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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聞霖連忙攔住了她,讓她坐在了椅子上,“就讓他多睡會兒吧?!?/br>“你不知道,莊先生有失眠癥,每天睡不了多久的,往常六點就會下來。”所以今天過了八點莊宗遠還沒有下樓她才覺得奇怪。“失眠癥?”楚聞霖吃著荷包蛋的動作停了下來,他還不知道這回事。難怪昨天深夜了都還在外面喝酒,他思索了一下,將杯子里的牛奶喝完了,站起身來,“那我去吧,也方便一些?!?/br>阿姨點了點頭,“也行?!?/br>想著距離他起來還沒過去多久,也不知道莊宗遠醒了沒有,楚聞霖磨蹭了一會兒才到二樓。他推開門走上前去。莊宗遠似乎還沒有醒,黑色的睡衣因為昨天的突發(fā)事故弄得有些凌亂,露出了強健的胸/肌。就在這時,莊宗遠忽然睜開了眼睛,兩人注視著彼此,空氣寧靜了一瞬。莊宗遠彎起嘴角,伸手握住楚聞霖的手將他拉到了床里。綿軟的被子因為突如其來的重量中間凹陷進去,邊緣卻蓬松地舒展開來。楚聞霖倒在被子中間,暈了一會兒,莊宗遠卻突然將身體傾了過來。距離被無限拉近,空氣似乎都被隔絕開來,只剩下悶熱的氣息,讓他有些難以呼吸。莊宗遠的鼻尖觸碰到楚聞霖的,唇與唇之間大概也只有一毫米的距離,他伸出手捏住了楚聞霖的下巴,拇指蹭過他的下唇,睜開眼睛看向了他,“喝牛奶了?”楚聞霖怔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剛喝完。”他移開了視線,莊宗遠又往前靠了些。楚聞霖心中一跳。就在唇瓣觸碰時,莊宗遠卻歪頭躲過偏到了他的臉頰旁,“有股奶香,很好聞?!?/br>“……”楚聞霖沉默,拒不回話。莊宗遠低低地笑了幾下,坐起了身,單手扣上了領(lǐng)口散開的睡衣扣子,“再躺一會兒就起來吧。”滿頭疑惑的楚聞霖躺在床上凝視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出了門的莊宗遠眼睛變得深沉起來。他是有些等不及了。——躺在床上差一點兒又睡過去的楚聞霖,讓一陣電話鈴吵得清醒過來。是林梵娜打來的。他接著電話往樓下走,“梵娜?”“是我啊,楚哥哥你還記得我嗎?”電話那頭傳來女生青春洋溢的聲音。“有什么事嗎?”“上次不是說過要請你吃飯嗎?就想問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啊?!?/br>楚聞霖捏了捏下巴,有些進退兩難,現(xiàn)在在莊宗遠身邊,好像沒多少機會能休假的樣子,“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之后確認(rèn)了就給你說?!?/br>“好嘞?!绷骤竽雀吒吲d興的掛了電話。一旁的莊宗遠聽著他們的談話聲卻垂下了眸。梵娜……他想起那張攝影作品的作者,名字就是林梵娜。看起來他們關(guān)系還不錯,還會出去聚會。——晚上,楚聞霖房間的浴室突然斷了水,他遲疑了一下,準(zhǔn)備去其他客房的浴室洗澡。正當(dāng)他握著客房的門把手時,莊宗遠卻從書房走了出來,撐著手杖看向他。而他此刻只穿著一件浴袍,頭發(fā)正**的搭在額頭上,水珠從發(fā)尖落在眼邊滑落在地上,有些狼狽。最后楚聞霖還是乖乖跟著莊宗遠去了他的臥室。主臥的浴室和次臥的有些不一樣,浴缸的邊緣更低,地板也做了防滑,大概是因為莊宗遠腿的緣故,坐了特殊處理。但是對于楚聞霖沒有什么兩樣。他洗完了澡走出浴室,還不知道說什么,莊宗遠的眼神便從手中的書上抬了起來,“過來?!?/br>每次莊宗遠這樣說時,楚聞霖總覺得他像是在喊小孩兒一樣,但是每次也都順著他的意思過去了。他坐在床邊,莊宗遠拿起干燥柔軟的毛巾擦拭著他還有些濕潤的頭發(fā)。“今天給你打電話的是誰?”“莊雯的學(xué)姐?!?/br>莊宗遠聽到莊雯兩個字的時候,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要和他們?nèi)ゾ蹠???/br>他的動作很輕柔,楚聞霖忍不住開始犯起困來,只能盡量眨著眼睛保持清醒,“嗯?!?/br>“最近還是別去了,冬天天冷。”莊宗遠放下了毛巾,溫暖的手掌將楚聞霖的臉掰了過來,望著他清澈的眼睛,“明天,你和我出國一趟?!?/br>楚聞霖的瞌睡在看到他深邃的眼睛時突然飛得沒影了,但是莊宗遠他有錢,他說了算,況且他現(xiàn)在是助理,只能答應(yīng),“好?!?/br>說完就起了身,猶豫的說道:“那我先回去了。”莊宗遠往后倚在靠背上,在黃暈的燈光下微笑看著他,緩聲道:“去吧。”——第二天,楚聞霖和莊宗遠就到了機場。對于林梵娜說的聚會,他只能說抱歉了。【最近可能不行了,等我回國再說吧。】林梵娜沒有在意,讓他好好工作就行了。反正只是用來感謝他的,也不用著急。于是用了近十個小時,莊宗遠和楚聞霖抵達了一個溫暖的國家。因為有生意往來,所以莊宗遠對這里不算陌生,常住的酒店工作人員也認(rèn)識他,再看到他的時候就熱情地迎了上來。“你好,莊先生?!睘槭椎囊粋€人金發(fā)藍眸,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員工,口中說著不太地道但很流暢的中文,朝莊宗遠彎了彎腰,“不知道您要來,有失遠迎。”坐在輪椅上的莊宗遠淡淡一笑,“不用客氣,威爾?!?/br>威爾笑了笑,眼神移向一直沉默著站在旁邊的楚聞霖。他的骨架在國內(nèi)和同齡人相比不算小,最多只能說是有些清瘦,但是在這里就完全像是個纖細(xì)的少年,只用一只手臂就可以攏住。威爾有些興趣盎然的樣子,審視了他幾眼,朝莊宗遠問道:“這位是?”看著他眼中的興趣,莊宗遠勾起了嘴角,眼中卻沒了多少笑意。他手指摸過手杖上的老鷹,抬起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