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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跟現在差別挺大。”段焱告訴他:“我是在昆明出生的,拍這張照的時候才幾周大,還在那邊呆著。”段焱說完這句話后,若有所思了一陣,又對向明秋說:“我過幾天有點事情要辦,犬舍那邊你先一個人照看著。”他不說理由,向明秋也不問,只管答應了他。經過幾天住院調理,夏樂容身體恢復得還不錯,全面檢查以后問題不大,醫生便下達了出院通知。夏樂容原想叫段焱過來接自己,打算回家以后跟兒子一塊吃頓飯,好好洗下塵,結果打段焱的電話沒人接聽。最后段焱叫了司機過來接她,并在短信里跟夏樂容交代了一下,說自己帶犬舍的狗到外地打比賽。夏樂容起初沒怎么在意,兒子說了她便信。在醫院呆了幾天,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消毒藥水味兒,實在有些受不了。夏樂容到家第一件事便直奔浴室,沖完一遍澡后又再往浴缸里浸泡,把身上殘留的酒精味道沖個一干二凈。段成林走后,公司的大小決策和管理全部落在夏樂容一個人身上。在她住院的這幾天里,早就積壓了成堆待處理的工作和電子郵件,馬上就到禮拜一了,屆時還有一場很重要的股權變更議案,必須得趕趕進度。夏樂容目前最大的心愿還是希望段焱能夠早點過來公司幫幫忙,如果兒子自身能力允許的話,把公司全權交由他管理也無妨。但每次和段焱提起這事,夏樂容都感覺他好像在有意無意地躲開這一話題,也挺無奈。先不想別的,目前還是得著手眼下的事情。這次的股權變更主要是其他幾位投資人之間內部協商好的出資變化修改而已,和夏樂容這邊沒太多關系,慎重起見,她還是把之前的股份協議書和驗資報告找出來重看一遍。像往常一樣,她走到床前,將旁邊的床頭柜挪到一遍,對著嵌在墻上的保險柜輸入一輪密碼。柜門彈開以后,夏樂容把手伸向里頭,準備拿起放在面上那份股份協議書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下來。多年以來,夏樂容始終有個習慣,以防有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翻動過里面的東西,每次她開過柜子以后,都會在同一處地方留下一點僅有其本人才能察覺出的小標記。然而這次,那個曾被標記過的地方,東西的擺放角度跟之前不一樣了。夏樂容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保險柜里的東西一件也沒有丟失,看樣子不像是小偷所為。她住院的這幾天,段焱曾經替她回家取過衣物和身份證件,雖然她不清楚段焱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保險柜的密碼,可從種種跡象來看,曾經翻看過這個保險柜的人,也只有他一個了。得出這個結論的當即,夏樂容心下一沉,她急切地將壓在最底下的那份報告抽了出來,反復翻了又翻。忽的,她又回想起先前段焱向他詢問關于自己出生的一些細節。那時候看似隨口一提的事情,竟然隱藏了這樣的一種心思。夏樂容丟下手中那份鑒定報告,帶著幾分慌張的神色,四下尋找手機。解鎖屏幕以后,立馬撥打段焱的電話號碼,結果卻是關機狀態。她顧不上那么多,從衣柜里隨便取了一身衣服換上,連夜驅車前往犬舍。屋內的燈是亮的,夏樂容把整棟樓找了個遍,始終沒有看見段焱半個人影。當她下到一樓的時候,屋子的大門從外面打開了。剛從外頭遛狗回來的向明秋與夏樂容碰了個正著,他先是怔了怔,很快便恢復過來,跟夏樂容打了聲招呼:“夏阿姨,晚上好。”由于自身的過敏體質,夏樂容一直不敢和狗走得太近,當時大概也是急了,她想也沒想,直接朝著向明秋奔了過去,開口便問:“段焱呢?”夏樂容這副神色焦急的模樣,向明秋還是頭一回看見。“不知道啊。”他回答的都是實話,沒有半點隱瞞,段焱當初只說有事要辦,除此之外什么也沒透露。夏樂容顯然不這么認為,她厲聲質問:“段焱說去外地參加犬展,他到底是去了哪里?”被這么一問,向明秋也是懵了圈:“參加什么犬展?我們接手了犬舍這么久,也沒報過任何比賽。”“你少騙我,他現在幾乎天天呆在這兒,他的去向你會不知道?”夏樂容說著有些急了眼,縱使眼前這個男子比她高出一個頭有多,她也沒猶豫,直接抓起向明秋的衣領,用力地搖晃他,大聲逼問,“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明明跟我說去外地參加犬展,你為什么要騙我?!”向明秋察覺到夏樂容的情緒明顯有些不對勁,他在情商這方面一直挺在線,結合段焱前幾天的反常舉止,向明秋大概已經猜出這母子兩在某些方面可能出現了點問題,而且不是那種家人之間的矛盾吵架,這里頭或許涉及到一些他想象不到的,更加復雜的因素。光是焦急沒法解決任何事情,向明秋看著眼前遷怒于自己的夏樂容,當下要做的還是先安撫好對方的情緒,讓她好好冷靜冷靜。“夏阿姨,段焱他這幾天確實跟平時有些不太一樣,您先別激動,有的事情咱們可以好好說清楚,沒準我可以幫到您。”這么一說,夏樂容馬上收住了聲。透過那雙依然拽著自己衣襟的手,向明秋能夠感受到她在微微顫抖。“您對狗的毛發過敏吧,這里不方便久呆,要不咱們換個地方聊?”任是向明秋,還是夏樂容,兩人誰也沒想過會有單獨相處的這么一天。這家咖啡館離村子不遠,24小時不打烊,是顧客在夜里打發時間的好去處。兩人似乎都沒那個心情喝東西,隨便管服務員要了兩杯例牌咖啡。“段焱他之前有跟你說過什么嗎?”夏樂容不停地那小勺子攪拌著杯里的咖啡,看得出她情緒相當不安。“沒有。”向明秋搖頭,將段焱之前跟自己說過的一些奇怪話語原原本本地告訴夏樂容。“您出事進院的那天晚上,他從醫院里回來之后,看上去就有些消沉,還突然跟我說他爸留給他的遺產不要了,我追問了他幾句,他煩躁得很,直接就走了。”“后來呢?”向明秋沒有顧忌,直接把段焱帶他回家的事情說了出來,當夏樂容聽到兩人關于那張照片的討論時,臉刷地一下子血色全無。那一刻,夏樂容基本能夠確定,段焱是已經知情了。不知不覺間,她的眼眶有些濕潤,泛了紅。向明秋見狀,趕緊給她遞去一張紙巾:“夏阿姨,您能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夏樂容默默接過紙巾,快速往眼角周圍抹擦了