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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脫罪游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9

分卷閱讀49

    是被愧疚纏身的唐夢蕾。

“嚴(yán)顧問不是還受著傷呢嗎?”她弱弱的說道:“我......我放心不下。”

“放心不下就留下來給他陪葬,啰嗦什么?”這時一個粗嘎難聽的聲音響起,吼了唐夢蕾一句。鐘小聞聞聲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那個一直深居簡出的“不能見風(fēng)”的男人。

此刻他居然主動走出門來,腦袋依舊被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僅露出一雙陰鷙的眼睛,散發(fā)著濃烈的迫不及待。

唐夢蕾被吼的眼淚汪汪,也不敢說話了,鐘小聞嘆了口氣道:“行了別猶豫了,都聽我的,把來時的棉衣都拿上,有什么事回到河對岸再說。”頓了頓,她補了一句:“再不濟(jì),賀隊還有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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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村民粗手粗腳,動輒推搡他一下,難免碰到背上的傷口,嚴(yán)縉云被疼的直皺眉。賀瀧看他薄唇抿的死緊,時不時鼓一兩下腮幫子,估計已經(jīng)在心里把耶摩村的村民辱罵了千千遍。

前面的路口疊了一個高高的柴堆,頂端有兩個釘成十字形狀的木樁,宗教感十足,嚴(yán)縉云仰起頭眺望了一眼,樂了。

“哎哎哎賀瀧,他們居然準(zhǔn)備燒死咱們!”

“你怎么看起來還怪高興的?”賀瀧的口氣有些無奈。

“喏,你看那邊!”嚴(yán)縉云朝他使了個眼色。

賀瀧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人頭攢動的村民隊伍里,赫然有四張熟面孔,正是那四個之前被村長帶走的酒足飯飽的中年人,他們穿著跟村民一模一樣的長袍,在人群里毫不起眼。

“最肥的豬總是最先被宰殺。”嚴(yán)縉云意味深長的感慨道:“所以說少吃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賀瀧沉默。

嚴(yán)縉云橫過目光,調(diào)侃道:“喂,你該不會在因為他們而感到愧疚吧?”

賀瀧沒吭聲,像是默認(rèn)了。

嚴(yán)縉云有些無語,冷淡道:“鐘小聞肯定提醒過他們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們不聽是他們的事,惡果自嘗,你有什么好愧疚的?”

“總歸是意難平。”賀瀧輕聲說。

“也沒見你對我愧疚過......”嚴(yán)縉云輕輕嘟囔了一句。

“什么?”賀瀧沒聽清。

“沒什么。”嚴(yán)縉云說。

行進(jìn)隊伍終于來到了柴堆下方,一群人吆五喝六的將賀瀧和嚴(yán)縉云推上十字形的火架,用麻繩捆好,許多村民都從家中好奇的探出頭來圍觀,七嘴八舌的討論著,看著他們倆的眼神從艷羨逐漸變成了鄙夷。

村長也跟著站到高處,清了清嗓子開始演講,內(nèi)容大抵是抨擊他倆胡亂攪基的行為,說他倆不是被魔鬼附了身就是得了心理疾病。

嚴(yán)縉云越聽越烏雞鲅魚。

“我賒賬寫你名字怎么了?這也能證明咱倆有一腿?”

“你昨兒晚上那是逼老子吃藥!咱倆又沒干什么!”

“我靠,腐眼看人基啊!我看他們有心理疾病才是真的!”

賀瀧木著臉打斷他的嗶嗶賴賴。

“可事實是咱倆確實有一腿。”

嚴(yán)縉云:“??”

賀瀧:“曾經(jīng)。”

嚴(yán)縉云:“。”

頓了頓,他不甘示弱的回敬道:“你也知道那是曾經(jīng)。”

賀瀧顯然對這個村長說什么內(nèi)容不感興趣,柴堆的這個高度非常可觀,視野開闊,他可以清晰的看見鐘小聞領(lǐng)著幾個人一溜煙兒的往村口的方向奔過去。此時耶摩村萬人空巷,都跑來圍觀這場大戲,因而鐘小聞他們逃的十分順利,沒碰到任何阻攔。

“我覺得差不多了。”賀瀧說。

“是嘛?”嚴(yán)縉云說:“我也覺得,我后背好疼,他們繩子綁的太緊了。”

這時村長高舉著火棒,威嚴(yán)的走到了柴堆邊,一用力將火把丟進(jìn)了柴火堆。火焰“騰”的膨脹燃燒,村長宛如一個懲jian除惡的英雄,振臂高呼,圍觀的村民們也附和著發(fā)出了正義的呼聲。

烈火沖天如幕,迅速的將柴堆頂端被縛的兩個人吞沒,炙熱的灰燼在空氣中蔓延、飄飛,耶魔村的村民們教徒一樣開始載歌載舞。

就在他們以為這場儀式會輕而易舉的從開始走向結(jié)束時,那熊熊燃燒的火墻驟然間被從中央撕裂開來。火苗被切割成一小簇一小簇,往著不同的方向扭曲甩動,好似要逃竄遠(yuǎn)離,自那個形狀崎嶇的火焰窟窿里猛的撲出兩個矯健的人影,一躍而至地面。

燃燒的木柴宛若火流星般飛濺墜落,人群被沖散,村民們被燙的驚慌失措的尖叫。村長連退數(shù)步,難以置信的用拐杖指著那從地上緩緩直立站起的兩個年輕男人。

“居然沒死......”他粗噶的吼道:“他們果然不是人!是被妖魔附身了!!不能放他們禍害我們耶摩村!!”

“小心!”賀瀧面色微變,他看見數(shù)十個人高馬大的村民從人群外圍沖進(jìn)來,他們步伐邁的開,手持著鋒利的冷兵器,五官奇大,面色猙獰兇悍,比之人更像是猛獸。

賀瀧二話不說填彈上膛,“砰”一聲擊中了一個村民的胸口,那壯碩的村民受子彈的推力往后退了幾步,硬實的肌rou凹陷進(jìn)去,居然沒怎么影響行動,他吃痛又被激怒,朝天嘶吼。

這么一吼,他的上下頜打開,露出了兩列可怕的形狀詭譎的三角形利齒。

“吃rou長大的就是不一樣,跟他一比你就是白斬雞啊賀警官。”嚴(yán)縉云笑出了聲,賀瀧薄唇緊抿,又連開數(shù)槍,這次他瞄準(zhǔn)了對方最脆弱的眼睛,幾發(fā)子彈出去鮮血飛濺。

“可以啊,打移動靶也這么準(zhǔn)。”嚴(yán)縉云說,薄薄的刀刃在他的指尖顛倒旋轉(zhuǎn),舞出絢爛迷離的光。

面前打開一條逃生的路,賀瀧伸手去拉嚴(yán)縉云:“別廢話了!走了!”

他一抓卻抓了個空。

青年疾風(fēng)般掠了出去。

“嚴(yán)瀟!”賀瀧面色劇變,眼神直勾勾的鎖著青年的背影,幾個人影東倒西歪的撞過來遮掩他的視線,都被他大力推開。

嚴(yán)縉云從人群里精準(zhǔn)的揪出了一個女人。

“嘿!讓我來猜猜看——”他捏住那女村民的下巴,淺淺的揚唇而笑,瞳孔深處蕩著精光:“我們的事,是不是你告的密?”

那女村民面露驚恐之色,“嗚嗚啊啊”的怪叫,電光石火間,嚴(yán)縉云看見了她嘴里殘破的舌頭。

看來沒認(rèn)錯。

青年淺色的瞳仁瞬間像是結(jié)了一層寒冰。

“我一直很好奇,你們究竟是怎么藏住那一口漂亮的牙的。”他手腕一頓一壓,持續(xù)翻轉(zhuǎn)如蝶的匕首靜止,被他高高地舉起,刀尖淬著冷光,對準(zhǔn)了女村民的額頭:“反正這張臉也不是你的,壞了不心疼,對吧?”

女村民的眼睛縮成了針尖般的大小,她拼命的掙扎踢騰,但無論她怎么大幅度的搖晃,嚴(yán)縉云的刀尖依舊挑開了她的臉皮。

臉皮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