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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覺得我們要分手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

分卷閱讀29

    兩天了,酒瘋差的沒少見過,只能感嘆還真是山外高山樓外樓,強中自有強中手。

昨兒跟鰻魚在網(wǎng)上聊了一會兒,我本科室友,怪咖一個,本科讀的管理,后來跨專業(yè)考了史學(xué)的研,最后跑美國學(xué)動畫去了……現(xiàn)在在杭州一挺出名的工作室上班兒,說是苦不堪言,但又痛并快樂著。

他最近帶女朋友回北京見父母,我說這是事兒要成了啊,他說差不多了,打算等明年五月房子裝好了就結(jié)婚,住在杭州那邊兒。

這兩年大家都忙,我們宿舍幾個也好久沒見了,我說晚上我攛個局,把老二老三都叫上,咱們喝花酒去!

他說好。

我問他帶不帶媳婦兒?

他牛轟轟的說不帶!讓她在家等著切!

我說論頭鐵還是你的鐵。

他說他媳婦兒脾氣好,不吃醋。

嗯,反正晚上還是帶來了。

不過他女朋友確實看著脾氣挺好的。我一彎的看著都覺得舒服。脾氣好的人我看著都舒服,既不會開車碾人,也不會把人打進醫(yī)院,也不會隔三差五的砸手機,也不會拉著臉嚇唬人。

我們宿舍四個,按年齡排鰻魚是老大,也是舍長,我比他們小兩歲,是老幺。可一晃眼大家都奔三的人了,禿的禿胖的胖,太毀了。

二輝說:“以后大家別見了,每次看到彼此日益滄桑的臉不覺得傷感么?”

老三說還好,當(dāng)年看見你也是這么傷感。

都老大不小了,但全宿舍就鰻魚脫了單。涮鍋的時候二輝感慨說也算,隊伍里總歸還有個出息的。完了突然把筷子往桌兒上一拍說,“哎呦艸我忘了,老四也不是單的,這崽子還最早!”

我說我現(xiàn)在也單了,請求歸隊。

他啊了一聲很詫異的樣子,問我:“什么時候的事兒?”

我說也就前兩天吧,完了神經(jīng)病似得舉起可樂大聲說干杯!

他們很配合我的神經(jīng)病,舉起杯子跟我干了一下。

我們宿舍除了我都是直的,糙直糙直的那種。他們都知道我的忄向,大二的時候我就跟他們出柜了。

當(dāng)時心里一邊兒忐忑一邊兒想著還能怎么著啊,反正咱什么大風(fēng)大浪都見過了,等著他們膈應(yīng)我我不如先早點兒攤牌算了,我不想藏著掖著。而且一直以來他們都挺照顧我的,他們越對我好我越不想騙他們。

其實也摻了點兒自暴自棄的想法吧,反正沒想過這事兒捅破后他們還能接受我。

結(jié)果讓我特不理解的是聽我攤牌后他們反應(yīng)特別平靜,平靜的都有點兒近似冷漠了。當(dāng)時我一臉嚴(yán)肅鄭重其事的跟他們巴拉巴拉說了一堆,完了六只眼睛齊刷刷的盯著我看了一會兒。

二輝說了聲:“哦。”

老三繼續(xù)刀塔。

鰻魚邊穿鞋邊說:“我一會兒去三食堂買燒餅,你們吃嗎?”

老二和老三異口同聲的說吃!我沒說話,他又看著我問我吃嗎,我沒反應(yīng)過來,二輝說:“他也吃,不就他最饞內(nèi)個么…”

然后鰻魚就買燒餅去了,我懷疑他們是不是沒聽懂我說什么…

后來事實證明他們確實聽懂了,那天晚上我早早就上床了,我也不知道他們那反應(yīng)什么意思,大家相處一年了,雖然情分在那兒,但撕了偽裝心里多少還是有點兒別扭吧,不知道怎么跟他們相處了。

我一直躺在床上裝睡,宿舍熄燈后他們忽然給我塞了一個紅包,說祝我幸福,說我傻狍子似得以后要找男朋友他們得幫我參謀參謀。

我家那地方不大,這種事兒還是挺駭人聽聞的。遇到他們之前我沒想過其實這個世界也有很包容的一面,有那么一群人雖然在圍墻外,但并不會視你為妖魔。講的有點兒文藝了,反正就是真的沒想過。

一直覺得能遇見他們是件特別特別幸運的事兒。

后來大三的時候戰(zhàn)予霆追我他們都知道,畢竟他那個追法兒也挺難不讓人知道的…但我倆在一起是我研一以后的事兒了,那時我們四個留校的留校出國的出國,聯(lián)系的不多。當(dāng)時沒有專門跟他們說我跟老戰(zhàn)的事兒,因為也不知道能在一起多長時間,就想著先走著看吧。結(jié)果一轉(zhuǎn)眼就這么些年了。

我也沒刻意瞞著,朋友圈里都是老戰(zhàn)各種挺沒形象的照片兒。

鰻魚難得回來一趟,吃完火鍋我說請他們?nèi)コ琛K麄兌己攘它c兒酒,我負責(zé)開車就沒喝。

我開的是好幾年前戰(zhàn)予霆他爸給他的紅杉,路上二輝一直說這車太大了,不適合我。我說這是戰(zhàn)予霆的車,我的是輛銳志,被他開走了。

我考駕照那會兒其實不算笨,但戰(zhàn)予霆是老司機,老司機看誰開車他都覺得笨。我學(xué)車那會兒他總帶我在小區(qū)停車場練手,倒車入庫什么的,被他罵死了。新手開車本來就緊張,他一罵我我就更緊張,我也來氣,我說我不跟你學(xué)了你怎么比駕校那更年期的老頭兒還兇!我本來開的好好兒的給你罵的什么都不會了現(xiàn)在!

他就黑著臉兇神惡煞的往那兒一靠說:“來你開你開你開!這回我不說你了你開!我看你怎么倒!”

然后他老人家就安靜了三分鐘,我感覺那三分鐘快憋死他了。

我最印象深刻的場景有兩個,一個是我倆在樓下車庫練倒車入庫,他抱著胳膊特別兇的說:“回方向了哎!回方向!都快撞門上了還不回等什么呢!”

然后我就手忙腳亂的趕緊回方向,于是我們的車“咚!”的一聲成功撞墻上了…

他也不發(fā)火了,一臉心如死灰的說:“誰讓你往左回了?都歪成那樣兒了還往左?你真行你……

我也氣,我說:“那你一直叨叨你又不說往哪兒回!”

他說:“我就不明白你物理都學(xué)的了怎么實際用一下兒就這么費勁呢?怎么會看不出來了呢?你自己看看車往哪兒歪?這還用我說嗎?”

還有一次是在郊區(qū)野餐的空檔看到一空地兒,他拿樹杈子在地上劃了一車位教我練側(cè)位停車,平時在小區(qū)怕把人車撞了。

上車前我跟他強調(diào)了好幾次別跟我急,就算我開不好也別跟我急,不然我就不練了。他說好我不跟你急。

那次他雖然忍住了沒跟我急,但聽聲音我都知道他憋著火。

他說:“方向盤打到底啊!”

我說:“我打到底了。”

他說:“沒有!再打!打死!”

我乖乖打死了。

結(jié)果他又說:“唉也別打那么死!車軸都響了,對車不好!怎么就這么笨呢稍微留點兒余地……”

然后我就摔車門走了。我當(dāng)時決定自己走回家去,他開著車跟在后面兒一直認錯……

后來我終于在戰(zhàn)予霆和駕校的雙重折磨下拿到了駕照,但戰(zhàn)予霆把我的車沒收了。他說:“你開這輛大的,撞了生存幾率大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