回頭看了席牧辰一眼，微笑著繼續道：“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我就是命好。”

不然也不會遇到席牧辰。

蘇澈嘖了一聲：“真夠不要臉的。”

席牧辰上前一步，被司煌拉住。

司煌沖他微微搖頭，平靜地在蘇澈對面坐下，“我不偷不搶不坑不騙怎么就不要臉？比起你這種人，我要臉的太多。”

蘇澈呵呵冷笑，“不過是個玩物，你哪來的臉說這些話。”

席牧辰想打爆對方的頭。

司煌沖他搖頭：“你先出去，我問他些事。”

席牧辰在這里容易被激怒。

席牧辰不依，“你問，我保證不動怒。”

司煌無奈，只好妥協，但要他保證不能動粗。

對蘇澈動粗太臟手。

司煌看向蘇澈：“跟你這種人談愛情可能太對牛彈琴，所以不說也罷。我今天來找你主要有兩件事想問你。”

蘇澈很不配合：“你問我就必須要答？”

司煌微笑：“你爸槍決的日子還有三個月，或許我可以幫忙安排你們見個面？”

蘇澈怒了，“我不需要，你用不著拿這事威脅我。”

“沒有威脅，對了最近從國外回來一位叫張淑娟的女士，好像再打聽一對姓蘇的父子。”

蘇澈額頭青筋往外冒，整張臉變得猙獰：“司煌你敢動她，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司煌冷笑，“那就要看你的誠意了。”

蘇澈咬牙徹齒，“你想知道什么？”

司煌：“我父親的車禍到底跟你有沒有關系，你們當初為什么非殺他不可。”

“這事我爸已經在法庭上說清楚，從起殺心到買兇都是他一手策劃的，這事也我無關。”

“這么說你不知道這事？”司煌表示懷疑。

蘇澈搖頭：“我說我不知道你也不會相信，這事我當然知道，我爸做事從來不瞞我。”

“混蛋。”

“要怪就怪你爸多管閑事，這事本來就跟他沒關系，他大可睜只眼閉只眼裝作沒看見，非要裝什么好人還勸我爸自首，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司煌撲過去一把拎起蘇澈的領口：“你這個混蛋，我爸是想保你們的命，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呵呵……我不知好歹，保我們的命，可惜了到最后他連自己的命都沒有保住。”

司煌揮起拳頭，在要落到蘇澈臉上的時候堪堪收住：“蘇澈，我爸的事跟你沒關系，那我出的那場車禍總歸是你一手策劃的？”

“司煌你胡說什么，那只是場意外你休想賴到我身上。”

蘇澈狡猾的像只狐貍，根本不肯承認他做過這些事。

商業犯罪最多被判坐牢，***跟故意殺人可就不同，那是會被判死刑的。

蘇澈顯然不想死。

司煌冷笑，“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們就找不到證據了？”

“你真要能找到證據就不會眼巴巴地跑來問我了。”

司煌默了，站起身：“蘇澈是我低估了你的人性，原來這東西你根本沒有。”

司煌轉身。

“你站住，我問你你是怎么知道張淑娟的？”

司煌微笑：“哦，你是說你母親？”

蘇澈沒說話，只是憤怒地看著他。

“當年你爸出國出差遇到你母親，倆人一夜風流后有了你這個私生子，可惜你爸這個人天生冷血無情，沒心沒肺，并沒有打算跟你母親有結果，那時候他的須大兒子已經十歲。”

蘇澈紅著眼睛：“那又怎么樣，到頭來蘇氏還不是一樣落在我手里。”

司煌搖頭：“這么說可不對，你爸辛辛苦苦培養了你大哥原本是打算把公司交到他手里的，可惜你大哥這人命不好，接手公司后不久便溺水身亡，你爸不得不重撐公司大權，這才有了你重返公司的事……。”

“你……到底想說什么？”

司煌走近他一步，“我想說你大哥的死恐怕也不是意外吧，蘇澈你處心積慮回到蘇氏又怎么樣，到頭來不過也是家破人亡的局面，張淑娟晚年不保，注定要凄涼一生，到頭來連個送終的人也沒有……嘖嘖嘖不知道這是不是你想要的…。”

“閉嘴，司煌你給我閉嘴，不準再說了，不準再說了……。”

“哈哈……蘇澈做事不敢認，習慣性的找人背鍋可能已經根深蹄固到你的骨子里，只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逃不掉的。”

“……。”

蘇澈瘋了，臟話連篇，不過司煌已經不在乎。

他說完他想說的，轉身走出看守所大門。

陽光正好，白云朵朵，身邊是席牧辰，這就夠了。

上車，回市里的時候，席牧辰忍不住問他：“蘇澈母親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無意中知道有人在打聽蘇家的事就讓人去查了一下。”

“那他在哥的事？”

“瞎猜的，不過看他那反應估計是真的，這人真是禽獸不如，連自己的大哥也下得去手。”

席牧辰抬手捏他的臉：“好了，都過去了不準再想，你可記住答應過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