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書迷正在閱讀:小心肝兒(娛樂圈)、頂級誘捕公式abo、世婚、人生贏家的正確崛起方式、重生之你是我的傻寶、校霸的專寵小奶貓、偽裝替身、年長者的義務(wù)、穿書后我跟主角炒cp(娛樂圈)、反派他冷艷逼人
裟再度拋起!遮天蔽日,氣勢洶涌,朝木耳和連城璧籠罩過去。劉府廳中的橫梁立柱哪怕只被袈裟的邊邊角角掃到,也立時碎裂破損。這袈裟要落到血rou之軀上,絕無生還可能。木耳輕發(fā)宮音。他對準(zhǔn)連城璧。小小的沖擊波將連城璧彈出袈裟伏魔功的范圍。連城璧始料未及,他從未想過木耳第一時間竟要保護他。他藏在袖中的劍已露出鋒芒。他也決不能讓和尚的袈裟傷到木耳鋒芒。連城璧又沒機會出手了。那頂袈裟看似要向木耳劈頭罩下,卻始終在木耳頭頂翻滾旋轉(zhuǎn),就是落不得下。眾人一看,是木掌門的琴聲音波憑空形成一個防護罩,將袈裟格擋在外。這便是木耳收霍天青小弟后,解鎖的新武學(xué)“梅花三弄”。袈裟在半空中翻滾越久,它的勁力愈發(fā)喪失。到最后就跟蔫了的大公雞,疲軟地掉在木耳手上。木耳故作嘆息:“大師,你們少林醫(yī)館收人老百姓那么多錢,怎么舍不得給你買件更好的袈裟呢?”在場的武林人士紛紛訕笑。玄澄一張臉青白交加。青筋暴起,氣得發(fā)白。他握緊伏魔杖。倒要看看對面賊小子的防護罩,能不能扛住他開天辟地的一擊。beng一聲響。這琴音沉悶,不似木掌門的那般清脆。琴響之際,已有銀針射向玄澄。玄澄輕而易舉持杖將銀針悉數(shù)格擋開,立馬揮杖反擊。也不知有沒掃中來人。廳里灰袍身影掠過,三下兩除二已與劉正風(fēng)破窗而走。大家都認(rèn)出來,是魔教長老曲洋!玄澄橫眉怒目:“追!”各門各派不為所動。恒山定閑師太:“我等早課未做,需得補上。”泰山天門道人:“山長水遠,早些回去。”衡山莫大先生早就不知跑哪兒去了。華山岳不群又開啟夫妻同臺飆戲的模式:“沖兒平兒還不見回,放肆得過頭。”只有玄澄到來的少林弟子踴躍出門追人。他們哪里追得上曲洋和劉正風(fēng),倒是攙扶回幾個花臉陰陽頭。花臉陰陽頭不是旁人,正是剛剛不可一世的幾個嵩山太保!他們在回少林的路上被蒙面人攔截點xue,硬是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裝扮成這滑稽的樣子。玄澄一口咬定:“好個日月魔教。”眾人看著滑稽則笑不出來。要知道費彬等人已是五岳的頂尖高手,連他們都這般輕易地被日月神教制服,其余的門派更是不堪一擊。各派惴惴不安地散去。木掌門沒為這事揪心。他揪心的是劉正風(fēng)走得太快,都沒說要把洗手的金盆送給他。連城璧跟他說,能找到劉正風(fēng)。不過得半夜出去才能找到。木耳不疑,晚上跟連城璧上了衡山雁蕩峰。沒有劉正風(fēng),只有吹得滿峰紅樹漱漱作響的秋冬寒風(fēng)。木耳問連城璧怎么知道劉正風(fēng)會來?連城璧搖頭:“我不知道。”“那你帶我來這做什么?”連城璧抬頭看看月,再低頭看看木耳。“就想跟你出來走走。”木耳也挺愿意跟連城璧出來走。不出來走也行,跟阿城待在一塊兒就行。連城璧踩過地上的一片紅葉,撤回步子,將那片沾了泥的紅葉撿起。他看著那紅葉道:“我爹過世前說,他跟娘就是在雁蕩峰相識的。”連城璧偷偷觀察木耳的反應(yīng)。木耳并沒有異樣的反應(yīng)。他喜歡跟阿城在一起,就跟從前世界里喜歡跟蒼爹道長哈士奇他們在一起那樣。有點別的意思,又沒有特別的意思。連城璧繼續(xù)跟木耳坦白自己的身份。“我爹是無垢莊主,我娘是拜火圣女,那時的波斯拜火教還被中原當(dāng)成魔教……”木耳一點都不知道無垢山莊和拜火教,他好奇地問:“那他們在一起了嗎?”連城璧跟木耳俱笑得彎腰。好愚蠢的問題。木耳趕緊換個問題:“那你怎地落魄成這樣?是不是有仇家?還有上次誰打傷你的?我給你報仇。”連城璧給問得蒙住。他從不覺得自己落魄。只要他高興,他能把整個衡陽城買下來。只要他惱怒,什么太保和尚隨便送去黃泉。便是上次受傷,也不是因為仇家陷害,純粹因誤練武當(dāng)?shù)奶珮O心經(jīng)才內(nèi)息紊亂。他不明白木耳怎么就覺得他落魄了。“我知道了!”木耳腦補能力極強,“定是你爹你娘不為正邪兩道所容,叛莊叛教,兩邊都受追殺。”連城璧呆如木雞。木耳輕輕抱了他一下。連城璧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措不及手。木耳只是安慰加鼓勵的抱抱:“沒事。你在嵩山,沒人再能欺負你。”連城璧:???幾只回南路上的大雁長鳴深澗。連城璧把接下來要說的咽回去。原來在木耳心里他還不夠格。他不會翻舊賬,不會把送客棧、料理叛徒一樁樁一件件說與木耳聽。要這般斤斤計較拘泥過去,他就不是那個孤傲的無垢公子了。連城璧下決心以后要更殷勤更努力。幫到木耳自然而然地發(fā)現(xiàn)他很厲害。到那時他就可以驕傲地跟眼前的人說:“以后換我保護你。”雁再高鳴,好似為他打氣。有只雁的背上綁著一架琴!第11章謝家神劍連城璧不是刻意隱瞞實力的。只因木耳出手太快。連打飛雁都那么快。他的音波能準(zhǔn)確切割大雁和他背上的長琴。雁過,留琴。木耳接在手里。峨眉木,鹿角灰,上乘質(zhì)地。銀色的冰蠶絲弦上沾著些許暗紅的血。連城璧道:“曲洋琴不離身,此時定然涉險。”木耳環(huán)視四周,看不出大雁從何而來。連城璧取過木耳手中的琴。費盡心思讓大雁把琴送出來,只有一個目的。讓撿到的人彈響它。連城璧尋一處石頭坐下,將長琴放在膝蓋上。他比整天拿著個琴打架的木耳會彈琴。他的指間流淌出哀婉的琴音。山間的風(fēng)變得安靜些,很快又隨他音調(diào)躁動起來。他的琴能指揮風(fēng)。風(fēng)撼動樹。漫山的紅樹為他悲號。連木耳都覺得悲傷極了。木耳想起戰(zhàn)亂的京畿道,仿佛看見蕭條的長安。絢爛縱比盛唐,覆滅不過朝夕。世間一切美好的東西,都不過彈指幻滅么?未必!回答他的是長簫悠揚。那簫聲不似琴音婉轉(zhuǎn),直直地來,直直的走。任這世界苦難多磨,它就是那么秉性獨行。連城璧道:“循著簫聲應(yīng)該能找到他們。”簫聲來自與雁蕩峰相對望的望月崖。木耳看了看橫在兩山之間的無底懸崖,估摸著輕功也能過去。他走到連城璧身前,背對著他蹲下身子。“阿城你上來,我?guī)氵^去。”連城璧總覺畫風(fēng)不對。他拒絕了木耳的提議,稱要繼續(xù)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